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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感情妨害了其他人的利益?”
那人冷靜地回答:“不,毫無妨害。我只是想提供一點線索。謝豹飛今年25歲,26年前,謝可徵先生所在的雷澤夫大學醫學院曾提取過田徑飛人劉易斯先生的體細胞和Jing液。”費新吾一怔,隨後勃然道:“天方夜譚!你是暗示……”
“不,我什麼也不暗示,我只是提供事實。謝先生和劉易斯先生正好都在雅典,你完全可以向他們問詢,需要兩人的電話號碼嗎?”
“謝先生的電話號碼我已經有了,請告訴我劉易斯的。”費新吾匆匆記下劉易斯的電話號碼,又尖刻地說:“即使證實了這個訊息又有什麼意義?我看不出劉易斯的細胞和謝豹飛有什麼聯絡。”
那個尖銳的嗓音很快介面道:“請不必忙於作出結論,你們問過之後再說吧。明天或後天我會再和你們聯絡。”
電話結束通話後很久,兩人都沒話說。那個尖銳刺耳的聲音仍在折磨他們的神經,就像響尾蛇尾部角質環的聲音;那位神秘人物的眼睛似乎仍在幽暗處發出綠光,就像響尾蛇的毒眼。他是什麼居心?他主動地向兩個陌生人提供所謂的事實,而這兩個人既非名人,又不屬新聞界;他清楚地知道謝可徵、劉易斯以及這兒的電話號碼,他是怎麼知道的?沒準他有一幫手下在跟蹤這些人。
田延豹搖搖頭說:“不會的,謝豹飛身上沒有任何黑人的特徵。”費新吾恨恨地說:“即使他是用劉易斯的精子人工授精而來,又有什麼關係?我難以理解,這個神秘人物披露這些情況,是出於什麼樣的陰暗心理!”
但不管如何自我慰藉,他們心中仍然很煩躁,莫名其妙地煩躁。半個小時後田延豹下了決心:“我真的要問問劉易斯,我和他有過一段交往。”
費新吾沒有反對。田延豹按那人給的號碼撥通了劉易斯的電話,但沒人接,他一遍又一遍地撥著。時間已經很晚,兩人都上床休息,但田延豹不死心,在床上眯上個把小時後,就再打一次。直到凌晨兩點,螢幕上才出現劉易斯黝黑的面孔和兩排整齊的牙齒,他微笑地說:
“我是劉易斯,請問……”
“劉易斯先生,你好。我是田延豹,你還記得我嗎?2001年世界田徑錦標賽百米決賽中那個倒黴的中國選手。”
劉易斯笑道:“噢,我記得,我很佩服你當時的毅力。你現在在哪兒?”
“我也在雅典。請原諒我的冒昧,我想提一個無禮的問題,如果不便,你完全可以拒絕回答。”他簡單追述了那個神秘的電話,“劉易斯先生,你真的向謝可徵先生提供過體細胞和Jing液嗎?”
劉易斯耐心地聽完後說:“田先生,今天你已是第八個提問者了,我剛回答了七名新聞記者的同樣問題,這事已在輿論界掀起一場軒然大波。”田延豹和費新吾交換著目光,現在問題更明顯了。那個打電話的人是想掀起一陣腥風惡浪把勝利者淹死。劉易斯接著說:
“對,我記得這件事,我是向雷澤夫大學醫學院提供的,那是個嚴肅的學術機構,他們希望得到一些著名運動員的體細胞和Jing液進行某種試驗。剛才幾名記者都問我,鮑菲的父親是不是那個研究課題的負責人,我的回答是:可能是一名姓謝的華裔,不過這一點我記得不準確。”略停之後,他笑道,“我知道那個多事的傢伙是在暗示什麼。坦率地講,我非常樂意有這麼一位傑出的兒子,可惜這只是我的一廂情願。在鮑菲·謝先生身上,你能看到一絲一毫劉易斯的影子嗎?”
他爽朗地大笑起來,這笑聲也沖淡了田、費二人心中的陰影。劉易斯快言快語地說:“不要聽他的鬼話!不管這個躲在陰暗中的傢伙是白人還是黑人——我想大概不會是黃種人——他一定是個心地陰暗的小人,他想製造一些汙穢潑在勝利者身上。不要理他!再見。”他隨即又補充道,“我明天就要返回美國,如果有什麼需要我作的,請把電話打到我家。”兩人記下他家中的號碼:“謝謝你的熱心。”
“不必客氣,我也是運動員,知道成功背後的艱辛。我願意盡力為鮑菲·謝作點什麼。再見。”放下電話,兩人都覺得心中輕鬆了些。田延豹說:“不必給謝先生打電話了吧。”
“不必了,不要攪擾他的好心境。”費新吾沉思地說,“你說,這個神秘人物究竟是什麼動機?莫非他也是短跑名將中的圈內人?是失敗者的嫉妒?就像逢蒙暗算了后羿。”田延豹勉強笑道:“那,我是最大的失敗者。”
費新吾知道自己失言了——實際上算不得失言,但田延豹太敏感了,連這句無意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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