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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見則同情純潔可愛的田歌小姐,她有什麼過錯?她僅僅是想把Chu女寶留到婚禮上,她勇敢地保護女僕不受男主人的強暴,這樣美麗善良的女神不能終其天年,上帝太不公平了!我們但願血親復仇的律條在今天仍有效。
隨著時間的推移,後一種意見越來越佔上風。那幾位狗仔記者偷拍的戀人照片頻繁見於各報,美貌賢淑的田歌小姐成了希臘公眾(他們在道德觀上是偏於保守的)的偶像,其熱狂程度只有上個世紀黛安娜王妃之死差堪比擬。這種氣氛對田延豹的量刑無疑是有利的。
審判是在雅典的阿雷奧伯格法院舉行,即傳說中由智慧之神雅典娜親手建立的法院。法院之外人頭攢動,制服筆挺的警察們嚴格把守著入口。這些天來,那些搗賣過奧運入場券的黃牛黨又有了新的生意,他們透過種種關係弄來法院的入場券,再以300-500德拉克馬的價錢賣出去。即使如此,入場券仍是供不應求。
從早上開始,聽眾開始潮水般湧進審判廳,各電視臺和報社的記者在門口頻頻拍照。附近餐廳和露天餐廳的生意也異常火爆,小販在門口大聲兜售快餐。審判廳設在二樓,屋內陳設相當陳舊,看來奧運給雅典帶來的建築熱並未惠及它,也許,法院是有意想保持“雅典娜時代”的歷史氛圍。
審判廳的前方是法官席,是一塊高出地面的平臺,由紅木隔板隔開。平臺上有三把高背皮椅,這是法官的坐席。平臺的右側是證人席,一張小桌上放著一本封皮已舊的皮面聖經,一尊耶酥受難像,還有一個放材料的托盤;左側是被告席和辯護律師席,稍後一點是十個陪審員的席位。
廳內有一排排簡陋的木凳,可容350人旁聽。現在聽眾已差不多到齊了。廳內有一塊地方留作記者席,有美聯社、路透社、法新社、共同社、俄通社,自然也少不了新華社。新華社記者仍是由採訪奧運會的穆明擔綱。不過,由於兩個死者和兩個兇手都是中國人或華裔,這種情形對中國記者來說多少有些微妙,所以穆明小心地保持著同其它記者的距離,沉默著,不願與同行們多交談。
羅伯特已正式加盟紐約時報了,在奧運“豹人事件”中,雖然在採訪後期他有過重大失誤,但瑕不掩瑜,總的說他的報道使紐約時報始終處在新聞界的前列,所以最終他在紐約時報的編輯室裡擺上了自己的辦公桌。此刻他也在雅典。一走進審判廳內,他就開始尋找熟人。他在第一排聽眾中找到了費新吾,自從田歌和謝豹飛遭遇不幸後,他一直沒有回國,忙於為田延豹聘請律師,安排監獄的生活。費新吾身邊是一位滿臉絡緦鬍子的美國人,馬里蘭州克里夫蘭市雷澤夫大學醫學院的資深教授埃迪·金斯,他自我推薦來做田延豹案的科學顧問。他曾對羅伯特說:“也許普通人一時難以理解這場審判的重要性,我想,有必要由我來充當法庭的內行證人。”
費新吾的身旁是田歌的母親谷玉芬,這個可憐的女人被悲痛摧垮了,神色悲涼,頭髮灰白,懷裡抱著田歌的遺像。那位青春靚麗、朝氣勃勃的姑娘,與鏡框周圍的黑框是多麼不協調!
在那個黑色的日子裡,谷玉芬趕到雅典警察局的停屍房。鐵屜開啟,濛濛白霧中露出女兒的面龐,身心交瘁的媽媽只哭出一聲,便直挺挺地倒在地上!所幸她被搶救過來,現在僅僅左手和左腿動作不大靈便。田延豹的父母沒有來雅典,這是費新吾和律師商定的小小計謀。讓田歌母親代表田氏家人出庭,本身就是一種無言的呼籲。現在,谷玉芬沉默著,像一座沉重的石像,她懷中的照片吸引了全場的視線。
廳中有一個圓形的看臺,入席的是一些知名人士。最引人注目的是希臘申奧主席、船王妻子吉亞納·安格洛普洛斯。她十分喜愛強悍的鮑菲和他美貌可愛的戀人,曾邀請兩人到家裡作客。想不到兩人卻同時到了另一個世界。現在,她看著鑲著黑邊的田歌遺像,心頭十分沉重。在她身後是奧委會醫學委員會委員、瑞典隆德大學的萊夫·卡內因,他曾受耐克公司聘用監督鮑菲·謝。當然,在他所監督的領域裡,鮑菲是絕對清白的。他超人的體能原來來自另一種技術,這種技術是否合法,至今仍在激烈的爭論中。
座中還有耐克公司總裁的私人律師加夫·考德曼,他作為菲爾·奈特的代表出席,以示對鮑菲後事的關切。他們在鮑菲身上投入了大量金錢,卻料不到出現這麼一個令人尷尬的結局。
菲爾在公司董事會上曾有過一個自嘲式的講話,這個講話被新聞界披露後竟然變得十分有名,簡直成了本世紀的範文,這也是人們料想不到的事。菲爾的講話是這樣的:“究竟是誰錯了?鮑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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