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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個職位。
可黃忠不是一介莽夫,他所追求的榮譽不是守家看院做一爪牙,而是躍馬提兵馳騁沙場。只是劉表顯然不在意黃忠的想法。在他看來黃忠武藝高強,自己招黃忠為護衛,既是對黃忠的一種賞識,也是對自己性命的一種保障。須知人的地位越高往往越惜身,畢竟像曹操、孫策那般動不動就喜歡身先士卒的諸侯終究還是少數。不過此番曹劉大戰關乎生死,便也由不得劉表不親自上陣了。
且就在劉表躊躇滿志之時,耳邊忽然響起了一陣隆隆鼓聲,就見對面萬餘曹軍踩著激昂的鼓點,叫囂著朝這邊衝殺而來。一時間沖天的喊殺聲響徹沙場,讓劉表軍中不少初次上陣的兵卒惶恐不矣。
然而戰車上的劉表卻是混不在意,反而指著對面叫囂而來的曹軍大聲笑道,“世人皆道曹軍為虎狼之師,今日一見也不過如此。”
原來此刻朝劉表陣營衝殺而來的曹軍前軍,不僅服色魚龍混雜,兵器五花八門,且衝鋒的陣勢更是雜亂無章,一看便知是一支臨時拼湊起來的烏合之眾。反觀劉表這邊,無論是親衛之師。還是強拉的壯丁皆鮮衣玄甲,兵刃齊全。兩相一經對比,高下自是力判。
不過曹軍輕裝上陣倒也有它的好處,那便是速度快。上萬兵馬不多時便已衝到了劉表陣前五百步內。只可惜這已是弩車的射程範圍,而財力雄厚的劉表又恰恰裝備了大量弩車。於是乎,隨著劉表一聲令下,近三尺長的硬弩長箭,呼嘯著便朝曹軍撲面射去。
剎那間劉表陣前血霧飛濺。慘呼迭起。
縱馬衝在最前面的曹軍騎兵,迎頭撞上勢大力沉的飛弩,紛紛被連人帶馬射穿在地。緊隨其後的步卒也未能倖免,少則一人。多則三四人,被呼嘯而至的重箭逐一洞穿。更有甚者還被飛弩直接釘到了地上,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鮮血將周遭的土壤逐漸浸溼。嚇得後來跟上的兵卒嚇得止步不前。
劉表眼瞅著己方的弩車、弓箭如收割麥穗一般收割蜂湧而至的曹軍,振奮之餘倒是沒有喜形於色。只是劉表養氣功夫到位,不代其手下的部將也能不動聲色。眼見對面的曹軍如此不堪一擊,以吳巨、張虎、劉磐為首的荊州驕兵悍將領一個個不等劉表下令,便主動率部出擊搶摘“桃子”起來。
但見吳巨、張虎各領三千騎一東一西,率先脫離本陣。迂擊曹軍。而劉磐則指揮步卒直接正面迎戰曹軍前軍。此刻的曹軍剛剛歷經箭陣,早已沒了先前彪悍的氣勢。面對身披玄甲,步步為營的劉磐部,殘餘的數千曹軍就像撞上磐石的浪濤一觸即潰。
吳巨、劉磐等人在前方雖打得漂亮,可作為劉表軍師的蒯越卻暗暗皺起了眉頭。在他看來吳巨、劉磐等人擅自出陣的做法太過驕縱不是一件好事。而曹軍今日的表現也太過平庸,透著一股子陰謀的味道。不過還未等他開口提醒,一旁作為車右的黃忠已然抱拳向劉表進言道。“主公,曹操左右兩軍皆未動,僅以烏合之眾衝鋒,此事必有詐!”
蒯越聽黃忠這麼一說,不由雙眼一亮上下打量了黃忠一番,心想此人倒不是一介莽夫。於是也跟著向劉表進諫道,“黃將軍言之有理,請主公速速鳴金召回吳、張兩位將軍。”
如果只是黃忠一人進言。劉表或許還不會在意,畢竟黃忠在他眼裡只是一個出身卑微的武夫。但蒯越也這麼說的話,他可就不得不有所顧忌了。所以劉表聽罷兩人進言,只是微微遲疑了一下,便下令鳴金。
然而,吳巨和張虎。一個為人驕縱輕悍,一個早年是荊州的匪寇,哪兒會將劉表一介文士的命令放在眼裡。因此兩人不約而同地都將身後的鳴金當作耳旁風,轉而快馬加鞭一路追擊曹軍潰兵。
此時的曹軍雖已潰敗,卻敗而不亂,看著快要被追擊到曹軍陣前之時,這些潰兵突然一分為二,迅速撲向兩側。剎那間,吳巨和張虎的六千兵馬徹底暴露在了曹軍一萬弓弩手的射程底下。還未等劉表軍作出反應,漫天的箭矢便已像狂風暴雨一般落到了他們頭上。同樣的一幕剛剛在劉表部陣前上演,只不過這一次死傷慘重的不是雜兵,而是劉表部的精銳。
曹操坐在馬背上,揮鞭指著前方正在被曹軍圍剿的劉表部,對身旁的曹彰與曹植指點道,“昔年蔡安貞以兩萬雜兵為餌伏,敗呂奉先,俘張文遠。今日為父以一萬雜兵誘敵深入,擊其精銳。反觀劉景升鳴金無人應,帳下部將驕縱如此,如何統兵!故爾等需牢記:厚而不能使,愛而不能令,亂而不能治,譬若驕子,不可用也。”
曹彰和曹植認真地傾聽完曹操有關統兵的心得之後,當即雙雙俯身抱拳道,“父親教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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