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死覲(為盟主自若如是否加更)(第2/3 頁)
他是從哪裡知道的“甲兵制”。
“吳參軍!”
發現這人一進門就攻擊“甲兵制”的錢磊,立即怒聲說道。
“你不過就是參軍處中一七品都事,是從何處得知此等秘事,軍門,下官請軍法長查堪此事!以正軍法!”
常年在官府中身為師爺的經歷一直影響著錢磊,即便是現在,開口就是先給對方扣上一個帽子,如此才能穩居不敗之地。
而對於吳品亞來說,他當然知道什麼是軍法森嚴,但是為了大明的將來他不能不說,也不能不來,在來的時候,他就已經做好的掉腦袋的準備!
人,總要做出一些正確的選擇,他不想再像過去一樣苟且偷生了。
“錢參軍,在下雖只是小小七品都事,可卻是大明之官吏,不能眼見“甲兵制”禍以大明,毀以安撫使基業,而不聞不問,按我忠義軍軍律,在下處刑三年,可錢參軍未將密文草稿毀去,而是直接棄於紙筐中,洩以機密,按律當斬……”
身為亢得時的心腹家奴,對於官場上的那一套,吳品亞當然也是輕車熟路,構陷栽贓更是身為家奴必須學會的東西。
儘管他做好了掉腦袋的準備,但是,並不意味著他會束手就擒,他同樣也會反駁,也會抵抗。
他這麼一說,錢磊這才想到,昨天他只是將草稿隨意的一團,然後就隨便丟棄了,那裡有將其焚燬,被抓住痛腳的他,只是連連倒吸口氣,甚至就連額頭上都冒出來漢來。
其它人一見這平時油滑似泥鰍的錢磊,居然如此輕易的落在這瞧著並不怎麼起眼的吳品亞手中,心底無不是暗叫著痛快,這姓錢的終於碰著對手了。
“哼哼,你非請即入錢某公室……”
就在錢磊試圖挽回一局時,眼見他們兩人馬上就要岔開話題的石磊,見軍門的眉頭微皺,便插話說道。
“軍門,此事以下官看來,兩人皆是無罪,錢參軍報呈兵制草文未曾以公文呈報,而是以草稿程文,所以兩人皆是違規而非違法。錢參軍未曾為按規定加蓋“秘文”印章,亦未曾按規定消毀廢文,而吳都事涉嫌窺探,卻非機密,所以下官以為,可罰俸一月。”
石磊這麼一和稀泥,朱明忠才注意到,這份“甲兵制”的草稿並沒有走正常的公文渠道,沒有按他借鑑後世的“密級”對其加蓋“秘文”印章。這個細節,顯然是錢磊一時疏忽,不過這樣也好,省得他們再爭執下去,於是便說道。
“嗯,四石所言極是,確實如此,處事皆不嚴謹,你們兩人罰俸一月!”
對於這樣的懲罰,錢磊那裡敢說不服,而本就報著必死之心來此的吳品亞,更是沒有絲毫不滿,連命都不準備要了,還在銀子幹什麼?
“吳都事,你為何說為天下蒼生,廢除“甲兵制”。”
朱明忠盯著吳品亞反問道,儘管他對“甲兵制”的一些內容有些許牴觸,但是並不妨礙他對“甲兵制”的欣賞,這是變相的徵召體制,只不過是它更加嚴厲。
尤其是已經瞭解到了募兵制的種種危害之後,更是早就下定決心推行這一制度,當然還需要再加以完善。
“回安撫使,下官非是以為“甲兵制”不妥,而是以為目下推行“甲兵制”斷然不可!”
吳品亞的話,讓朱明忠和其它人無不是一愣。
“現在斷然不可,可若不推行“甲兵制”那兵從那裡來?沒有兵馬,又如何能擋得了達素的十萬大軍?”
心急於成為“當世劉伯溫”的錢磊急聲反問道。他之所以這麼急切,是因為他已經將身後之後全都寄託於這份“甲兵制”上。所以即便是有人說暫緩推行“甲兵制”,他當然也不會樂意。
“就是,不推行“甲兵制”,又如何能夠徵兵?”
眾人之所以傾向於“甲兵制”的一個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募兵不好募時的無奈之舉,當然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省錢——“甲兵制”無需要支付軍餉。這樣徵募五萬新兵,一年就能省下一百多萬兩銀子,對於銀錢本就緊張的忠義軍來說,這自然是個好事。如果是50萬,甚至百萬之兵時,這“甲兵制”的優點就會盡顯無疑,因為到時候,每年的軍餉就能節省數千萬兩。當然,從此之後,再也沒有了官長吃空餉的弊端。
“可若是目下推行“甲兵制”,引起地方動盪又如何?”
面對眾人的問題,吳品亞沉聲說道。
“當下,於安撫使而言,江北初定,首重之事,本應是安撫地方人心,而非動盪地方,若是地方人心動盪,他日安撫使又焉能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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