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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自出了宮,看到幽黑的樓閣之中,暗中人影浮動,是敵是友,分不清楚。
早就沒有分了,早就不想去掙扎了。
他順著大街走,幾個飛簷走壁的人徒地跪在地上:“見過展將軍。”
他緊抓的拳頭,再鬆了開來,是他的人。
嘆口氣:“我已不是什麼將軍,起來吧,以後,叫我展顏便是。”
二人站立起來,在他的耳邊悄聲說著話。
他犀利的眼神四周一看,厲聲說:“你們都滾會展府去,我展顏不想再與展府有什麼關係,再跟著我,莫要怪我不客氣。”
手下牽來了匹馬給他,他翻身騎上去,狠狠地揮著鞭子,後面的人想要跟上,一溜兒的人擋著,讓展顏獨自走了。
馬蹄聲在青石路上清脆作響,慢慢地,又沒有了聲響。
踏破的夜,終歸於寧靜。展司馬的人也不敢再跟著展顏而去,依舊守在離宮裡最近的黑暗之處,靜悄悄的,誰出來,都會跟上。
凌夜的力量盡佈道宮中,而京城,他父親也密佈了不少。
黑幕的掩蓋下,波濤如陰雲。
他回頭一看,沒有人追著他而來。
他是不會再回到展府去的,越是對一些情份的質疑,很多的事,也就覺得錯得可以,但是回頭,已經太晚了。現在一團糟,又不想再去趟那混水。
父親明明就是想造反,他卻不相信,他是睜眼的瞎子,蘇拉說對了。他這算什麼呢?為什麼那麼自相的矛盾,有了初始,也就有了現在的無奈和傷心。
可是今夜,他該死的想念她,想她平和他生痛的心。
太寂寞了,太想她了。
到了茶樓,早就沒有了食客,無精打采的掌櫃靠在櫃檯邊打瞌睡。他不悅地敲敲桌子:“給我二壇酒。”
很是霸道,那掌櫃的看他一身光鮮,微微的凌人氣息,讓他畢恭畢敬地捧了二壇酒出來放在臺上:“客官是帶走,還是在這裡喝。”
帶走,能走到哪裡去?
擰著眉毛,一字一句地說:“我找蘇拉。”也不等他有反應,抱了二壇酒就直上二樓。
他敲著蘇拉的房門,輕聲地叫著:“拉拉。”
言華公主推推還在困睡的她:“姐姐,有人找你。”
“啊,不會吧。”蘇拉警覺地坐起身,護著言華,豎起耳朵聽著。
“拉拉,是我,展顏。”沉靜的聲音再次響起。
她才聽得真真切切,舒了口氣,展顏是不會傷害她們的,她將言華放開:“是展將軍,不要怕。”
下床穿了鞋子,才去開門。
移開的門縫,看到二張各不同的臉。
一個無精打采,一臉的傷嘆之氣,一個初初起身,如睡醒的蓮花,還帶著一些倦息之意,透著一種寧人的清香。
頭髮凌亂得很,他很輕,很柔地將她臉上的發,輕輕地順在耳後。
喜歡這麼一種感覺,嫩嫩的臉,就在指腹之下。
蘇拉想要往後退,這樣真不好,太親密了。
他忽然將她抱住:“拉拉。”
蘇拉反應不過來,任他抱著。
他是很脆弱嗎?這樣子一見她就抱著,失落往日的高傲與冷靜,那真不像是展顏了。
拍拍他的後背,輕聲地問:“展顏,怎麼了?”
“沒什麼,我就想,就像抱抱你可以嗎?”在她的面前,他可以軟弱,可以無奈,這個世上,只有她懂他。
抱著她,如此的舒服,如此的滿足,這世上所有的一切,都不在乎了,都不去想了。
他喜歡她,為她可以做什麼事,但是,她不愛他,她也不要他做什麼事,她只要大家都平安,都開心。
蘇拉笑得開心:“哎呀,別這樣啦,你這是高興呢?還是怎麼了,你看我頭髮亂得像瘋子,我先梳梳髮先。”
這樣子穿著單薄的裡服讓他抱著,多不好啊。心跳跳的,這樣讓他抱著,他心情可真是一個糟了。
她現在可沒有什麼纏什麼胸,那滋味,勒得可真不好受。
抱得太緊,怎麼好呢?男女終有別,而且,她並不想害他,她不能給他什麼感情。
“為什麼要高興?”他輕聲地問著。
“別說那麼多啦,先進來再說,不要讓人看到了。”她可是很謹慎的。
展顏不捨地鬆開她,一手反轉去合上門,將酒放在桌上。
言華給蘇拉遞來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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