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第2/4 頁)
我啊,天底下多得是痣在眉心的少女——”
“可是有幾個會像你一樣,被精妙的巧計層層守護著?”
虹恩渾身發冷。“這……只是巧合而己。如果這真是種守護,為什麼現在會突然破解,不再守護我了?”
“也許的確是巧合,也許是你的守護者改變心意,有很多種可能的也許,但都改變不了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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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是薩蘭要斬殺的少女!
虹恩無法接受事實地楞著,想說些什麼,卻找不到自己的聲音。薩蘭、安神父、月嬤嬤,看來如此熟悉的人,一下子全變陌生。為何一覺醒來,物是人非,整個世界徹底翻覆?
“你是說,你要砍我的頭了?”
她不確定自己是否真有說出這句話,因為她並沒有從自己顫抖的唇上聽見任何聲音,薩蘭也沒有任何反應。
“薩蘭。”安神父實在不忍看虹恩被嚇壞的模樣。“你不會斬殺虹恩,對吧。”
他不回話,始終盯著她,彷彿面臨與她訣別的剎那。“你不會的!”安神父甚至帶有譴責的意味。“你不是說你其實並沒有殘殺
那些無辜少女嗎?你當然也就不會殺虹恩。”
“我會,她就是我真正要砍的唯一腦袋。”虹恩眨著無法回應的大眼,感覺自己在逐漸凍結。她的血液凍結,渾身動彈不得;她
的肺凍結,無法呼吸;她的心凍結,無法感應。
她完全淪陷在扭曲的異境裡。
“你唯一要砍的腦袋?那你之前砍的算什麼?那些無頭女屍的腦袋在哪裡?”安神父忍無可忍。
“在我身上。”
一時間,安神父還以為這是漢文的某種成語。他聽得懂,卻無法理解。
“她們的頭,一直放在我身上。”
薩蘭空茫地凝視著虹思,由衣襟裡抽出一張如信函般的符紙,朝下一倒,掉下八、九個白紙剪成的小小人頭,頸口邊都是俐落的
刀削痕跡。
“這……這些是……”安神父和月嬤嬤都呆祝
“這就是元卿布的陣。”
阿爾薩蘭砍的全是紙人?
“衙門仵作那裡的九具無頭女屍又是怎麼回事?那些可是貨真價實,由多名仵作親手檢屍的血肉之軀啊!”月嬤嬤驚叫。
“元卿佈陣的關鍵很簡單,就是不要相信你的眼睛。”薩蘭冷道。
“那……,你也可以用這個方法保虹恩一命。”安神父雖不贊同這些奇招異數,但眼前救人要緊。
“我能怎麼保?現在連我們都確知虹恩就是該斬殺的目標,元卿豈會不知道?”阿爾薩蘭終於火氣爆發。“如果我有辦法,我會不救她嗎?你們誰有更好的主意,你們來教我吧!”
他憤恨的擊掌打得桌面杯碗叮噹響,惱怒的身影揹著大家,氣焰逼人。
虹恩的心被他的怒火消融,化為一股暖暖熱流。
薩蘭不願殺她,捨不得殺,卻不得不殺。如果他對她沒有感情,就不會如此痛苦;如果他夠狠,就不會有這些掙扎。
“若我真的註定得被斬首,我會根慶幸你就是那名劊子手。”
薩蘭不確定自己聽到什麼似地回頭,攢眉瞪視。她與他對望,望人彼此的靈魂,猶如面對著鏡子。她的心底映著他的孤單,他的靈魂映著她的脆弱。
“我覺得我已經很幸福了。成為你的妻子後,我所有的願望都實現了。我……有自己的家、有親人、有朋友,還有了可以生孩子的夢想。”她硬生生地揚起堅強笑容。
“就算現在就離開人世,我也沒有遺憾。我想要的,全都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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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虹恩。”安神父無法忍受。“別說這種喪氣話,事情還沒有走到盡頭,多得是轉目餘地,不要就此放棄希望!”
“事情哪還有轉圜餘地!都已經擺明了王爺除了殺她一途,無路可走。”月嬤嬤低喃。
“你可以不殺,你可以帶著虹恩逃!就趁現在事情尚未鬧大,趕緊帶她逃吧。”
“沒用的,安神父。虹恩無論怎麼逃,都逃不出籠罩著整座京城的陣法結界。”薩蘭痴望著榻上脆弱的小身影,“我若不殺你,
死的就將是元卿。”。
“蘭福晉是你的妻子,你當然捨不得,可元卿那隻狐狸又不是你什麼人,還顧忌什麼!”月嬤嬤巴不得砍了那傢伙。
“他救過我一命。”薩蘭堅定地向虹恩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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