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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世稱最的奇才,還不如我這個女兒家。”
嚴慕飛道:“這有什麼稀罕,我本來就不如你嘛!”
衛涵英嗔道:“又貧嘴,這地方依山臨河,龍盤虎踞。”
嚴慕飛霍然說道:“莫非就在南京?”
衛涵英笑道:“你終於明白了。”
嚴慕飛雙眉微揚,道:“好東西,只道遠在天邊,原來近在眼前,委實是出人意料,委實是出人意料!只是,涵英,圖中這‘x’字是表示所在,你看這地方又在哪裡?”
衛涵英道:“那是你們男人家去的地方!”
嚴慕飛一怔,旋即搖頭笑道:“你也真是……試想英雄遲暮日,溫柔不住住何鄉?敢情他們有一個躲在這兒!涵英,你猜猜看,這是哪一個?”
衛涵英瑤鼻微皺,輕哼一聲道:“除了那‘脂粉郎君’蕭丹紅外,還有誰?”
嚴慕飛道:“英雄所見略同,可是那另一個……”
衛涵英截口說道:“你沒看麼?這雖是一張地圖,其實上面畫的卻是兩個地方,那個地方祟山峻嶺,林木遍佈,我就看不出是哪兒了。”
嚴慕飛沉吟了一下,道:“什麼地方有這麼多山,這麼多樹林……”
抬眼接道:“涵英,事到如今,咱們只有更改既定主意,先南京而宛平,最後再花點工夫找另一個,尊意如何?”
衛涵英道:“也行,反正你走到哪兒我就跟到哪兒。”
嚴慕飛笑道:“形影不離,行止成雙,這就叫夫唱婦隨。”
衛涵英紅了嬌靨,嗔道:“何時學得這麼貧嘴?”
嚴慕飛搖頭輕嘆,道:“為這些事耽誤了你我,只有把這空院當閨房,略作戲謔,無傷大雅,卿何忍相責?”
衛涵英眉鋒一皺,道:“啊呀!你這是……”
嚴慕飛哈哈一笑道:“閣下,夠了,也只能止於此了。事不宜遲,就此動身,閣下請隨我來吧!”
探掌拉起衛涵英玉手,雙雙破空飛射而去。
比翼成雙,委實是羨煞塵寰,妒煞天上。
他兩個,取道河南、安徽,直奔南京。
口口口
這一天,他兩個一路談笑著並肩到了滁縣。
嚴慕飛如臨風玉樹,卓立日影下,笑指滁縣縣城道:“涵英,你可知道,滁縣雖小,卻是個名城。”
衛涵英好胸蘊,當即點頭說道:“當然知道,那是因為‘六一居士’治過滁。”
嚴慕飛笑道:“然也,古來名士與名山勝水結緣者頗多,如杜甫之與成都,李青蓮之與採石,岑參之與嘉山,白樂天之與西湖、九江,蘇軾之與徐州,杭州,惠州,韓愈之與潮州,作官之餘都為後世留下很多風流韻事。六一居土歐陽修曾在江蘇、安徽一帶為官甚久,所以揚州有平山堂,滁州便有‘醉翁亭’與‘長樂亭’的琊瑯勝境,卿可願乘興一遊麼?”
衛涵英含笑說道:“我不是說過麼?反正你走到哪兒,我就……”倏地閉上檀口,沒再說下去。
嚴慕飛神采飛揚,朗笑說道:“何妨再說下去?”
衛涵英道:“讓你佔盡便宜麼?”
嚴慕飛道:“此乃實情,怎說便宜?”
衛涵英實情兩字入耳,嬌靨一紅,嗔道:“貧嘴該懲!”
揚掌就要打,忽然想起這是在大路上,大白天裡往來,行人頗多,讓人瞧了去,豈不要羞煞人?忙又垂下玉手。
談笑中,他兩個繞城而過。
嚴慕飛道:“滁縣附近多山,特別是西南諸峰,林壑最美,六一居士治滁時,有山寺僧智仙修一亭,歐陽太守命名為‘醉翁亭’。太守與客專飲於此,飲少輒醉,而年事又高,故白號醉翁也。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間也。山水之樂得之心,而寓之酒也。他所寫《醉翁亭記》,文詞並茂,令人歎賞!”
衛涵英道:“願得山水供生佛,修到梅花伴醉翁!又所謂淺紅深白宜相間,先後仍須次第栽,我欲回時攜酒去,莫教一日不開花。風流韻事,俯拾皆是,歐陽太守實為滁縣添色不少。”
嚴慕飛笑道:“閣下,應該說名士勝地,相得益彰。”
醉翁亭離滁縣縣城沒多遠,在二人行雲流水般腳程下未消片刻工夫,那格局古雅、茂林修竹,叢簧陰翳的醉翁亭已然在望。
亭前不遠處,一莊石像栩栩如生,痴容可掏,上款四字:“一醉千秋”。衛涵英抬手前指,笑道:“夕陽在山,人影散亂,樹林陰翳,鳥聲上下,此即醉翁亭之勝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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