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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麼會,那怎麼會!只是……”
遲疑了一下,接道:“嚴壯士,能不能等見過解大人以後再……”
“大人原諒!”嚴慕飛搖頭說道:“凡事都有個先來後到。”
胖老者道:“嚴壯士,解大人是翰林學士,當朝正五品,而眼前……”
嚴慕飛截口說道:“大人該知這句:民為重,社稷次之,君為輕。”
胖老者還待再說,嚴慕飛已然正色又道:“大人,解大人倘欲相見,就請等嚴某人做完生意之後,否則請大駕折回,明天早來!”
胖老者一怔變了色,旋即他乾咳強笑:“那麼,容本縣稟知解大人……”
轉身折了回去,在那頂垂著轎簾的軟轎前躬身哈腰,異常恭謹地低低數語。
轎簾一掀,由轎裡低頭走出了個便服清癯的老者,他就是正五品翰林學士解縉了。
他凝目望了望攤後的嚴慕飛,點了點頭,負手走了過來。轎後那四個跨步要跟,卻被他抬手攔住了。
這翰林學土解縉,是永樂文臣中的重臣紅臣,膾炙人口的那首詩,“春雨貴如油,下得滿街流;跌倒解學士,笑煞一群牛。”就是他作的。他年輕時的事,可說說不勝說。
在永樂文臣中,遭遇最苦的是他,而才氣最高的也是他,他敢於洪武丞相李善長滅族之後,替工部的虞部郎中王國用代筆,上書太祖(朱元璋),為李善長訴冤:“善長與陛下同心,出萬死以取天下,勳臣第一,生封公,死封王,男尚公主,親戚拜官,人臣分極矣!”
王國用拼了性命,遞上這篇大文章,結果朱元璋竟然不以為忤,不殺他,也不追竟這文章是否有人代筆。
解縉那時候官居御史,在此之前,當他尚在翰林院充任庶吉士時,便曾寫過一封萬言書,向來元璋犯顏直諫。
“國初至今(洪武二十一年)將二十載,無幾時不變之法,無一日無過之人……陛下進人不擇賢否,授職不量重輕,建‘不為君用’之法,所謂取之盡錙銖,置朋奸倚法之條,所謂用之如泥沙,夫罪人不拿,罰勒及嗣……”
他一輩子心直口快,可以說公忠體國。
如今他在成祖左右,是個最受寵信的人,建立太子都向他徵詢意見,別的就不用說了。
解縉帶著那位宛平縣的知縣,到了攤兒前,隔幾步停身,沒有說話,嚴慕飛卻也沒看他一眼。
倒是那胖知縣忍不住乾咳一聲,道:“嚴壯士,解大人……”
謝縉一抬手,道:“卜算之學,高深玄奧,休得打擾高人,我就站在一旁贍仰瞻仰!”
胖知縣閉上了嘴,沒敢再說。
嚴慕飛一笑說道:“久仰解學士禮賢下士,朝中稱奇,今日一見,果然不虛。小黑,給解大人搬把椅子來!”
黑少年應聲而至。
解縉捋須一笑,坐了下去,沒再多說一句話,但在靜觀嚴慕飛卜算推斷之餘,他卻是連連震驚動容。
日頭偏了西,攤首的人都走了,嚴慕飛擲筆而起,就地微拱雙手,含笑說道:“累大人久等!”
解縉霍然而醒,忙站起還禮:“解縉平日自詡所學,今日始睹高才!由此看來,嚴壯士不僅是武……”
嚴慕飛截口說道:“大人不加降罪,嚴慕飛已感寬容恩典,請大人寒舍奉茶!”
側身擺了擺手。
解縉未再多說,欠身一句:“叨擾了。”
黑少年帶路,往那破落敞開著的兩扇門行去。
進了待客破大廳,那位胖知縣被留在院子裡。
大廳中落了莊,解縉再三搖頭而嘆:“嚴壯士懷驚世高才,文可安邦,武可定國,不想屈居在鄉野一隅,怎不令解縉汗顏。”
“解大人誇獎!”嚴慕飛含笑謙遜,道:“大人才氣之高,當世稱最,年輕事蹟……”
“慚愧,慚愧。”解縉連連搖頭,道:“自今日幸會嚴壯士後,解縉始知宇宙之大,蒼穹之高!”
嚴慕飛有意地轉了話題,道:“大人輕車簡從,便服出京,屈枉蒞臨是……”
解縉道:“嚴壯士,老夫是奉密旨出京!”
嚴慕飛“哦!”地一聲,道:“這麼說,解大人屈駕枉顧,也是上位的旨意了?”
解縉一點頭,道:“嚴壯士,是的!”
嚴慕飛想了想道:“解大人,恕嚴某人愚昧……”
解縉道:“好說,老夫是奉旨前來徵召嚴壯士為朝廷效力的!”
嚴慕飛詫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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