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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也曾在三軍陣前開壇做法,可每一次都只是在裝神弄鬼而已。真正在背後施展“法術”的是五行遁旗,是蔡吉。可而今于吉身邊既沒有五行遁旗的人在旁邊照應,也沒有蔡吉在後面謀劃,面對殺氣騰騰的曹軍早已雙腿打顫。當然在長袍鶴氅的遮蔽之下,周圍的袁術等人並沒有瞧出于吉的異樣,反倒是向他催促道,“事不遲疑國師可否速速開壇做法?”
面對袁術等人滿懷期盼的眼神。于吉裝模作樣地伸手捻了個決,斯條慢理道。“時辰未到,怕是就算開壇做法也難以起效。”
“那何時可做法?”袁術追問道。
于吉翻了翻眼皮胡謅道,“午時陽氣最盛,可開壇做法。”
按于吉的想法現在才辰時,兩軍不可能就這麼互相干瞪著眼一直到午時。只要曹軍攻城,或袁術出戰,于吉便能借機周旋一番。而另一頭。袁術則早已被曹操嚇破了膽,要他出城與曹軍交戰那是萬萬不可能的事。
所以一聽於吉要到午時方能開壇做法,袁術便也跟著騎驢下坡地大聲宣佈道。“好!那本王就等日中之時再開城出戰!”
“嚯!”城頭上的守軍哪兒知曉于吉和袁術兩人心中盤算的那點小九九。他們只知道這一次有能請來黃帝顯靈的於國師開壇做法。自家主公也下定了決心要與曹軍決一死戰,不用再窩囊地躲在城牆背後躲避曹軍的炮石,自是個個都士氣高昂。
然而並非每一個人都吃于吉這一套。楊弘就從不信任於吉,更不相信這老兒的六甲之術能擋住曹操的大軍。在他看來於吉要是真有這等本事,當初袁紹也不會兵敗官渡。至於一直被人傳得沸沸揚揚的天崩地裂之術,多半也是另有內情。反正不會出自於吉這等坑蒙拐騙的術士之手。
事實上楊弘暗地裡也曾向袁術進言,要他不要信于吉的鬼話。與其將勝負寄託於所謂的“六甲之術”上,還不如老老實實地死守鄴城,並利用劉太后的關係與邯鄲的袁尚結成掎角之勢互相照應。須知曹操雖善戰,終究也是勞師遠征,不可能堅持太久。其攻毛城,挖壕溝,皆是在行攻心之術,為的就是要瓦解城內守軍計程車氣。
然而如今被曹操瓦解信心的人不是別人,恰恰就是身為統帥的袁術。無論楊弘如何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袁術始終認為光憑他手下的這點兵力難以抵擋曹操。這也難怪,畢竟袁術之前曾不止一次慘敗於曹操之手。這便使得袁術近乎執著地想要藉助其他力量來戰勝曹操。而他現在所仰仗的力量就是于吉口中的“神”。
鄴城之外的曹操並不知曉袁術打算借“神力”來打敗他。當然就算知曉了,以曹操不信鬼神的性格多半也會一笑了之。此刻眼瞅著對面鄴城依舊像往常一樣緊閉城門高掛免戰牌,曹操不由朝身後部將使了個眼色。只見三員武將立馬會意地一甩馬鞭衝到鄴城城下,衝著城上的守軍破口大罵。
這種出陣罵戰的武將武藝並不一定是頂尖的,但嗓子、口才定是一等一的。因此哪怕只有兩三人依舊能罵出氣勢、罵出聲勢來。可鄴城的守軍似乎都是屬烏龜的。任憑那三員曹將罵得口乾舌燥卻依舊不肯開門出戰。
時間一長對面的曹營將士自然是漸漸失去了耐心。卻見曹昂主動向曹操請戰道,“父上,孩兒願領兵攻城。”
曹操卻神情淡定地一擺手道,“子修何以焦急如斯。再等等也不遲。”
其實這會兒覺得焦急的可不止曹昂等人。眼看著日冕漸漸移向午時的刻度,于吉也是急得汗流浹背。可是在這麼多人的注視下他又沒法跑路,只得一路死撐到日正當空。袁術比于吉還急,不過他不是怕到午時,而是巴望著快到午時。
該來的終究會來。眼見午時已到,袁術忙不迭地就向于吉催促道,“午時已到,國師可開壇做法也。”
見袁術催得如此之急,饒是于吉向來伶牙俐齒,這會兒也只得取了令旗登壇做法。不多時鄴城緊閉的嘎然而開,七百個打扮得花裡胡哨的“神兵神將”從內魚貫而出,在城前排成了一個歪歪斜斜的戰陣。
鄴城城下發生的這一變故同樣引起了對面曹營的騷動。話說漢末的戰場上從來不缺裝神弄鬼之徒。不過這人若是換成於吉可就另當別論了。再怎麼說對方都是以天崩地裂之術奪下易京、黎陽的半仙,可不能等閒視之。
“主公,于吉又在裝神弄鬼也。”荀攸湊上前對曹操提醒道。身為曹操心腹的他當然也知于吉所謂的天崩地裂之術與鬼神無關。完全是一種方術而已。因此對於吉也少了幾分畏懼,多了幾分揶揄。
曹操眯著眼打量了一下對面的“神兵神將”。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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