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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夫當賤役一樣驅使,那曹丕確實很難在齊營謀得實權。不過孫權在深感同情的同時,也暗自有些慶幸。曹丕比他小五歲,見識與氣度已是如此不凡。若讓他其留在曹操身邊那還了得。總之曹子桓的不幸,就是他孫仲謀的大幸。
正當現場氣氛陷入尷尬的時候,忽見郭嘉之子郭奕跑上樓朝何晏喊道,“平叔,馬師製出抄書機關也!汝還不去瞧瞧!”
郭奕喊完這一聲才發現何晏身旁還站著曹丕和孫權。雖然曹丕的身份依舊讓他有些牴觸。而他也完全不認識孫權。不過出於禮貌,郭奕還是拱手朝二人邀請道。“二位可要一同去瞧個究竟?”
孫權對東萊的諸多事物本就充滿了好奇,這會兒耳聽世上竟有能抄書的機關,自是立馬就來了興致。但見他自來熟地拉起曹丕道,“同去,同去。”
郭奕所說的馬師正是塞魯班馬鉅。因其這些年為官府打造了不少精妙機關,且又是木匠行會的會長,故被講武堂計程車子尊稱為馬師。當一干人等來到位於講武堂西側的工坊之時,院內院外早已圍滿了聞迅趕來瞧熱鬧的學子。
卻見工坊中央的工作臺上擺放著六塊兩尺見方的木板和一架直徑約七尺大輪盤。眾人只要定睛一瞧,便會發現無論是木板還是大輪盤上都密密麻麻地刻滿了字。而一旁那一疊寫滿字的紙,顯然就是這些機關的成果。
然而這會兒身為侯府倉曹掾彌衡卻同馬鉅吹鬍子瞪眼著嚷嚷道,“不算!不算!汝這只是拓印!”
“如何不算!老夫只要能將白紙書滿字便是勝了。”馬鉅揮舞著手中的紙張不甘示弱道。
“汝這隻叫印,算不得書。《說文》有云:書,箸也。可見上古以刀錄於竹若木者,中古以漆畫於帛者,後世以墨寫於紙者,方為書。爾不過以木雕將字拓印於紙上,且字跡粗糙,如何算得了書。”彌衡掉起書包道。原來他之前與馬鉅打賭,機械與人誰抄書來得快。結果馬鉅以木字印刷術完勝了彌衡。情急之下彌衡便揪住“書”字的含義和印刷的字跡沒有美感最文章反駁馬鉅。
可馬鉅那兒會吃彌衡那一套。只見他又取了一頁書卷朝彌衡挑釁道,“只要有名家出手稿,老夫這雕版印刷不比而等手書效果差。”
所謂雕版印刷就是將原稿翻轉過來攤在平整的大木板上,固定好。然後各種由技術水平的工匠在木板上雕刻原稿上的畫或文字。然後刷上墨,在印刷機中加壓形成原稿的複製品。雕版印刷相比活字印刷而言不僅效率低下,且不容易改錯字。但雕版印刷勝在效果精美。特別是大師級的雕工能最大限度地還原原告書法的精髓。事實上,在漢熹平年間,就由學子從太學的石碑上拓印《詩經》、《周易》等經典回去研習。
馬鉅手上的這張樣稿就是由名匠雕刻的雕版印刷而成,其效果幾可亂真手寫,引得在場圍觀的學子紛紛頷首稱道。而就在彌衡與馬鉅僵持不下時,忽聽院外有人高聲通報,“齊侯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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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節 印刷之術
孫權到龍口至今還沒見過蔡吉本人,這會兒耳聽得齊侯駕到, 不由下意識地回頭尋聲望去。眼見一頭梳墜馬髻的錦衣女子在一干文武促擁之下邁步走入了工坊。此女乍一看來明眸穠豔似正值桃李年華,一雙鳳眼卻在顧盼生輝間洋溢著睿智與成熟。孫權自負在東吳也算閱女無數,但從沒見過那個女子有此等超越年齡與容貌的自信之美。
且就在孫權暗自在心中感嘆“蔡安貞真乃世間奇女子”之時,蔡吉忽然轉過了頭,兩人的目光剎時對到了一塊兒。四目交錯間,孫權並沒心虛,反而長袖一甩瀟灑地朝蔡吉拱手一揖。蔡吉穿越漢末至今,雖常與男子共事,但敢 這麼直愣愣地看著她,且又看得如此坦蕩的男子還第一碰上。不過對方看似輕挑的舉止並沒有引起蔡吉不滿。相反倒是讓她回憶起前一世男女平等的時代。於是下一刻,蔡吉黛眉微挑,報以了善意的微笑。
孫權的一揖,蔡吉的一笑,全被曹丕看在了眼裡。誠然他已不敢自詡為蔡吉的未婚夫,但眼見自己名義上的未婚妻與其他男子眉來眼去,曹丕心裡依舊頗不是滋味。此外孫權的表現也令曹丕對其暗生了戒備之心。畢竟一個敢在齊侯面前如此做態的男子,絕不會是等閒之輩。
蔡吉並不知曉自己心血來潮的一笑讓曹丕萌生了諸多想法。此時的她已然轉身向馬鉅與彌衡拱手招呼道,“聽聞馬伯與正平先生在此打賭,孤也來湊個熱鬧。怎樣?二位可分出勝負?”
馬鉅見蔡吉到了場,立馬上前奉上手中的樣稿道,“老夫幸不辱命已研製出活字印刷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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