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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涵英,她當門而立,美目睜得大大地,嬌靨有點憔悴,神情有驚有喜,凝望著嚴慕飛一眨不眨。
這情形,是以住所沒有的。以往,多少年沒見衛涵英她也不會有這種表現。然而,如今關係不同了,她對嚴慕飛,就像對小別的夫婿,那心情,就橡一個閨中少婦望夫徵邊返來。
嚴慕飛帶著顫抖的強笑叫了一聲:“涵英!”
衛涵英香唇邊仍掛著笑,可是她那一雙美目中已有了淚光,兩排長長的睫毛略一眨動,她伸手把嚴慕飛拉了進去。
掩上門,她偎向嚴慕飛懷裡。
溫香軟玉,嚴慕飛輕輕地擁著,這溫存情趣及箇中的甜蜜,非局外人所能體會萬一。
良久,衛涵英一笑挪離嬌軀:“行了,相思之苦苦不堪言,如今已隨風去,從此別再讓他惱人。”
嚴慕飛道:“涵英,我保證以後不會再讓你掛心。”
衛涵英道:“你剛到?”
嚴慕飛點了點頭,道:“剛進城,我歸心似箭,一路上將身法施展至絕頂。”
衛涵英含情脈脈,深深一瞥,道:“要我謝謝你嗎?”
嚴慕飛搖頭說道:“不必,我應該,如果你真要謝我,請以一片櫻唇……”
衛涵英嬌靨飛紅,嬌羞地橫了他一眼,“啐!”地一聲道:“嘴饞,不害羞,且等夜深人靜時……”
這一句,聽得嚴慕飛有種異樣感受,但沉重的心情不容他再擁嬌軀享溫存,他勉強地笑了笑,沒說話。
衛涵英接著問道:“見著允炆跟紀綱了嗎?他兩個可好,事情如何?”
要來的終於來了,這是躲也躲不掉的。
嚴慕飛道:“涵英,你可有耐性聽我從頭說起?”
衛涵英她不知道嚴慕飛的心意,當即點頭說道:“當然,我有耐性聽你說一遍。”
嚴慕飛道:“那麼咱倆坐著,燈下長談。”
衛涵英欣然坐了下去,坐定,她嬌媚地投過一瞥,連眉梢兒上都漾蕩著喜意,她道:
“說吧!”
嚴慕飛沉默了一下,開了口,他從離開保康說起。
當衛涵英聽到朱允炆投崖,紀綱殉主的時侯,她驚撥出聲怔住了,好半天才定過神,急急問道:“慕飛,這是真的?”
嚴慕飛點了點頭。
衛涵英道:“你沒有騙我?”
嚴慕飛苦笑說道:“涵英,這是什麼事?”
衛涵英嬌軀猛顫,啞聲說道:“我等你回來,無時無刻不在盼。我高興,我振奮,盼望著你帶佳音返來,誰知道……允炆他這是為什麼,為什麼?慕飛,你告訴我,為什麼……”
嚴慕飛苦笑搖頭,道:“誰知道,他跟紀綱外,恐怕沒有第三個人知道,而紀綱偏偏又去得那麼快。”
衛涵英低下了頭,香肩聳動,她哭了。
嚴慕飛嘆道:“涵英,逝者已矣……”
衛涵英猛然抬頭,嬌靨上滿是淚漬,道:“他有沒有留下什麼?”
嚴慕飛搖頭說道:“沒有,我找遍了他的居處。”
衛涵英悲聲說道:“為什麼他連一片紙也沒有留下……?”
嚴慕飛道:“那誰知道。”
衛涵英雙眉忽揚,神色怕人,問道:“會不會是朱棣……”
嚴慕飛搖頭說道:“不是,涵英,當初我也懷疑,可是我問過了,事先武當沒發覺任何動靜。”
衛涵英道:“那就怪了,為什麼好端端的他會……慕飛,你說你臨下武當時,他還好好的?”
嚴慕飛點頭說道:“嗯,是的。”
衛涵英道:“那他怎麼會突然……慕飛,難道你不覺得可疑?”
嚴慕飛道:“我認為他確是自絕。”
衛涵英道:“你有沒有想過,好端端的他為什麼要走這條路?”
嚴慕飛道:“那只有一個可能,他看透了一切!”
衛涵英道:“你認為他已看透了一切嗎?”
嚴慕飛道:“從他不打算返朝這一點上看,我敢說他確已大徹大悟。”
衛涵英道:“那也不一定非自絕不可啊!”
嚴慕飛道:“涵英,你知道,有時候死是一種解脫。”
衛涵英道:“無論怎麼說,朱棣他都難辭其咎,你不該放過他。”
嚴慕飛道:“那麼你說我該怎麼辦?”
衛涵英道:“允炆他不能白死!”
嚴慕飛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