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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二人渾然不覺。
胡中人絕對是故意的,而柳青青則是隻要是表演,就會渾然忘我。柳青青沒有覺察,他們現在演奏的曲子正是她從現代帶去的曲子,只有胡中人知道。
這是為什麼呢?
其實,這些歌曲,都是柳青青和胡中人演奏過的,大家一定還記得在綠園的時候,柳青青越牆而過,見到了一個人,那個醜陋的任中胡,那個卡西莫多吧。他們在一起演奏了很多的曲子,有我們這個時代的,有他們那個世界的。演奏那個時代的,古麗江配舞是沒有問題,而演繹當今時代的,她就不行了。
尤其是胡中人,他演奏出來的曲子,還有柳青青罹患痴望之症的時候,在鳳棲樓上表演的曲目,就連柳青青自己都不記得,如果說真有一個人知情,那就是任中傑。
任中傑是在場的,當時,柳青青於病患之中,表演尤其瘋狂,現在呢,有過之而無不及。
她一直是演出型選手。典型的人來瘋性格,越是人多,越是有力,越是人家喝彩,越是賣力氣。她現在早就忘記自己的身份是當朝的公主,好在,大家也不在意,因為,大家都知道,這位美麗的青青公主。曾經獲得瀚海花魁的稱號,即便是在地大物博、人才輩出的天朝也沒有人能夠望其項背的。
所以,老老實實的。吃著食物,看著節目,給自己一個絕世的享受好了。
任中傑也參不透自己這位兄弟的心思。既然答應了皇帝和古麗江公主和親,既然拋棄了青青姑娘,又何必勾起昔日的情思呢?
他覺得聰明如柳青青。一定會知道在綠園的任中胡就是他胡中人嘛,畢竟二弟如今已經現身,很多事情是不言自明瞭。
任中傑其實還是有一些腹誹的。雖然,當年二弟誘惑秀蓮,兩人私奔是有一點對不起胡中人,但是。現在,秀蓮妹妹已經回來,而且。聽了大家的勸告,重新回到了他胡中人的懷抱,乖乖地做了胡家的大夫人,對他言聽計從,不敢稍微有一點違抗。就像現在,任憑他在這裡和柳青青打情罵俏。秀蓮恭順地擺出一副相夫教子的賢惠之態,什麼也不肯說,什麼也不肯做,穩穩當當地坐在皇后的身邊,盡職盡責地做一個侄媳婦。真是讓人無語。
當然了,作為大哥是不應該向著外人,但是,他知道胡中人對柳青青一直是情有獨鍾的,如果不是皇帝棒打鴛鴦,如果不是胡母從中作梗,也許他們早就有情人終成眷屬了。
可是,你也不應該在大庭廣眾之下,無視秀蓮妹妹的感覺,無視古麗江公主的感覺,公然和柳青青**吧?任誰都可以看出來,兩個人的眼神曖昧、交流頻繁,彷彿天地之間只有他們兩個似的。
我了個去。
任中傑一直是力挺胡中人的,自己的好兄弟嘛。但是,你也給我差不多一點,難道是最後的瘋狂,看現在的情形,皇帝是一定要將他作為禮物打包送給這位漠人國的公主了,國家的利益在皇帝看來往往高於一切,誰讓自己的這位兄弟對自己的姑母是言聽計從,生怕姑姑在皇宮大內受了一點點委屈,他也不想一想,胡姑姑在皇宮縱橫多年,是需要他來保護的嗎?居然皇帝一句要挾之語就放棄以前的操守,做起了官來,為皇帝跑前跑後的不說,居然落配到要入贅到漠人國,去做什麼勞什子的漠人國王。
我了個去。
不管任中傑在一邊如何吐槽自己的好兄弟,胡中人依然在如醉如痴地吹著他那管長笛。
他的思想裡容不下別人,只有柳青青。他想起來和柳青青初見的情形,人生若只如初見。
那時候的柳青青醜的很。
怎麼看都是個刀疤的大哥。
那時候的柳青青純真又無邪。想起自己治癒了她的啞病,她欣喜若狂地飛上自己的膝蓋的情形,胡中人的笛聲都帶著一點雀躍。
這些曲子,他經常地拿出來吹,不用刻意的記憶,她的影像總是不自覺地在面前晃動。
柳青青在自己面前的傾心演奏,有多少次啊,可惜,伊人不知啊。
在綠園,在鳳棲樓,在瀚海,在迎賓樓的屋脊,這些過往像走馬燈一樣,在自己的腦海輝映。成為自己永不忘記的鏡頭,成為自己終身難忘的記憶。
可是,怎麼會這麼不巧呢?自己是不是被下了詛咒,總是不得已地一次次鬆開你的手。
胡中人的思緒紛飛,將自己壓抑許久的情懷都釋放在這一管長笛裡。
你懂嗎?你懂嗎?你懂我的心嗎?
掀開冷酷的面具,背後是一張有血有肉的顏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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