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4 頁)
水不解近渴,對謝豹飛來說,還是執行無罪推定的準則吧。
安妮塔·德弗朗茲主席:我們正是這樣作的。鮑菲的獎牌已經發放。在沒有得到確鑿的證據前,任何委員不要發表反面的言論,哪怕是暗示。
德梅羅德親王:這是我和主席的共同意見。謝謝各位。
在向那座愛情要塞發起進攻之前,田歌已經抱定破釜沉舟的決心。她可不是自卑,她對自己從來都有十足的信心。但是……想想吧,謝豹飛已成了世紀性的英雄,成了眾多美女瘋狂追逐的目標。他能接受自己的愛情嗎?
但她沒料到這座要塞竟然不攻而破,任由她的美豔之旗在城頭獵獵飄揚。從謝伯伯那兒要來謝豹飛的電話號碼後,田歌努力提煉自己的信心,對自己的第一句言辭反覆考慮,她要在中國姑娘的羞澀心許可範圍內大膽地進攻。但事件程序出乎她的意料。
電話順利掛通了,謝豹飛的頭像出現在螢幕上,圓圓的腦袋(與豹哥真的很相像),英氣逼人的面孔,聰睿的眼神中多少帶點冷漠和疲倦。大賽甫畢,他還沒來得及休整好呢,也許這幾天他已經被崇拜者們追得無路可逃了。田歌的心臟忽然狂跳起來,準備好的見面辭全都拋到爪哇國裡。她想自己的尊容一定傻透了,禁不住滿面通紅。螢幕上謝豹飛脫口而出:
“我的上帝!”這句話是用英語說的,他隨即轉用漢語,“謝天謝地,我正發愁怎麼在人海中找到你呢。我真該當時就讓你留下地址。當然,在奧運決賽前的時刻,有這樣的疏忽是可以原諒的。”他笑了,笑容象秋天的天空一樣明朗,“你怎麼知道了我的電話號碼?為了擺脫記者們的糾纏,這個號碼是嚴格保密的。不不,你不用回答,我更願是冥冥中的上帝之力,是上帝把你送到了我的身邊。請問你的名字?”
田歌這才說出第一句話:“田歌,田野的田,歌曲的歌。”
“多美麗的名字。你是中國人吧。”
“對。”
“我一眼就看出了,你的風度、你的微笑,都有很濃的中國味兒。其實,我父母都是身在異國的中國人。我的中國話說得還可以吧。”
田歌由衷地稱讚道:“說得真好,標準的北京話,還多少帶點京油子的味道呢。”
“這兩天我一直在盼著你能來電話——雖然我明知道你不會有我的電話號碼,但不知道為什麼,我堅信你會來電話的。這也許就是緣份吧。你能允許我去拜訪你嗎?”田歌的心頭又猛跳了幾下,她並不想掩飾,快樂地說:“當然,我很高興你來。”
“以後幾天的日程你怎麼安排?”
“還沒有安排。”
“那好,從現在起就由我安排吧。你知道嗎?從看見你的第一眼起,我就告訴自己,這正是我尋找了100年的女神。”
田歌已恢復了爽朗和自信,她調皮地抿嘴一笑:“100年?你老人家高壽,有125歲了嗎?”
謝豹飛哈哈一笑:“我是把前生的100年也算上了。不管怎麼說,我是不會放過你了。不管你是否有情人,是否已經訂婚,甚至是否結了婚,我都不管,我一定要得到你。”聽到這帶有三分蠻橫的愛情宣告,田歌十分感動。她脈脈含情地盯著他,低聲說:“我既沒有情人,也沒有結婚。不過我想,今天已經找到了我的另一半。”
從螢幕上看,謝豹飛扭頭和剛進屋的一箇中年男人商量了幾句,那位大概就是他的教練了。然後他性急地說:“田歌,你現在在哪兒?我馬上就開車去接你。”
200米決賽一結束,謝豹飛就和教練一起搬出了奧運村。奧運村的生活太不自由,單單進門時的搜身就令他難以忍受。如果不是教練在身邊調和,他早就和搜身的警察干上了。不過他也沒搬到父親住的希爾頓飯店。從童年起,父親就是“父道尊嚴”的化身。他當然愛自己的兒子,但這種愛常常嵌在“理性”的方形框子裡,和他隔著一層距離。剛才他對田歌說“父親是身在異國的中國人”,實際是帶著調侃之意的。
他和教練搬到辛格塔馬廣場附近的一家普通旅館,使用化名登記,為的是儘量避免記者的追蹤,也為了避開那些狂熱的女性們。這會兒黃教練已經上床,盤腳靜坐,瞑目沉思。他一直不知道黃伯伯練的是瑜伽還是氣功。教練是爸爸從大陸中國聘來的,那時他才7歲,相處了18年,他們已經儼然是一對父子了,甚至在他心裡,教練比親生父親更親近一些。小時候,只要看見伯伯盤腳打坐,他就偷偷捅他的耳朵,伯伯從不生氣。
這些回憶令他展顏一笑。教練也睜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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