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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郡以西的鮮卑都已叛離,代郡以東的中東部鮮卑則分裂為三派,其大人一為步度根,其部眾分佈在幷州太原、雁門等地;其二為軻比能,其部眾分佈在幽州代郡、上谷等地;其三為東部鮮卑素利、彌加、闕機,部眾分佈在幽州遼西、右北平、漁陽塞外。此番滋擾漁陽的便是素利部。”
對於滋擾漁陽素利部蔡吉並沒有放在心上,她在意的是另一支鮮卑,“汝說統領代郡、上谷鮮卑的大人叫軻比能?”
“是。據說此人極其年輕。”張清點頭道。
“從即日起派人留意軻比能部的動向。”蔡吉說罷,又補充道,“還有慕容部。”
“慕容部?”張清詫異地抬起了頭。顯然在他看來在慕容部不值得同軻比能相提並論。
可蔡吉卻再次強調道,“就是慕容部。”
其實蔡吉之所以會特別留意這兩支鮮卑勢力,主要還是受了後世歷史的影響。因為在另一個時空的歷史上軻比能是繼檀石槐之後,第二個一統鮮卑的首領。只不過還未等他一展南下的野心,就被當時的幽州刺史王雄所派的刺客韓龍刺殺。至於慕容部則是東晉十六國之中燕國的締造者。以至於後世一聽慕容氏就會聯想到鮮卑人。其實慕容也是中原的古姓氏,源自高辛氏,是帝嚳的後裔,遠古時,有個黃帝后代叫“封‘;他取姓慕容,是意在遠離中原之地發揚光大傳統文化,“慕二儀(天、地)之德,繼三光(日月星)之容”的意思。
儘管張清並不知曉這兩派人馬在後世的戰績如何,但他還是鄭重地朝蔡吉抱拳應答道,“主上放心,清定會加緊監視這兩部。”
蔡吉見狀滿意地頷首道,“此番多虧了張大哥的介紹,孤方能一窺鮮卑虛實。”
“主公過獎也。其實不少鮮卑內幕,皆是長史田豫告知於清。”張清如實坦言道。
蔡吉聽罷食指輕叩案牘玩味地說道,“哦?還有這事?”
張清點著頭說道,“是,田豫一經入城便向清說明了鮮卑的情況。”
蔡吉則饒有興致地追問道,“那田豫可曾提起過烏桓?”
“這……”張清怔了一下搖頭道,“未曾提起。許是田豫以為主上已與蹋頓結盟,故無需多言。”
真是如此?蔡吉在心中暗自冷笑了一下。熟知歷史的她十分清楚田豫、鮮于輔同閻柔關係匪淺。而閻柔則是袁紹封的烏桓司馬,還將女兒嫁給了袁尚。如今袁尚正被曹操封堵於邯鄲城下,閻柔的身份可謂是尷尬異常。不過從閻柔在歷史上的表現來看,此人應該是個善於審時度勢的俊傑,不可能拖到現在還和袁尚糾纏不清。此外從田豫肯為閻柔打掩護這一點來看,閻柔應該還是忠於漢室的,只不過他還沒想好究竟要向誰投誠。
事實上不僅是閻柔,這同樣也是擺在冀、幽兩州其他豪強面前的一大難題。在另一個時空的原有歷史之中,戰勝袁紹代表朝廷的勢力只有曹操一家。所以閻柔、田豫等人可以毫不猶豫地直接向曹操投誠,為其充當馬前卒。可如今的河北卻冒出了兩股勢力接替袁氏收編各郡縣。其中曹操佔有朝廷大義,蔡吉則控制實質地盤。這就讓河北的豪強世家們有些難以抉擇了。選擇投誠曹操吧,卻離曹軍相隔甚遠。選擇投誠蔡吉吧,萬一日後曹蔡翻臉豈不是要再次站隊。離戰場較遠的閻柔暫時還能觀望一段時日。被蔡吉堵在家門口的田豫和鮮于輔就只得捏著鼻子跑來獻誠了。
閻柔等人雖患得患失,蔡吉卻從來不是心胸狹窄之輩。所以就算冀、幽兩州的豪強不看好她蔡吉,她也有信心用行動證明自己值得對方效忠。所以蔡吉跟著便將話鋒一轉道,“蹋頓那邊可有新訊息?”
蔡吉如此跳躍地轉換話題讓張清多少有些不適應,但他還是稍稍整理了一下思緒作答道,“回主上,蹋頓自打代任烏桓校尉之後,便以此為據出兵討伐右北平單于能臣。能臣南下助袁熙作亂之時折損了不少兵馬如何是蹋頓的對手。據悉其已被蹋頓趕出右北平郡,遠遁大漠。”
“蹋頓那廝倒是挺會見縫插針。”蔡吉哼了一聲之後,立即神色一正朝張清告誡道,“張大哥,蹋頓為人兇桀,爾等坐鎮幽州不可不防。”
一直以來都將蹋頓視為盟友的張清乍聽蔡吉這麼一說,不由驚愕道,“主上此話何意?”
蔡吉卻面色鄭重地強調道,“鮮卑也好,烏桓也罷,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蹋頓眼下固然與吾等相交甚歡,但有道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爾等面對異族,切不可掉以輕心。”
第十一節 鬥爭中求團結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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