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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他們。
戈爾和麥卡利斯特從地上爬起來,平端手槍,小心地逼近三人。三人沒打算逃跑,也沒打算採取進一步的行動。他們把兩把餐刀扔到地上,三人走到一起,凜然地看著羅伯特。羅伯特揮手止住戈爾,惱怒地問:
“你們這是幹什麼?”
王剛氣憤地罵道:“我們不准許你們陷害鮑菲·謝,你們是一群三K 黨,白人種族主義者!”
他說的是漢語,這些人都聽不懂。不過機靈的朱莉婭聽出了鮑菲的名字,她觸觸羅伯特的肩頭說:“這三個人一定是追星族,鮑菲·謝的狂熱崇拜者。”羅伯特恍然大悟,敏銳地想到了昨天收到的恐嚇信:“是你們?是你們寫的恐嚇信?”他見三人沒聽懂,就從貼身口袋裡掏出那封信,展示在他們面前。“是你們嗎?”
三人擺出好漢做事好漢當的派頭,點點頭,乾脆地說:“對,是我們。可惜我們不能真地殺了你,你這隻專吃死屍的禿鷲!”
羅伯特唯有苦笑。他對這封恐嚇信的來路作過種種判斷,甚至懷疑是某個有國際背景的秘密財團。現在真相揭開了,原來只是這三個楞頭楞腦的毛小子!一剎那間他竟有些失望。戈爾走過來低聲問:“把他們交給希臘警方嗎?警方我們很熟的。”
羅伯特看看豪華的賓士車,它現在可憐兮兮地趴在地上,像只落水的母雞。真該把這三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野小子送給警察,單說用暴力破壞他人財產和投寄恐嚇信,這兩條就夠他們蹲幾天了。朱莉婭扯扯他的衣袖,在目光中為三人求情。羅伯特的心軟了,他在這三個人身上看到了幾年前的自己,便懊惱地揮揮手:
“算了,不管他們了。你們留下來修理汽車,我和朱莉婭還要去追趕謝教授。”
他拉上朱莉婭去找出租,戈爾和麥卡利斯特悻悻地收起手槍,瞪了三人一眼,開始商量修車的事。三個小夥子已經做好坐牢的準備,這時見那邊四人扔下他們不管不問,反倒不知所措了。
羅伯特已經走出10米,忽然停下來對朱莉婭說:
“你去對他們解釋一下,我們不再追究他們的違法行為,對鮑菲也絕無惡意。讓他們一塊兒去見費先生吧,費先生兼通英語漢語,能夠在我們之間作出溝通。”朱莉婭高興地去了,不知道她用了什麼語言,反正5分鐘後三個人乖乖地跟來了,臉上也沒了敵意,都訕訕地低著頭。羅伯特已喚了兩輛出租,笑著招呼:
“喂,上車吧。”
王剛忙說:“我們租得有車。”他飛快地跑到停車場,開來一輛破舊的福特。羅伯特不免暗暗欽佩:就憑這輛破車,竟然從雅典一直追蹤至此,也真難為他們了。他退掉了一輛出租,兩輛車掉轉頭向皮爾戈斯城追去。但那晚他們查了很久,也沒能查到謝、費二人下榻的飯店。羅伯特很惱火,喃喃地咒罵著,自從開展這項調查,可以說是一路綠燈,他挖出的新聞連大牌記者們也瞠乎其後。不料在最後關頭,卻因為三個不起眼的角色,一番歪打正著的胡鬧,使自己失去了目標!他不想再尋找了,今晚還要把那篇文章趕出來。於是他們找了一家旅館住下來,並向賓士車通報了這兒的地址。
第二天一早,換過輪胎的賓士車匆匆趕到這家旅館。羅伯特熬了一夜,寫好報道發走,這會兒剛剛睡下。戈爾懊惱地喚醒了羅伯特,告訴他,就在失去監視的這一夜,謝、費二人去了田歌號遊艇,那兒發生了重大變故。警方已經介入,而且這條新聞已經在當地電視臺的早間新聞播出。相比這些訊息,羅伯特剛發出的文章只是過時的黃花。
羅伯特真的要氣瘋了,他不能原諒自己,也知道威爾科克斯不會饒恕這次愚蠢的失誤。他怒衝衝地命令,立即趕往出事地點。當三個中國年輕人懵懵懂懂地追問發生什麼事時,他真恨不得掐著三人的脖子把他們扔到樓下。
昨晚,就在羅伯特四處查問時,謝費二人已經下榻在隆費爾飯店。飯店相當豪華,憑欄俯望,室內游泳池綠波盪漾。房間牆壁是燦爛的金黃|色,掛著用紫檀木框鑲嵌的杭州絲繡,地上鋪著法國薩馮納利地毯,天花板上懸著巨型鍍金水銀燈,臥室十分寬敞。謝教授道過晚安就回自己臥室了,他說,他要抓緊時間同希臘政府的熟人聯絡,儘早確定田歌號的方位。費新吾無心體會這些富貴情趣,他立即向雅典的那個旅館掛了電話,錄音電話中仍是自己當時的留言,田延豹竟然未同他聯絡。這是不太正常的,按時間他早該同田歌會合了。
會不會出了什麼意外?雖然他一再寬解自己的多慮,但心中的忐忑感卻驅之不去。他在豪華的雪花石浴盆裡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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