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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就在田豐下定決心與蔡氏集團同生共死之時,他的老同僚郭圖正在千里之外的遼西彈冠相慶。到目前為止整個事態都在依他之前的推演發展著。關內的幽州各郡縣因蔡吉受困陷入了群龍無首的混亂之中,若非有賈詡、張清坐鎮,刺使李敏的軍令甚至都出不了薊城。而幷州的張遼和龐統則迫不及待地抽兵回援幽州,將偌大個幷州直接丟給了鍾繇。只是鍾繇在太原的兵力終究有限,曹操的主力又都在南方,故而匈奴人反倒是成了幷州眼下最大的一方勢力。不過南匈奴王庭也得意不了多長時間。因為這會兒的郭圖已然同棲身漠北的袁譚取得了聯絡。相信用不了多久袁譚便可帶著從鮮卑借來的兵馬重返河朔。
然而郭圖如意算盤打得響亮,不代表公孫康與蹋頓也對目前的局勢感到滿意。事實上,在得知張遼與龐統即將從幷州趕來遼西救援蔡吉之後,原本還神定氣閒的公孫康和蹋頓一下子就心慌了起來。
要知道當年正是龐統和張遼聯手挫敗了公孫度吞併錦西的野心,從而使得公孫家元氣大傷,連帶著之後兩年公孫父子只能縮在玄菟郡休生養息。此刻聽聞老對手又要回來了,公孫康當即便與蹋頓心急火燎地趕到郭圖的營帳向其討教應對之策。
面對聯袂而至的公孫康與蹋頓,郭圖先是一楞,旋即故作驚訝地上前向二人行禮道,“二位將軍有事遣人傳喚老夫便可。何須將軍親自蒞臨。”
公孫康顯然是沒心思同郭圖多做客套,就見他擺了擺手,一邊徑直坐上首座,一邊焦急地向郭圖詢問道,“軍師可知張遼、龐統已撤出平城,正朝遼西趕來?”
郭圖見狀卻是啞然失笑道,“老夫當是何事。二位將軍不必介懷。張、龐二人遠途奔襲必舟車勞頓,吾等大可以逸待勞半道截之。”
“軍師說得輕巧。那可是足足五萬齊軍。如何半道截擊?對面蔡吉又如何處置?”蹋頓冷著臉沒好氣地反問道。如果說公孫康還能用替父報仇的理由繼續堅持圍困齊營的話,那蹋頓卻是早就已經等得不耐煩了。在他看來無論是一鼓作氣攻下齊營取蔡吉項上人頭,還是乾脆坐下來同蔡吉議和敲詐一筆贖金,都好過像現在這樣天天干耗。
而此時公孫康也跟著點頭附和道。“蹋頓大人言之有理。有道是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孤以為吾等因先拿下蔡氏首級,再迎戰張、龐二將。卻不知攻寨器械是否已置辦妥當?”
聽罷公孫康和蹋頓的雙雙表態,郭圖心知若繼續堅持圍而不攻的現狀,只會令眼前兩人對他產生懷疑。反正他要局面已經初步達成,現在開始猛攻齊營也不算早。於是郭圖當即騎驢下坡順勢應答道,“將軍勿憂。工匠已架起三座投石機。隨時可攻齊營。”
原來公孫軍在過去的一個多月中也不是完全無所作為,除了試探性地攻擊過幾次齊營之外,郭圖還差人打造了三架投石機。莫看這三架投石機做工粗糙、結構簡單、射程有限,但在偏遠的遼西卻是堪稱攻城拔寨的利器。因此公孫康一聽己方帳下多了三架投石機頓時信心爆棚,當即便與郭圖、蹋頓制定起了總攻大計。
於是乎,翌日一早沉寂許久的白狼河畔再一次響起了肅殺的戰鼓聲。聞訊的齊軍趕緊在關哨上架起弓弩嚴陣以待。話說齊營的關哨乃是由粗壯的原木搭成的兩道木柵牆。其中面向敵陣的木柵牆較高,可以抵擋箭矢。第二道木柵牆相對較矮,在高矮不一地兩排木牆之間平搭有一排木排。軍士可以站在木排上放箭射擊敵人,而底下留出的類似廂房一樣的空間則可用來給軍士休息。
正是憑藉著這些堅固的工事齊軍以相對較少的兵力擊退了公孫軍與烏桓人一次又一次的進攻。以至於有段時間惱羞成怒的公孫康一連派出數名罵手日以繼夜地在齊營陣前破口大罵。從問候蔡吉的祖宗十八代到各色以其為主角的十八禁段子,言語汙穢得令人不堪入耳。但是營內的蔡吉卻似老僧入定,不僅對敵將叫罵充耳不聞,還嚴禁帳下將士出寨迎戰。
面對自家主上斬無赦的禁令,憋了一肚子氣的齊營將士便只得以嘴炮向對方還以顏色。然而就在齊軍以為嘴炮大戰又將開啟之時,卻驚訝地發現這一次公孫軍並沒有像往常那般派人來到陣前叫戰。而是將三架笨重的投石機推到了戰場的最前沿。
困守白狼河的齊軍都是蔡吉身邊的精銳,自然是一眼就瞧出了對方的意圖。很快示警的號角聲就響徹了齊營。可還未得多數齊軍反應過來,眨眼間三塊馬頭般大小的石塊已然呼嘯著朝齊軍大營迎頭砸來。
只聽哄地一聲悶響一枚石彈重重地砸在了齊軍的關哨上,硬是將厚實的木排砸出了個黑洞洞的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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