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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後,他們到監獄裡探訪了田延豹。直到此刻,田延豹仍不願接受辯護:“謝謝你,老費,也謝謝這位金斯先生和律師雅庫里斯先生,但我不需要。我殺了人,理應償命。我對自己的舉動一點也不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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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臉色略顯蒼白,但非常平靜,衣冠也很整潔,不像一個在押的犯人。雅庫里斯在接受建議後便進入了角色,耐心地勸他:“你不能放棄希望。我與費先生商量了案情,覺得勝算還是很大的。”
“對的,雅庫里斯先生答應作你的辯護人,這本身就意味著勝訴。”
田延豹仍平靜地搖頭,費新吾火了,聲色俱厲地說:“不要糊塗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真實思想?你認為是自己的疏忽斷送了堂妹的性命,你想以死來贖罪。告訴你,這是懦弱,是自私!你還有82歲的老孃,有妻子和年幼的牛牛,為了他們,你必須活下去!”
田延豹最終被說服了。現在,雅庫里斯朝旁邊的田延豹點點頭,低聲說:“我們會成功的!”
書記員喊了一聲:“肅靜!”兩名穿法衣的法官和一名庭長依次走進來,在法官席上就坐,宣佈審判開始。
柯斯馬斯首先宣讀起訴書,概述了此案的脈絡,然後說:“這是一個連環案,第一個被害人是純潔美麗的田歌小姐,她摯愛著自己的戀人,卻僅僅因為守護自己的Chu女寶就慘遭不幸,她激起我們深深的同情和對兇手的憤慨。但這並不是說田先生就能代替法律行施懲罰,血親復仇的風俗在文明社會早已廢棄了。因此,儘管我們對田先生的激憤和衝動抱有同情,仍不得不把他作為預謀殺人犯送上法庭。”
柯斯馬斯坐下後,雅庫里斯神色冷靜地走向陪審團,作了一次極短的陳述:“我的委託人殺死謝豹飛是在兩名警察的注視下進行的,他們都有清晰的證言,我的委託人對此也供認不諱。實際上,”他苦笑道,“田先生曾執意不讓我為他辯護,他說他為田歌報了仇,可以安心赴死了。是他的朋友費新吾先生強迫他改變了主意,費先生說盡管你不懼怕死亡,你的妻子和幼小的兒子在盼著你回去!…法官先生陪審員先生,我的陳述完了……”
他突兀地結束了發言,把兩個親人的“盼望”留給陪審員。
柯斯馬斯開始詢問證人,警官提奧多里斯第一個作證,他詳細追述了當時的過程。柯斯馬斯追問:“看過田歌小姐的遺體後,被告的表情是否很平靜?”
“對,當然後來我才知道,這種平靜只是一種假象。”
“他在要求見兇手謝豹飛時,是否曾說過:放心,我不會衝動,我想以同行的身份同他談談,以便妥善了解此事?”
“對。”
“也就是說,他曾經成功地使你相信,他絕不會採取激烈的報復手段,在這種情形下你才放他去見鮑菲·謝,對嗎?”
“是的,我並不想因失察而受上司處分。”
柯斯馬斯已在公眾中成功地立起“預謀殺人”而不是“衝動殺人”的印象,他說:“我的詢問完了。”
律師雅庫里斯慢慢走到證人面前:
“警官先生,被告在殺死鮑菲·謝之前,曾與他有過簡短的談話,你能向法庭複述嗎?”
提奧多里斯複述了兩人當時的談話,雅庫里斯接著問:“那麼,在田歌死後,他才第一次向世人承認,他也曾暗戀著漂亮的堂妹,但他用道德的力量約束了自己,僅是默默地守護著她,把愛情昇華成悄悄的奉獻,我說的對嗎?”
“對。我們都很敬重他,即使他成了殺人犯之後。我們認為他是一個正人君子。”
雅庫里斯嘆道:“是的,一個有血性的正人君子。我正是為此才作他的免費辯護律師。
法官先生,我對這名證人的問題問完了。”
警官退場後,雅庫里斯對法官說:“我想詢問幾個僅與田歌被殺有關而與鮑菲·謝被殺無關的證人。這是在一個小時內發生的兩起兇殺案,一樁案件的‘因’是另一樁案件的‘果’,因此我認為他們至少可以作為本案的間接證人。”
法官表示同意,按他的建議傳來遊艇上的女僕。
“請把你的姓名告訴法庭。”
“瑪魯婭·卡斯塔。”
“你的職業。”
“案發時我是田歌小姐和鮑菲·謝先生的僕人。”
“請問,依你的印象,他們兩人彼此相愛嗎?”
“當然!我從沒見過這麼美好的一對情侶,這艘昂貴的遊艇就是謝先生送給田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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