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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人圍攻東州城。正當城中軍民恐懼異常,準備投降之時,田豫卻隻身登上城牆對王門說:“卿為公孫所厚而去,意有所不得已也;今還作賊。乃知卿亂人耳。夫挈瓶之智,守不假器,吾既受之矣;何不急攻乎?”王門聽罷慚愧地退走了。不過田豫雖替公孫瓚守住了東州。卻始終不得公孫瓚重用。不久之後公孫瓚殞命易京,群龍無首之下,當時駐紮漁陽郡的鮮于輔被底下軍民推舉為太守。鮮于輔與田豫素來關係很好,便任命田豫為太守府長史為其出謀劃策。
眼瞅著中原群雄並起,鮮于輔一直不知依從誰才好。而田豫則認為奉有天子的曹操比華而不實的袁紹更有實力一統天下。可還未等田豫建議鮮于輔投靠曹操,張清與龐統、張遼等人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連拿下了涿郡、廣陽兩郡以及漁陽郡北部的三個縣。懾於齊軍的威勢,鮮于輔旋即派遣田豫作為使者趕赴涿郡,獻上錦帛財貨以示投誠。
其實對於蔡吉,田豫並非一無所知。無論是早年以天崩地裂之術攻克易京,還是後來在延津以水師逼死袁紹,蔡吉用一次又一次的勝利向天下人證明了她是足以制霸一方的大諸侯。然而就算是如此,田豫依舊不看好蔡吉的前景。在他看來蔡吉能以一介女子之身,成為一方諸侯著實不容易,可其成就也僅限於如此。天下間最終能一統江山的諸侯只一個,那就是“奉天子以令諸侯”的曹操。其他諸侯皆不佔有大義,頂多只能割據一時之地。這種情況下,蔡吉若是懂進退,藉由曹蔡之間的姻親之盟,或許還能得一善終。若其不知進退,刑政失和,那怕是連當初的袁紹都不如。
抱著以上的觀點,田豫在奉命來涿城投誠之餘,亦在暗中謹慎地觀察著城內文武的言行舉止。正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將帥僚屬的品行直接關係著一個諸侯是否知人善用,甚至可以一窺諸侯本人的品質。就目前來說田豫對涿城守將張清的評價是為人敦厚,才智不足。不過鑑於張清是蔡氏家將出身,其被委以重任倒也情有可原。相較之下田豫更在意的是曾任樂浪太守的李敏。五十多歲的李敏是幽州的名流之士,其名氣可比田豫要響亮得多。但田豫卻覺得李敏此人看似溫文爾雅,實則心胸狹窄,怕是難當大任。只是聽說李敏在數年之前就已同蔡吉暗中勾結,想來此番蔡吉進駐幽州之後多半會重用李敏。自己日後可得小心此人才是。
站在城門口的張清並不知曉自己已經被人暗中觀察品評一番。此時他的雙眼正目不轉睛地遙望前方逐漸接近的大軍。在旌旗招展的隊伍中有不少張清熟悉的面孔,像是美須長髯的太史慈,布衣青衫的賈詡。以及緊隨其後的龐統與張遼。然而那個被群臣簇擁著走在隊伍最前列的年輕女子,卻讓張清恍惚間瞧著有些陌生。
在張清的記憶力裡,六年前的蔡吉還只個纖弱的女孩,驟失雙親,無親無故,卻騎在馬背上傲然地問他“我若出任太守,張大哥還肯追隨我嗎?”當時的張清並不相信年幼的少主能成為太守,但出於對老主公的忠誠。他還是毅然發誓會“誓死追隨”。如今褪去稚氣的蔡吉早已不單單是一郡太守,而是成為了橫跨四州之地的一方諸侯,堂堂御賜欽封的大漢齊侯。以至於張清至今想來都會覺得有些難以置信。但無論蔡吉的身份如何轉換,張清當初發下的誓言都不會變,因為蔡吉是他張清的少主。
卻見一身戎裝的張清快步上前,領著一干文武躬身相迎道,“見過主上。”
此時的蔡吉已然翻身跳下戰馬,以略帶興奮的口吻向張清喚道,“張大哥!此番辛苦汝也。”
蔡吉的一聲“張大哥”讓張清的心頭暖呼呼的。不過深知主僕之別的他還是謙遜地朝蔡吉拱手一拜道,“主上謬讚。此乃清份內之責。”
言罷。張清便將身子微微一側,開始向蔡吉介紹起身後的幽州官吏豪強來。除了李敏、王烈這兩位老相識之外。絕大多數的人蔡吉都是第一次見面,倉促之間最多也就混個臉熟而已。不過當張清介紹到田豫之時,蔡吉還是下意識地多看了對方兩眼。
蔡吉之所以如此在意田豫,除了田豫是幽州實力派人物鮮于輔派來的特使之外,更因為田豫在另一個時空的歷史中還是曹魏在北疆的一大戰將。據史書記載,田豫一生經歷東州之戰、代郡之戰、北方大戰等大小戰役共9戰,8勝1平。三次斬將,可謂戰績卓越。特別是對陣北方異族,田豫不僅有著經驗豐富。且擅長攻心,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田豫並不知曉眼前的女諸侯對他有極高的評價。眼見蔡吉多瞧了自己兩眼,田豫還以為對方是在介意鮮于輔沒有親自到場,於是連忙拱手辯解道,“鮮于將軍正率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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