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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起,開啟屋門,也走到兩個人跟前來。藉著皎潔的月色,可以看清楚,屋外的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小丫鬟和四十多歲的老婦人。
“春桃,快來,把青青扶到你小姐的屋子裡去。“老婦人吩咐著小丫鬟。
老婦人和丫鬟七手八腳把柳青青扶到屋子裡,放到床上,著手給青青換上了新嫁娘的服裝。那個小姐跟在後邊進來,顯得很慌亂,“媽媽,這樣做好嗎?會不會害了青青?”
“怎麼會呢?她一個使喚丫頭,能夠嫁到這樣的人家是她的福氣!”老婦人撇撇嘴。
“人們說胡中人兇狠殘暴,前邊八位夫人都被他弄死了。我們要她嫁過去,會害死她的”小姐猶不放心。
“是剋死的。“小丫鬟春桃說,“聽說他的命很硬,方妻克子呢。”
“那媽媽就更不能把你嫁給她了。放心吧,我連送到胡府的庚帖都是青青的,所以不會穿幫露餡的,你和翠兒趕緊趁夜離開,到京城去找青楊,你不是老早就喜歡青楊嗎?”
小姐囁嚅著,還想說些什麼,忽然外邊一陣腳步聲,老婦人以手附唇,示意大家不要出聲。
外邊一個曼妙的身影聽到這裡,趕緊躲到暗影裡,快速地離開了。
隔了一會,門外傳來僕人的聲音“夫人,老爺叫你催促小姐著裝,胡家迎親的車馬快要到了。”“
“知道了,我要和小姐說些體惜話,你叫他耐心等待,不要煩我。”
僕人答應一聲是,腳步聲漸漸遠去了。
老婦人拿起包袱塞到小姐手裡,“快,乖乖,媽媽的後半生都要靠你呢,你父親他迷戀造飛船,家業都該敗光了,等你和青楊結了婚,我就離開他。現在,白福在外邊等你,快走吧,要是被你父親知道就前功盡棄了。“
老婦人看看柳青青,她睡得正熟,老婦人拉住小姐的手,回頭告訴春桃,“我去送小姐從後門離開,你看好青青,不要叫她跑了,不然,代嫁的人就是你。“春桃諾諾稱是。
老婦人親眼看著小姐和翠兒上了馬車,又千叮嚀萬囑咐白福,照看好小姐。白福點頭稱是。悄悄地趕著馬車離開柳家莊。
老婦人送走女兒,哭了一陣,才怏怏的迴轉正屋。看見柳老爺已經睡了,就坐在椅子之上,不禁淚水橫流,心裡十分惦念著女兒,想她從沒有離家過,這樣在半夜三更離開,心裡總是放不下。又想著自己吃齋唸佛,從來不曾害人,現在居然被逼的用藥毒害青青,心裡更加愧疚,越發淚水多了。
窗外漸漸分明,外邊傳來腳步聲響,僕人們已經起來了。柳老爺也從睡夢中醒來,淨面漱口,準備迎接胡家接人的車馬。老婦人口打咳聲,走出屋子,再次來到小姐的繡房。看見春桃兢兢業業地看著柳青青,沒有絲毫的差池,於是揮手叫春桃出去。
柳青青在半夢半醒之間,聽見有人在自己的耳邊說話,“青青,你不要怪我,青鸞她已經有了中意的人,就是你的哥哥青楊,你就做做好事,代替我的女兒青鸞,嫁給那個胡中人吧。胡家財大勢大,你不會受苦的。”
柳青青想抬起眼皮,看看說話的人是誰,無奈渾身軟綿綿的,沒有一絲力氣,只在心裡判斷,應該是那個小姐的媽媽,都怪自己貪嘴,八成是著了他們的道了。也不知那個胡中人是什麼樣的人,媽媽說,自己穿越而來,就可以尋找到愛情,想著就是幫忙小姐一下也沒有那麼恐怖,也許那個胡中人就是自己的另一半呢?可是他們這樣為了自己不顧別人自私自利的行為,也太不地道了吧。因此大大的不爽。
柳青青努力讓自己清醒,用牙狠咬自己的嘴唇,終於清醒過來。發現自己正在一間華麗的屋子,自己穿著新娘的嫁衣,同時,卻驚恐地發現,自己不能發出聲音。她心裡一急,眼淚流了出來,那個老婦人看見她淚流滿面,又滿嘴是血,急的大叫“青丫頭,你好烈的性子,你身為我柳家的義女,我們待你不薄,就算讓你代嫁,也不至於咬舌自盡吧?”不覺流出淚來,嘴裡連說,”青青,對不起,青鸞她已經在昨夜走了,胡家的車馬馬上就到,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你就委屈一下吧。”
柳青青著急地想開口解釋,想告訴她弄錯了。她可不是那個曼妙身姿的美女。可是她張開嘴卻發不出聲音,事請好像大條了。看來不管她願不願意幫忙,都得幫忙了,不過,要幫忙也不是這樣吧。
“我給你吃了藥,你暫且不能說話了。”
老婦人的嘴一張一合,看得柳青青肺都氣炸了,但是聽她說,“我知道你也不願意,你換上夜行衣就是為了逃跑吧?”又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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