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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限入學年齡和修學年限,學子出師與否由授課導師考核決定。徐老以為可行否?”
徐嶽聽蔡吉這麼一說,自是不再有所顧慮,連連頷首道。“善,善。”
不過就在徐嶽表示滿意的同時,崔琰抬起頭沉聲向蔡吉問道,“那主上以為學院導師考核學員當以何為準繩?”
“學以致用。”蔡吉不假思索道。
“學以致用?”崔琰等人將目光集中到了蔡吉的身上。
蔡吉平視著眾人點頭說道。“是。孤以為勞心當與勞力合一,學問當與生計合一。此乃孤建立講武堂之本意,亦是孤對學院之期望。”
確實,蔡吉之所以將新學館取名為“學院”,而非更接地氣的“書院”,是因為在後世“學院”一詞在歐洲還有一個引申含義那就是“行會”。話說中世紀歐洲的學院起源於行會的投資。學院在接受行會資助研究學問的同時,也會為行會提供各種專業人才。經過一代又一代的積累,畫師、石匠、鐵匠等手藝人逐漸上升為了藝術家、建築師、工程師。而這種教育與職業合一,學問與生計合一的理念恰恰正是中國古代高等教育所欠缺的。
當然蔡吉也知僅憑學院二字。並不能改變人們固有的一些偏見。但如果不去嘗試,又如何能有突破。像是兵家與墨家相結合能發展出物理、建築、機械等學科,醫家和墨家結合能衍生出化學等等。
好在漢末正是一個人心思變的年代,崔琰、徐嶽等人雖都是當世鴻儒,卻沒有一個人跳起來指責蔡吉離經叛道。華佗更是拍手叫好,“年輕人求學就該學以致用!”
不過眾人的反應固然給了蔡吉一定的鼓舞,但是有一個人從始至終都沒有發話。那個人就是郭嘉。郭嘉不僅是蔡吉的首席謀主。同樣也是講武堂最早的教師,他的沉默讓蔡吉多少有些介意。於是蔡吉跟著便向郭嘉詢問道,“不知奉孝先生對講武學院有何建議?”
面對蔡吉的徵詢,郭嘉神定氣閒地撩起長袖拱手進言道,“嘉以為建講武學院一事應暫緩而行。”
沒料到郭嘉會反對建學院的蔡吉連忙追問道,“奉孝先生何出此言?”
“若嘉沒有猜錯,主上建講武學院,置明師。旨在養天下之士。然則東萊乃濱海偏郡,區區萊山又如何能承接主上之志?”郭嘉語重心長地朝蔡吉反問道。
郭嘉這一問讓蔡吉陷入了沉思,同時也讓一旁的田豐和崔琰眼前一亮。雖說龍口在蔡吉六年多的經營下已然由一座偏遠小城發展成了北地第一大港,可在田豐、崔琰等人眼中龍口再繁華依舊只是一座缺乏政治影響力的濱海邊城。蔡吉若想加強對徐、青、冀、幽四州之地,特別是黃河以北地區的控制,就需要將幕府遷往一座與其地位相符的城池之中。這裡所說的幕府並非後世倭人的幕府將軍。而是指將帥之府。在中國古代將帥出征所設最高指揮機關以帳幕搭設而成,故人們稱將帥之府署為“幕府”。最初幕府只是臨時而設。但到了漢代,外戚多以大將軍、車騎將軍職輔政,均設幕府,召署名人學士,與參政事。“開府”便成為一品的榮銜。如今蔡吉受封大將軍自然已有資格開幕府。而放眼她現今所治之地,又以淄臨、薊城、平原三城最適合安置幕府。
淄臨既是春秋戰國時期齊國國都,又是漢五王都(南陽、洛陽、臨淄、邯鄲、成都)之一。據說直到西漢前期臨淄的規模任大於國都長安。薊城是春秋戰國時期燕國的國都。燕國的國力歷來不如齊國,薊城的規模自然比不得淄臨。但薊城是蔡吉在黃河以北最有影響力的一座城池。蔡吉若將幕府遷往薊城,不僅能加強對冀、幽兩州的控制,同時也能有效地威懾邊地異族。當然田豐等人並不知曉薊城在後世乃是五朝帝都北京,對蔡吉有著極為特殊的意義。所以田豐與崔琰更看好青州目前的郡治平原。平原城同樣地處黃河以北,毗鄰青、冀兩州,又比薊城更靠近中原,是田豐、崔琰等人心目中逐鹿中原的理想之地。
然則田豐和崔琰都是冀州系的謀士,又初到蔡吉陣營,出於避嫌的考慮,兩人都沒有向蔡吉提過遷幕府一事。不過這會兒身為謀主的郭嘉既已開了個頭,田豐自然是抓緊機會向蔡吉進言道,“奉孝言之有理。龍口城過於偏遠,難成大器。還請主上另選一處大城安置幕府。”
蔡吉一早就料到她打敗袁紹之後會有人提議遷幕府。只是龍口終究是蔡吉的心血之作,先不談感情上的牽掛,光是一個龍口港所帶來的財富就足以令她難以割捨。另一方面蔡吉也深知為了逐鹿天下,她總有一天是要走出龍口城的。所以面對田豐的進言,蔡吉順勢詢問道,“先生以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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