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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大相國寺前那廣場上,跟往昔一樣的熱鬧。
在那喧天的鑼鼓,吆喝聲中,從那熙攘的人群裡,走出了一個身穿黑衣的女子。
她,看去近三十,成熟的風韻迷人,長得絕美,冰肌玉骨,美得清奇,美得高絕!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容顏卻顯得有點憔悴,還帶著一身未除的風塵。似乎,她長途跋涉,由遠處而來,在旅途之上,飽經了風霜!
她走出了人群后,直向大相國寺走去,登石階,過寺門,直上大雄寶殿。
大雄寶殿裡,沒見幾個香客,善男信女少得可憐,顯得很寂靜,也很悽清。
除了一個值殿的老和尚外,在左偏殿裡,還坐著兩個中年漢子,在那兒一邊喝茶,一邊閒聊。
想必,那兩個是來燒香的香客。
黑衣女子一進大雄寶殿,那兩個中年香客立即停止了談話,目光立即投射過來,眼神居然十足。
在那十足的眼神裡,還帶著點詫異神色。本難怪,開封沒有過這麼美,這麼清奇高絕的女子,就是放眼天下,像這樣,也找不出幾個。
而黑衣女子並沒有留意那兩個眼神十足的中年香客,更沒留意那四道目光正在緊緊地盯著她。
這時,那老和尚顫巍巍地迎了上來,合什微一躬身道:“阿彌陀佛,女施主敢是來隨喜參禪?”
黑衣女子微頷螓首,含笑說道:“既到上方,理應拜佛。”
老和尚一欠身,道:“容老衲為女施主捻香。”
他點了一炷香,黑衣女子盈盈跪拜,嬌靨上的神色,十分虔誠,禮拜完畢,她還抽了一根籤。
籤是上上,當老和尚為她依籤找籤,把那黃紙的籤交到她手裡後,她看也沒看,翻腕自袖底取出另一張,那是一方白紙,上面寫著幾行字跡,順手交給了老和尚,含笑說道:“大和尚,請為我解釋這一張。”
老和尚一怔,道:“女施主,這是……”
黑衣女子含笑說道:“我在朝寶剎之前,在別處一座小廟裡求得這一張,因為那廟裡主持因事外出,所以沒人代為解釋,只好帶到寶剎來請大和尚指點了。”
老和尚疑惑地伸手接了過去,那張白紙上寫著四句話。
公子住宅,賜號相國,
佛門藏龍,梵剎臥虎。
只一眼,老和尚神情震動,臉色立變,目光斜瞥左偏殿,神色甚是驚慌,一欠身,低低說道:“女施主恕老衲才疏學淺,修為淺薄,難解此籤。女施主還是往別處大剎另請教高明吧!”
黑衣女子淡然一笑,道:“大和尚,龍乃祥瑞,虎具神威,此籤若說是求,不如說留,大和尚毋庸置疑,也請別吝指教!”
“阿彌陀佛!”老和尚更驚慌了,低低說道:“女施主倘問龍虎,老衲只能說龍虎已隨風雲他去,如今大相國寺只有毒蛇惡獸盤踞……”
說到這兒,他目光再次斜瞥偏殿,那兩名中年香客站了起來,聯袂步出左偏殿向這裡走了過來。
老和尚一驚臉色再變,忙收回目光低低說道:“女施主,毒蛇惡獸噬人傷生,女施主還是請快走吧!”
這回黑衣女子會意了,她淡然一笑,瞥了那正向這邊走來的兩名中年香客一眼,淡淡笑道:“大和尚,親近龍虎日久,自有伏蛇降獸之能,大和尚不必畏懼……”
轉眼中那兩名中年香客,已近身後數丈,老和尚忙把紙條遞還,口中急道:“女施主,毒物為數良多,還是快……”
突然一個帶著笑的話聲傳了過來:“老師父,什麼事啊?”
老和尚機伶顫,臉色立變,忙收手把那紙條藏入袖中,回身合計施禮,忙道:“回稟二位施主,沒什麼,這位女施主要老衲代為解釋簽上字句。”
老和尚很恭謹,掩飾得也頗得體,只是那不爭氣的話聲卻帶著顫抖。
說話間,那兩名中年香客已行近,左邊一名瘦高,長眉細目,滿臉奸詐!
右邊那名中等身材,不胖不瘦,白淨的一張臉上,卻隱透著桀驁兇殘之色,還帶著驕狂暴戾之氣。
那瘦高中年香客“哦!”地一聲,含笑說道:“是嗎?”
老和尚忙道:“回稟施主,是的。”
瘦高中年香客目光瞥向黑衣女子,含笑問道:“姑娘是本城人?”
黑衣女子淡然說道:“不,我由外地來。”
她自知那滿身風塵瞞不了那雙犀利而敏銳的目光。
“怪不得!”瘦高中年香客點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