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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面對蔡吉一再的追問,賈詡不禁笑道,“主上無需憂心,奉孝早有安排,青州已是主上囊中之物。”
正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顏良的死訊遠比蔡吉部的行軍速度傳得快。這不,還未等高順的兵馬進抵平原郡。身處平原城內的青州別駕辛評便已收到了顏良的死訊以及北海陷落的訊息。誠然早在顏良執意出兵之時,辛評便已料到顏良必會吃大虧。但是顏良被陣斬的訊息還是讓辛評大失驚色。再怎麼說顏良都是河北四庭柱之首。能將其陣斬之人那又該是何等彪悍的猛將。
“兄長?兄長?”
辛毗的呼喚聲將陷入呆滯的辛評拉回了現實。卻見他收起手中的戰報,無奈地苦笑道,“佐治,兄長還害慘汝也!”
“兄長何出此言?”辛毗湊上前問道。
“顏良已死,蔡軍兵馬勢如破竹一路攻城略地。北海、樂安、齊國、濟南諸郡先後陷落。想來這兩日蔡軍便會兵臨平原城下。”辛評一面將戰報遞給弟弟,一面長吁短嘆道,“當年為兄未聽佐治勸言,反而一意孤行硬將汝拉入袁紹帳下。哪曾想袁紹一錯再錯,竟冒天下大不諱,越僭稱帝。而今袁氏禍事降至,為兄為袁氏固守青州亦不能免災……咳。佐治,汝快去收拾行裝,今夜就出城回潁川老家避禍。”
辛評的一席話語並未讓辛毗感到害怕,相反他倒是輕釦著桌角關切地反問道:“兄長如何處之?”
“能如何處之。唯有一死,方能報袁氏提攜之恩。”辛評朝天拱了拱手,臉上充滿了以死報恩的悲壯。
“兄長何以如此迂腐。”辛毗把嘴一撇,略帶揶揄地說道。“汝剛才也說袁紹越僭稱帝。如此這般便是袁紹不忠在先,兄長身為漢臣何須為漢賊盡忠。至於提攜之恩。不過是私情,怎能同公義相提並論。更何況兄長為袁氏治理青州多年,再大的恩情也早已還清。兄長何須糾結於此。”
辛毗一席話說得辛評臉上癢癢的。須知當初袁紹稱帝之時,辛評雖也覺得有些不妥,但最終還是經不住高官厚祿的誘惑,向袁紹宣誓效忠成了“陳”國的青州別駕。這時候再要他以漢臣的身份反袁紹,辛評實在是有些拉不下這臉來。所以對於辛毗的,辛評只是嘆著氣。連連搖手道。“佐治無需多言。為兄心意已決。汝還是快快離開平原,稍遲怕是想走都走不了也。”
“兄長以為毗就能安心回潁川乎!”辛毗臉色一沉。衝著辛評呵斥道,“兄長若在平原為袁紹效死力,則天下人皆當兄長為漢賊。吾辛氏一門又豈會不受牽連?”
“這……”耳聽辛毗拿家族存亡做要挾,辛評不禁有些慌了神。但他還是略帶遲疑地說道,“而今天下諸侯紛爭,吾等各為其主,不會禍及家人吧?”
“袁紹即已稱帝,又何來諸侯之說?吾可是聽說曹操為人嚴酷,汝以為其會放過漢賊餘孽?”辛毗打破了辛評的幻想說道,“就算曹操不追究此事。孔融等朝中清流又豈會善罷甘休?屆時兄長一死了之,耳根清淨,辛氏一門可要因兄長一時之念,而滿門受災也。”
辛毗的話語猶如毒刺一針針地紮在了辛評心頭最脆弱敏感的地方。眼瞅著自己即將成為家族罪人的辛評不禁冷汗直冒道,“這……這,這可如何是好?”
辛毗剛才說那麼多,其實等著就是他哥這一句話。卻見他探身向辛評低語道,“還能如何,自然是棄暗投明。”
“佐治是要為兄向蔡安貞投降?”辛評回過味問道。此時的他多少已經料到辛毗會說些什麼。畢竟早些年辛毗在背後可沒少說袁紹的壞話。
哪知辛毗卻意味深長地糾正道,“是投誠,非投降。”
辛評是何許人也,聽弟弟這麼一說,立即就想到了兩者的差別。他繼而便向辛毗追問道,“難道說……佐治,汝……”
不等辛評深問下去,辛毗已然從懷中掏出了一封薄薄的書信。那潔白的紙張其實已經向辛評透露了許多資訊。但他還是忍不住向弟弟追問道,“佐治,這是?”
“郭奉孝來信。”辛毗搖著手中的紙片,意味深長地向兄長笑道。其實早在當初出使東萊之時,辛毗便已有了投靠蔡吉的想法。但那時兄長辛評一心想著追隨袁紹光耀門楣,辛毗不得已只能將這心思暫時按在了心底。待到袁紹登基稱帝之後,辛毗徹底看衰了袁氏,並且開始在暗中與郭嘉互相通訊。兩人本都是潁川學府出身,對天下的見解有許多相似之處。一來二去之下自然是結下了深厚的友誼。在蔡吉宣佈與曹操結盟之後,郭嘉又寫了一封信給辛毗,這一次他在信中直截了當地勸說辛毗策反辛評投誠。辛毗本就有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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