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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而再地不擇手段,迫害自己,為什麼?
無邊的恨又充滿心頭,這些帳,非和西門嵩算清楚不可。
他暫抑住心頭的恨火,揭開車簾……
“呀!”
他驚呼了一聲,連退了數步。
車中,“十五妹”的棺木之上,赫然躺著一條人影,以他的身手,竟然沒有發覺,被人藏身車中,未免太驚人了。
“車內何方朋友?”
“是我!”
入耳聲音極熟,隨著話聲,一個臃腫的身形,掀簾而出,甘棠一看,不由啼笑皆非,現身的,正是化名“無名老人”的本門首座長老南宮由。
“原來是南宮長老!”
“本座無狀,少主受驚了!”
“長老何時上這車的?”
南宮由嘻嘻一笑道:“昨晚你打尖之時。”
“哦!長老來此有何見教?”
“太夫人十分關切少主何以不參加‘生死大會’?”
甘棠恨恨地把一切經過,說了一遍。南宮長老凝重地思索了片刻,道:“西門嵩此舉,顯然別具惡毒用心……”
甘棠一咬牙道:“我不會放過他!”
“你這棺中裝的是誰?”
“一個救我性命而犧牲的女子,叫‘十五妹’!”
“十五妹?”
“是的,是西門嵩手下。”接著又把前因後果,約略的說了一遍。
南宮長老皺眉道:“奇怪,本門‘天威院’程院主潛身‘玉牒堡’數年,從未發現西門嵩有這些身手高絕的弟子,就是現今的那些錦衣劍手,前此也從未現過身,看來西門嵩城府之深,行事之周密,實在令人驚奇。”
“長老是否參與了‘生死大會’?”
“是的,不過不是代表本門身份參加,代表本門的是三長老白無忌,現在白長老是本門駐‘玉牒堡’的門派代表!”
“死神的面目是否揭穿?”
“沒有,屍身面目無法辨認,不過,當日我曾發現到兩個意外情況!”
“什麼情況?”
“我冒險匿身拼鬥現場之外的石罅中,以本門潛聽之術,聽到‘白袍怪人’在西門嵩下殺手之際,厲呼:“頭領,你真的……’以後慘哼結束這半句話。”
甘棠駭然震驚,慄聲道:“莫非西門嵩是在演戲?”
“如此看來,莫非……”
“莫非什麼?”
“西門嵩借‘死神’來完成他獨霸武林的野心!”
“那‘白袍怪人’該是誰?”
“與西門嵩勾搭,或者是西門嵩所利用的傀儡!”
“可是‘玉牒堡’曾被‘血帖’光顧過?”
甘棠想到西門嵩殘酷的手段,惡毒的居心,和那隱在俠義面具之後的猙獰的面目,不由脫口道:“也許西門嵩犧牲一些無辜手下,故佈疑陣,淆亂武林同道耳目。”
南宮長老猛擊一掌道:“極有可能,你曾說,西門嵩封閉你的掌法,可能是東海派的‘奪元神掌’,那是‘白袍怪人’得自‘陰司公主’的絕學,他的長子曾扮過‘死神’,他對他女兒西門素雲的手段,證明他毫無人性,而‘玉牒堡’真正的高手,都不在堡中,也從未現過身,他對你的迫害……”
話鋒一轉之後,又道:“他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而且,疊石峰與‘玉牒堡’咫尺之隔,他不可能不最早發現‘陰司公主’的簫聲。‘血帖’第一次出現,是在他召開‘群雄大會’之時,殺少林五僧,留‘血帖’,附條逆我者死,從各種跡象推斷……嗯,可能西門嵩本人就是那冒名‘死神’的‘白袍怪人’!”
甘棠全身一震,雙目暴射奇芒,顯然內心十分激動。
南宮長老又道:“我還沒有說完‘生死大會’的第二個疑點,那二十名‘死亡使者’在被那些錦衣劍士屠殺之時,似乎沒有還手,以‘死亡使者’的身手而論,決不可能沒有還手的餘地,同時,西門嵩與‘白袍怪人’約定,戰敗的一方,隨行弟子自決以殉,‘死亡使者’在看到‘白袍怪人’被殺之後,不守諾言,首先發難,這當中可能有一個慘無人道的謎底存在。”
甘棠木立著從紛亂的思潮中尋找頭緒,層層剖析,最後慄呼一聲道:“是他!”
“什麼是他?”
“西門嵩就是‘白袍怪人’!”
“少主又有什麼發現?”
“當日,丐幫桐柏分舵所有弟子,被慘殺於‘大佛窟’中,我被騙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