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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誰還會來偷他?
他抬手推開了兩扇柴扉。
當然,茅屋裡的擺設是再簡陋也沒有了,茅屋一明一暗,裡邊那一間門口還垂著一塊破布簾。
公孫勝恭謹而殷勤地讓了座,那隻不過是一條長板凳,嚴慕飛落了座,他倒了一碗涼茶,然後自己拉過一隻矮板凳坐在了嚴慕飛面前。
嚴慕飛為人隨和,可以說是生於貧苦,長於憂患,直到如今他還周旋於貧苦人家之間,自然他不會在意。
而,看神色,公孫勝似乎有老大的不安與過意不去,嚴慕飛毫不嫌地喝了一口涼茶,公孫勝才感嘆地搖著頭開口說了話:“對於紀綱,唉,您不知道,他傷透了人的腦筋,讓我生氣,讓我難受,也許是人各有志,他熱衷名利……”
嚴慕飛道:“老人家,話不是這麼說,固然,武林中人是最忌諱跟官家打交道的,可是必要的時候也該貢獻一己之力。男兒生當於世,一定要有番轟轟烈烈的作為,才不辜負自己的所學,不辜負鬚眉七尺昂藏之軀,老人家該知道,太祖出身平民,本淮西布衣,本朝也不比異族入主,我輩武林人為什麼不能替朝廷效力,為什麼不該獻身官家?”
公孫勝強笑了笑道:“嚴大俠,我該早遇見您幾年,紀綱他受了我不少的氣,先師過世早,我入門也比他早得多,與其說我是他的師兄,不如說我是他的師父。他跟著我十幾年,我看著他長成,也只有這麼一個小師弟,您說我能不疼他,不愛他,可是……”
搖了搖頭,接道:“為了他進錦衣衛效力,我差點沒跟他鬧翻。我逼他脫離,甚至於找到京裡來跟他拍桌子,還說假如他不脫離錦衣衛,還我武林俠義本身,我就要代先師把他逐出門牆,不承認有他這個師弟。他被逼無奈,結果答應了,可是他卻要我準他再幹三年,他的理由是一旦入宦海,脫身不容易,另一個理由是他當時為了太孫,太孫年紀小,需他追隨左右……”
嚴慕飛道:“老人家如今再看,他是對的。”
公孫勝嘆道:“是的,嚴大俠,他是對的,他的確是對的。而誰知三年還沒有到,燕王爺就起兵‘靖難’了,結果他跟太孫同時失蹤了……”
嚴慕飛道:“所以我到老人家這兒來求助!”
公孫勝微一搖頭,道:“嚴大俠,事實上我並不知道他的行蹤,不知道他現在何處,不知道他當年離京之後往哪兒去了。”
嚴慕飛心往下一沉,剛要說話。
公孫勝已接著說道:“不過,我有辦法知道他往哪兒去了!”
嚴慕飛心裡一鬆,忙道:“老人家有什麼辦法?”
公孫勝道:“我只消到太祖的陵寢裡去一趟,就可以知道了……”
嚴慕飛訝然說道:“老人家,這話怎麼說?”
公孫勝道:“紀綱在當年離京的前夕,那時候燕王的兵已經破了外城,他找到了我,告訴我大勢已去,他準備保著太孫突圍離去,並且說在走之前,他會跟太孫到太祖的陵寢去叩別,在那兒他把自己的去處寫在一張紙上,藏在一個隱密處所。假如日後我要找他,儘可以進太祖陵寢去找那張紙。不過他最後說一定得有大事,否則絕不可輕易找他。如今您來了,而且您要找他,我想是時候了……”
嚴慕飛驚異地道:“老人家,他為什麼要這麼做?當面直接告訴老人家不挺好麼?”
公孫勝搖了搖頭,說道:“您不知道,紀綱他所以這麼做,是有很大的道理,很深的用意的。燕王以篡國立, 他絕不敢面對太祖陵寢,更不敢進陵寢裡去,凡是敢進太祖陵寢的,定然是赤膽忠臣,所以他把行蹤留在那兒,以便亦膽忠臣循紙上所寫找尋,好共商擁太孫復位大計。”
嚴慕飛動容嘆道:“原來如此,看來紀綱不但忠心耿耿,而且很具心智,的確是不可多得的奇才,令人敬佩。”
說著,他站了起來,道:“老人家,我很感謝!”
公孫勝忙站起說道:“怎麼,您要走?”
嚴慕飛道:“我這就到太祖陵寢去一趟。”
公孫勝忙道:“不行,嚴大俠,您不能去,我也不能讓您去。”
嚴慕飛訝然說道:“為什麼,老人家?”
公孫勝道:“太祖陵寢我沒去過,但可想而知進去定然得鑽得爬,我怎麼能讓您去鑽去爬?再說,這是我頭一次為您做事,以後不知道有沒有機會了,說什麼您得把這份榮幸光采賞給我……”
嚴慕飛暗暗感動,道:“我來求助,老人家把知道的告訴了我,我已深為感激,再說,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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