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清晨練劍(第1/2 頁)

夏日清晨，紅日冉冉，朝霞璀璨，山水無邊無際的朦朧金紅，沒有風，沒有霜，難得的好天氣。

熟睡中的謝瑾是被一陣響動聲吵醒的。

他揉了揉雙目，翻下床榻慵懶地伸展身子，這才走到窗欞旁向外張望。

院中，6長青穿著一件貼身的勁裝短打正在練劍，他手持長劍精神抖擻，腳步騰轉挪移，劍光霍霍生威，口中不時一聲輕喝恰如蛟龍低吟。

急連貫的二十招之後，6長青猛然一聲大喝身子高高躍起，長劍揮動如同從山巔凌空撲下，劍光一閃，對面那塊大青石被劃出了一道劍痕，乾脆利落，狠辣無情，真是一道銀光院中起，萬里已吞匈奴血。

謝瑾看得目瞪口呆，直到6長青仗劍而立微微喘息之時，他才擊掌讚歎道：“噢呀，長青表兄真是太厲害了。”

6長青星目一掃，立即現了正在窗前觀看的謝瑾，不由收劍笑道：“清晨練劍習慣了，不留神竟打擾到了表弟休息，抱歉抱歉。”說罷，行得一個江湖人士慣用的拱手禮，直如那浪跡天涯的遊俠兒。

謝瑾深知6長青自幼不喜讀書，唯好練武，當下笑了笑示意無妨，眼見四下無人，索性從窗戶裡翻了出來，行至院中。

6長青看得啞然失笑，輕輕一拳錘在謝瑾的胸口，笑道：“七郎還如以前一般調皮啊？對劍術有興趣麼？來，表兄教你幾招。”

每個少年心中都有一個遊俠夢，謝瑾也是當然，聽到6長青此話，他立即頗有興趣地點頭道：“好，那我就跟隨表兄學學。”

吳郡6氏書香門第，自然不允許身為嫡長孫的6長青舞槍弄棒鑽習武術，他這一身武功幾乎都是跟隨府中武師學來的，雖沒經過實戰，然而教授謝瑾卻是綽綽有餘。

6長青本以為謝瑾會如當初他初學劍術時那般笨手笨腳，然沒料到謝瑾竟是天賦極高，沒多久便能依葫蘆畫瓢地將那些招式比劃出來，6長青又驚又奇，笑道：“七郎悟性驚人，倘若刻苦學習武術，今後說不定能夠成為江離兒那般的一代大俠。”

謝瑾抿嘴一笑，將這把劍柄繫著紅色劍穗的長劍收入劍鞘，凌空拋給6長青道：“我若告訴阿孃今後的志願乃是成為一名遊俠兒，你猜阿孃會不會當場打死我？”

聞言，6長青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笑到後面想及自己，臉上表情卻又有些苦澀，他與謝瑾都是名門世家的嫡長孫，練劍強身可以，但要以武術為業，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正在說笑間，一陣輕輕的腳步掠進了院中，謝瑾和6長青循聲望去，入目便是6小雅帶著淺笑的小臉。

行至兩人身前，6小雅微微一禮，柔柔的女聲有一種說不出的活潑：“阿兄、七郎，早安！”

謝瑾笑著回禮道：“二娘子早安。”

謝瑾的話音剛落，6小雅立即瞪了6長青一眼，埋怨道：“阿兄，這幾天七郎舟車勞頓，大清早的你就在院中又叫又吼吵人安寢，有你這樣待客的麼？”

6長青好歹也已經加冠成年，被年方十歲的小妹這般教訓，臉面上立即有些掛不住了，板著臉道：“甚又叫又吼？氣沉丹田力之時，倘若不吼出來，非憋成內傷不可？況且七郎也並沒有怪我？對吧，七郎？”

謝瑾點頭微笑道：“表兄說的不錯，呵，剛才我們還一併練了一會兒劍，你瞧瞧，滿額頭都是大汗。”

6小雅笑道：“七郎先去擦擦汗，阿孃已在偏廳備好了朝食，待會我們一併過去。

謝瑾頷叫好，折身回到房內稍事洗漱，返回院中時，卻見6小雅還站在原地等她，一絲金燦燦的陽光照在少女淺綠色的長裙上，恍若美麗動人的晨光仙子。

謝瑾與6小雅自幼相識，雖已經許多年未見，然而聊得幾句後，起先的幾分生疏立即煙消雲散，到也有幾分昔日的親切之感。

來到偏廳，6三娘、張氏以及6長青全都落座各自案後輕聲交談，謝瑾仔細一聽，說的竟是外祖父的病情。

此際，6三娘幽幽一嘆，說道：“昨夜阿爺曾短暫醒來片時，可惜沒多久又昏沉沉睡去，早上醫士前來看過，阿爺雖沒有性命之憂，然而心頭鬱結一口惡氣堵在喉嚨，卻是藥石無靈。”

張氏點頭嘆息道：“家翁心繫鹽場，這些鹽場擱置一天，對6家便會造成不小的損失，

現在最關鍵的，便是夫君與海寇是否能夠達成和平共處的協議。”

正在說話間，僕役已經將朝食捧了上來，每人一碗熱氣騰騰的肉羹，外加兩個蒸餅。

肉羹為魚肉、菘菜、粳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