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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向來善於流竄,倘若讓這三千胡騎跑掉一小撮人馬。那往後清剿起來可就麻煩了。於是她趕緊收起了洋洋得意之情,轉而鄭重地朝其一拜道,“先生教訓得是。”
言罷蔡吉轉過身。昂首下令道,“弓箭手準備!”
隨著蔡吉一聲令下早已在河灘上擺開陣勢的齊軍弓箭手,紛紛拉弓搭弦瞄準了對面正陷入慌亂之中的烏桓人。絳水雖湍急,但河面卻並不算太寬廣。只聽蔡吉一聲嬌叱,“放!”千餘支箭矢便如暴風驟雨一般越過河面落到了烏桓人的頭上,將一干正打算渡河的烏桓騎兵射翻在地。
此時此刻正率部包抄烏桓人的趙雲同樣也知曉不能放過眼前這群肆虐中原的“惡狼”。但見他揚鞭立馬,揮槍怒吼,“殺!殺盡胡虜!”
在聲嘶力竭的怒吼聲中,復仇的怒火在每一個齊軍胸中燃起了洶湧的鬥志。將近五千餘騎齊軍在趙雲的率領下宛如一柄三叉戰戟朝河邊的烏桓人直插而去。在齊軍前後夾擊之下,幾乎退無可退的烏桓人亦毫不猶豫地選擇了背河一戰。僅眨眼間的功夫,兩隊洪流便在河北平原之上衝撞出了血色的浪花。
趙雲俯身避開兩支流矢,反手將手中的長槍朝斜上方一搠,銀色的穗頭轉眼間貫穿了突進而來的烏桓人面門。對方甚至都來不及發出一聲慘叫,便隨著一道長長的血光自疾馳的馬背上滾落在地。趙雲則快速收回長槍,抬手隔開了從旁襲殺而來的長槊,在間不容髮之際猛刺而出,將另一個烏桓騎兵挑落馬下。
“二十”,趙雲在心中默默計算著被他刺下馬的人數。而他那一身如雪的麒麟白袍則早已被鮮血染得斑駁如點點紅梅。且就在趙雲殺得興起之時,對面突然傳來了一記戰馬的清嘯長嘶之聲。趙雲循聲抬頭,只見一員身著戰甲的烏桓騎士正揮舞著長槊朝自己這邊衝殺而來,其跨下的戰馬通體雪白,儼然是一匹難得的寶駒。戰甲?白馬?此人多半就是傳聞中的烏桓首領——想到這裡。鬥志昂揚的趙雲當即一夾馬肚挺槍上前。
樓班遠遠地就注意到了那個衝入戰陣的殺神。話說樓班雖投身袁熙麾下,卻打心底裡瞧不起漢將。在他看來漢人只會仗著人多來打仗,若論單打獨鬥根本不是烏桓武士的對手。特別是袁熙手下的那些所謂猛將,每每打仗就只知道躲在烏桓人後頭摘桃子。在南下襲掠之後,樓班也沒有碰到過像樣的對手。然而眼前的這員齊將卻完全顛覆了樓班對漢將的固有印象。那早已塗滿鮮血的長槍,以及被血汙染得紅白斑斕的戰袍,都顯示出對方是個危險的存在。然而年輕氣盛的樓班有著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氣勢。哪怕知道對方非等閒之輩,他還是毅然拍馬上前提出了挑戰。
槍與槊在空中發出龍吟般的交鳴。與此同時樓班的虎口臂膀卻被震得陣陣發麻。在勉強抵擋了三四個回合之後,樓班終於意識到自己絕非這員齊將的對手。再這麼下去只有死路一條。於是他尋了個間隙虛晃一槍,調轉馬頭就要逃跑。
且就在樓班轉身的那一瞬間,趙雲伸手一把抓住了樓班戰甲上的腰帶。樓班沒料到對方竟會來這一招,還未等他掙扎反擊,便覺有一股蠻力將已然將他提起。於是下一刻,樓班的身體劃過一道弧線給狠狠地摜在了地上。巨大的衝擊力令樓班差一點就咬掉自己的舌頭,而他頭上的頭盔更是不知飛到了哪去。披頭散髮的樓班在地上滾了兩圈之後,渾渾噩噩著剛要起身,卻發現對方的長槍已然抵住了自己的下巴。
趙雲望著槍下那張稚氣未脫的臉。不由莞爾失笑道,“原來是個小鬼。”
是的。樓班只有十六歲,在許多人眼中還只是一個乳臭味乾的豎子而已。為了掩飾自己的年齡,樓班一直在人前舉止老成,甚至還留起了稀疏的鬍鬚來證明自己已經是個男人。不過此刻身為階下囚的他卻無法提出抗議。因為趙雲將已然將他捆在馬背上進獻給了蔡吉。
面對趙雲帶回的戰利品,蔡吉也似乎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卻見她繞著樓班打量了一圈,傲然發問道,“汝是何人?為何領兵殺我百姓?”
蔡吉在打量樓班的同時。樓班也在觀察著蔡吉。這就是那位名動天下的女諸侯?女齊侯?比吾大不了幾歲嘛。哼,堂堂烏桓單于又豈能讓箇中原女子小瞧!於是樓班揚起頭,衝著蔡吉等人大聲宣佈道。“吾乃烏桓單于樓班,奉大將軍袁熙之命南下征討爾等叛逆!”
樓班桀驁的態度,激起了在場齊軍將士的怒氣。只見麴演拔劍怒喝道,“兀那豎子,死到臨頭,還敢嘴硬!”
可蔡吉卻抬手阻止了麴演,以不置可否的口吻反問道,“樓班?孤未聽說過。孤只知烏桓單于乃蹋頓。爾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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