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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言頗為認同地點了點頭。可一旁的辛毗卻皺起眉頭拱手朝蔡吉進言道,“主上以蹋頓部殺雞儆猴本無可厚非。然則烏桓人素來逐水草而居,此番獲知主上欲盡誅其部,怕是還未等大軍進抵昌黎,胡人便已棄城而去。”
“孤何曾妄言要盡誅遼東屬國諸部?”蔡吉黛眉一撩道。“孤所誅者乃蹋頓九族及附逆頭人三族,與烏桓百姓何干?”
“話雖如此,然胡人不服王法、不知倫常,萬事皆以族中酋長之命馬首是瞻,又豈會聽官軍解釋。”辛毗連連搖頭道。其實他和田疇一樣都覺得蔡吉這次對蹋頓部的處理太過強硬。只不過考慮到士氣因素辛毗先前才沒有當著眾將士的面勸阻自家主上。
然而蔡吉在這件事上的態度卻是異常的強硬,就見她素手一擺肅然道,“越是如此越不可放過附逆頭人。不瞞二位孤打算將遼東屬國劃歸錦西管轄改土歸流。”
“改土歸流?可是改土官為流官,廢屬國為郡之意?”辛毗探問道。
“是誅土官。”蔡吉殺氣騰騰地糾正道。話說依照東漢的制度,郡、王國、屬國同為一級地方行政區劃。其中王國承西漢之制,為皇子封地。由相治理。相之地位同郡太守。諸侯王不治民。唯衣食稅租而已。屬國則是一種專為安置異族而設立的行政區域,其行政長官為都尉,“治民比郡”。當然偶爾也會有廢國為郡的情況發生。例如曹操就曾借天子之名廢除了齊、北海、阜陵、下邳、常山、甘陵、濟陰、平原八國,檯面上的理由是世襲這些王國的宗室血脈已斷。實質則是為了省下一筆給宗室的租稅。否則蔡吉也無法被受封為齊侯。屬國的情況也差不多,只是蔡吉既非漢天子,也沒有奉天子以令諸侯的資本,所以無權對外宣佈升屬國為郡,只能聲稱“改土歸流”。
耳聽蔡吉誅殺蹋頓等人不是出於單純的報復,辛毗在思慮了片刻之後便沉聲進言道,“既然主上有此決心,未免夜長夢多,還請主上儘早發兵北上。”
一旁的張遼也跟著抱拳請戰道。“遼願為先鋒,替主上將胡酋一網掃盡!”
經由辛毗一番提醒,蔡吉自然是不敢再有絲毫怠慢與拖延。於是翌日一早她便點齊兵馬浩浩蕩蕩地朝遼東屬國的首府昌黎城進發。當然臨走之前蔡吉也沒有食言,河灘上的那兩萬俘虜除了將校一級的人物之外,其餘小卒統統都還歸了自由。而蔡吉之所以要將這些公孫部將校暫扣下來。主要還是考慮到公孫家尚未覆滅,以免自己前腳放人對方後腳就聚攏起來威脅齊軍後路,所以就先小人了一把。不過被扣的公孫軍將校心中雖惶惶不安,但在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狀態之下也只得乖乖地跟著齊軍大隊人馬一路北上也。
正所謂花開兩朵,各表一枝,且就在蔡吉馬不停蹄揮師北上的同時,一彪快騎兵也將齊侯脫困的訊息傳達到了錦西城。林飛聞訊後趕緊就將他養的那些鴿子盡數放飛了出去。話說之前林飛之所以不用信鴿傳遞訊息是怕信鴿在路途上遭遇不測或是被別有用心之人截去,畢竟那會兒關外盡是些令人揪心的壞訊息。如今白狼之圍既已解套,那林飛自然是巴不得全天下人都知曉,“齊侯脫困也!”
當然所謂的“飛鴿傳書”利用的是鴿子歸巢的習性,即無論家鴿或野鴿均具有強烈的歸巢性。一般來說,它們的出生地就是它們一生生活的地方,任何生疏的地方,對鴿子來說都是不理想的地方,都不安心逗留,時刻都想返回自已的“故鄉”,尤其是遇到危險和恐怖時,這種“戀家”**更為強烈。所以林飛放出的鴿子雖多,但最終能收到飛鴿傳書的城池也就薊城、南皮、龍口、黎陽、開陽(琅琊郡治)等幾個重鎮而已。
不過就算是如此,信鴿的速度那是最快的快騎拍馬也趕不上的。這不,林飛晌午時分才在錦西放出鴿子,當天晚上綁有戰報的信鴿便被送到了賈詡的案頭,前後歷時僅五個時辰而已。以至於幽州刺史李敏剛看到信鴿時都不敢相信這事是真的。
“此事當真?莫不是林正杰作假?”
“信上蓋有主上印信,做不得假。”賈詡說罷便將信推到了李敏的面前。
眼見信的末尾果真蓋有蔡吉的印信,李敏當即長舒了一口氣,雙手合十連聲呢喃,“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賈詡卻不認光喊“老天保佑”就能解決問題,就見他一面收起書信。一面果斷地向李敏進言道,“主上既已脫困,還請使君速速調集糧草北上遼東。”
“主上不南歸乎?”李敏微微一愣反問道。
“遼東未定,主上不會南歸。”賈詡搖頭斷言道。
耳聽蔡吉近期不會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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