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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起,那隻右手,直往嘴角里送去,他要把那張紙條吞下去!
只聽瘦高中年香客冷叱說道:“和尚,你好大的膽子!”
抖手一揮,老和尚“哎呀!”一聲踉蹌倒退,一跤摔在天井裡那方磚地上,鼻子嘴裡流出的血染紅了雪髯,而他那隻右手仍握得緊緊地。
瘦高中年香客跨步跟到,一腳踩上老和尚右腕,老和尚又一聲痛呼,右手立松,那已被揉成一團的紙條一滾墜地,瘦高中年香客俯身拾了起來,展開一看,立即變色連連冷笑。
“公子住宅,賜號相國,佛門藏龍,梵剎臥虎。這夠明白的,等了這麼久,終於等上了一個!老和尚,別裝死撒賴,跟我到後面去吧!”
腿一縮再伸,老和尚一個身形硬被他用腳勾了起來,踉蹌好幾步才站穩,可憐這位年邁老僧災稱無妄,禍由天上來,血染紅了前襟,渾身顫抖,臉色煞白,只低著頭,一句話沒敢多說。
瘦高中年香客陰陰一笑,道:“老和尚,你有腿,最好自己走,別等我再請了!”
老和尚仍沒說話,轉身顫巍巍地向殿後走去。
他在前頭走,瘦高中年香客在身後跟,過大殿,穿拱門,走到了大相國寺後院。
曲徑通幽處,禪房花木深,這大相國寺後院花木處處,禪房數間,恬靜淡雅,令人塵俗之念全消。
兩邊禪房成列,正南卻坐落著單獨一間,在那間禪房前,卻垂手站立著一個身穿黑衣的中年漢子。
他一見瘦高中年香客帶著這等模樣的老和尚走到,微微一怔,便要迎過來,瘦高中年香客卻一擺手,道:“通報,說我求見!”
那黑衣漢子立即欠身答應,隨即轉身揚聲發話:“稟指揮使,大領班求見!”
只聽禪房裡傳出個略顯尖銳的話聲:“叫他進來!”
黑衣漢子欠身答應,隨手推開了禪房的門。
瘦高中年香客一巴掌推得老和尚向前好幾個踉蹌,喝道:“老和尚,進去見見指揮使去!”
禪房裡,對坐著兩個人,那是一男一女,男的著一襲錦袍,身材瘦削,鷂眼鷹鼻,稀疏疏的幾根山羊鬍子,看上去有五十多歲。
女的穿一襲白衣,二十多歲,美豔嬌麗,堪稱人間絕色,只是有點蒼白,身子也顯得有點弱。
他二人一見瘦高中年香客帶著衣襟上滿是血的老和尚進門,俱是一怔,瘦削錦袍老者立即凝目問道:“子玉,怎麼回事?”
瘦高中年香客一躬身,道:“見過公主,指揮使!”
天,那妙齡美姑娘竟會是當今尊貴無雙的公主。
那白衣姑娘矜持而冷淡地微微點了點頭。
那瘦削錦袍老者則一抬手,道:“罷了!”
瘦高中年香客跨前一步,雙手呈上那張紙條,道:“指揮使,您請先過目這個!”
瘦削錦袍老者接過去看了一眼,臉色為之一變,霍地抬眼凝注,沉聲說道:“子玉,這是……”
瘦高中年香客欠身說道:“回指揮使,適才有個女子到大相國寺來了……”
他詳詳細細把經過說了一遍。
聽畢,瘦削錦袍老者陡掀雙眉,這時,那白衣姑娘暗腕倏抬,玉手一伸,瘦削錦袍老者忙斂兇態,頭一低,十分恭謹地雙手把紙條遞向了她。
白衣姑娘接過紙條,看了看,顏色不變,只將一雙清澈、深邃,犀利若刃、寒冷如冰的目光,由紙條上移注老和尚,凝注了片刻之後,她淡然喝道:“抬頭!”
老和尚像沒聽見。
瘦高中年香客陡然喝道:“和尚大膽,公主叫你抬頭。”
老和尚身形一震,這才惶恐地抬起了頭。
白衣姑娘嫣然一笑,如百花怒放,令人為之目眩神搖:“老師父,這‘公子故宅’,‘賜號相國’兩句我懂,可是這龍何指,虎何指,我卻茫然,你能說給我聽聽嗎?”
老和尚顫抖著說道:“公主明鑑,老衲與那位女施主素昧平生,緣僅今日一面,她拿這紙條要老衲解釋,老衲也不懂……”
瘦高中年香客叱道:“老禿賊大膽,竟敢欺瞞……”
白衣姑娘望了他一眼,他一震連忙低下頭去。
白衣姑娘收回目光,淡然笑問:“老師父,你真的不懂嗎?”
老和尚忙道:“公主明鑑,老衲真是不懂。”
白衣姑娘截口說道:“老師父,佛門戒律,出家人不打誑語。”
老和尚忙道:‘老衲不敢犯戒。”
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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