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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的烏桓人和公孫軍兵卒。總之這場被公孫康寄予厚望的總攻最終變成了一場可笑的慘敗。
混賬!這便是爾等所謂的大軍!公孫康將一支燒了一半的樹枝狠狠地摜在了地上。
一旁的將校則個個縮起了腦袋,生怕一個不小心惹惱自家主公像先前那個傳令的小校一樣妄送了自個兒的性命。然而還未等公孫康罵過癮,從西南方向上又賓士來了一匹快騎。就聽馬背上的騎手聲嘶力竭地疾呼道,張……張文遠來也!
剛剛被耍過一次公孫康霍地抽出佩劍就要砍人。可這一次不等公孫康出手前來報信的騎手已然一個抽搐栽倒在地,露出了背上插著的三支白羽箭。眾人見狀個個心頭一顫。過了半晌後終於有人鼓起勇氣拔下其中一支羽箭呈給公孫康。就見那支沾有鮮血的白羽箭上赫然刻著一個小小的張字。
第九十二節 為何而戰
更正一下,上一節張遼應該是從西北方向上來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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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的蹋頓並不知曉陣前發生的那一系列變故。因為早在趙雲主動出擊那會兒,他就已經領著八百親信脫離戰場朝西北方向溜之大吉。在蹋頓看來無論齊軍援兵是否到達,來了多少,經過今夜一敗他和公孫康儼然已經喪失了最後一次攻克齊營的機會,繼續留在白狼河只會被後續趕來的齊軍前後夾擊甕中捉鱉。正如漢人說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只要人還活著就還有希望。至於郭圖和公孫康的死活,蹋頓才懶得去管呢。事實上,要不是受郭圖的蠱惑他堂堂的蹋頓大人有豈會像現在這般淪落成為喪家之犬!
越想越覺得氣憤,越想越覺得懊惱的蹋頓狠抽了一鞭馬臀,吃痛的馬兒長嘶一聲,撒開蹄子朝著天邊最閃亮那顆星辰一路狂奔。由於東北位置上的柳城已落入齊軍之手,而南方同樣也是蔡吉的勢力範圍,不得已之下蹋頓只得調頭竄向西北從鮮卑人的領地繞道逃回遼東。
不知不覺間東方的天際白肚微露,熹微的晨光為延綿起伏的群山勾勒出一條條淡金色的輪廓線。蹋頓一把勒住韁繩,仰頭深吸了一口氣,沒有血腥氣,沒有屍臭,空氣中洋溢著大地的芬芳,似乎昭示著他和他的親信已遠離白狼河戰場。
突然,眾人胯下的戰馬焦躁地跺起了四蹄,山風之中隱約傳來如滾雷一般的隆隆之聲,恍惚間似乎連帶著整個大地都為之顫抖起來。蹋頓瞳孔一縮,趕緊循聲遠眺,就見西北方向的地坪線上一波由鐵蹄與戰甲組成的黑潮正以破竹之勢朝這邊壓頂而來。
如果蹋頓沒有擅自丟下盟友逃離戰場,如果他昨晚能去同公孫度商量一下如何撤退,那他應該會知道此刻出現在地平線上的這支騎兵是張遼的人馬。或許就會選另一條路線撤退,或許就會不偏向西,從而不用與張遼大軍在此遭遇。然而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晚了。隨著旭日冉冉升起一面面繡有“張”字的戰旗在曙光的照耀下迎風招展。昭示著一場血腥的狩獵即將在遼西的山谷間拉開序幕。
同一輪旭日之下,蔡吉雙手攏袖佇立城郭,望著對面如潮水一般向東南方向退去的公孫軍,神情沉靜而又透著些許疲憊。受困數月一朝解圍本該是件值得大肆慶賀的事情,可是一想到在短短的三個月中有將近四千名齊軍將士血染白狼河。蔡吉便無論如何也展露不出一絲笑容來。
此時已經奮戰了一夜的趙雲。眼見公孫軍營地內一陣雞飛狗跳,不由再次向蔡吉請戰道,“主上。賊寇軍心已亂,且讓末將領一彪兵馬出營掩殺一番,以絕賊軍反噬之心。”
考慮到敵眾我寡,蔡吉本打就這麼緊閉寨門捱到援兵抵達。但此刻望著趙雲熱誠的雙眼,想到那些葬身遼西的將士,蔡吉實在是不甘心就這麼白白放跑郭圖、公孫康、蹋頓三賊。於是在斟酌了一番後蔡吉便向趙雲點頭囑咐道,“子龍小心,切記窮寇莫追。”
得了蔡吉首肯的趙雲當即抱拳稱喏,領著兩千精銳彪騎衝出了轅門。竟是絲毫不見疲憊之色。
望著如蛟龍入海一般殺入敵陣的趙雲,守在蔡吉身邊的段峨眉忍不住由衷讚歎道,“子龍將軍一身都是膽也!”
“是啊,此番若非有子龍在側,孤命休矣。”蔡吉頗為感慨地點頭道。
段峨眉聽蔡吉這麼一說,當即轉身下跪向其請罪道。“妾身身為校事未能探查郭圖陰謀,致使主上身陷險境,還請主上治罪。”
蔡吉見狀趕緊扶起段峨眉道,“先前是孤命卿南下調查火藥一案,卿不在幽州如何能探知郭圖陰謀。”
“可是主上…”
“白狼之圍乃孤之責。”蔡吉毫不避諱地擔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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