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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
懷裡的人兒身一個勁的抖,常雲膽本來就小,再看看她這一身的傷,她肯定是被嚇壞了,可這常雲到底犯了什麼事情,居然被打成這個樣。
蘇清歡離近了一瞧,才發現,這個丫頭身上都是傷。她捲起她的袖口檢視傷口,瞬間驚住,這丫頭身上新傷舊傷全是傷,她初次進宮的時候,這丫頭還好好的,怎麼變成這個樣了。
“常雲,別哭了,告訴我,是不是有人欺負你?”
常雲顫抖的搖頭,“沒有,沒有,是常雲笨了,沒有人欺負常雲。”
蘇清歡凝目,語氣沉了下來,“告訴我實話。”
“真的沒有。”
常雲被嚇的六神無主,蘇清歡知道,一時半刻肯定問不出什麼了,她決定先把常雲帶回去,這一身的傷總要先敷點藥吧。
蘇清歡不是一個愛管閒事的人,只不過常雲在她第一次進宮的時候,一直在她身邊照料,也算是舊識了,看她這個樣,蘇清歡確實有些不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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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大意被俘
常雲擦完藥之後,就呆呆地坐在床腳,兩隻胳膊抱著膝蓋蜷成一團,像是一隻瘦了驚嚇的小貓。
蘇清歡陪在她的身邊,不停地安撫她,“別怕了,沒事了。”
常雲本來止住的眼淚又掉了下來,“是常雲不好,常雲笨了,什麼都做不好。可是,不關雨姐姐的事,小姐,你救救雨姐姐好不好?”
“常雲,你別急,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這個雨姐姐是誰?”
常雲抽泣著說,“雨姐姐是和我一起當班的宮女,我們今天擦桌的時候,不小心打碎了一盞琉璃花燈,那個花燈是去年南江國進貢來的,價值連城,掌事嬤嬤知道了,就處罰了我和雨姐姐,可是這花燈是我打碎的,不關雨姐姐的事情,偏偏雨姐姐以前得罪過掌事嬤嬤,掌事嬤嬤只叫人打了我十鞭,卻打了雨姐姐一大板。”
一大板?別說是個女了,就連身強體健的男都承受不住啊。
“我想找醫來看看雨姐姐,可是我們做奴婢的,就算死了,也沒人可憐,我求了他們好久,他們根本就不管我們,小姐,你救救雨姐姐好不好,她真的要不行了。”
“好,你先別哭了,我陪你去看看,好不好?”
見蘇清歡答應了,常雲感激的跪在床上直叩頭,“常雲謝謝小姐。”
“別磕了,剛敷上的藥,一會傷口又裂開了。”
蘇清歡扶著常雲來到一處偏僻的屋,這屋簡陋破舊,一進屋就聞到一股發黴的味道。
屋裡陳設簡單,只有一張木桌,和一席草床。
“你們就住在這裡?”這裡連柴房都不如。
常雲流淚,“掌事嬤嬤說,不能讓雨姐姐髒了主們的地方,就讓人給挪到這裡來了。”
“常雲,是你嗎?”草床上,女奄奄一息,她無力的伸出手,似乎想抓住什麼。
常雲跑過去,握住她的手,跪在床邊,“雨姐姐,我帶人來救你了,蘇小姐人很好的,她會救你的。”
蘇清歡走過一看,那個被常雲稱作雨姐姐的人,臉上半點血色都沒有,她身下唯一一張破舊的單上全是鮮血,她衣服上沾滿血跡,下半身模糊不堪,下手的人還真是心狠啊。
“常雲,你先讓開,讓我看看她。”
常雲乖乖地站到一邊,卻不停的抹眼淚,“雨姐姐她還有救嗎?”
蘇清歡仔細檢查了一下,命還留得住,只是這腿恐怕是廢了,“我會盡力保住你的性命,可你後半生恐怕再也無法走了。”
“怎麼會這樣?”常雲痛哭,“小姐,你想想辦法好不好,雨姐姐能歌善舞,沒了腿,她還怎麼跳舞。”
“小云,別哭了。”常雨眼角溢位一行熱淚,“能活著已經是萬幸了,一雙腿而已,沒了就沒了。”
“不,沒了腿姐姐怎麼生活,”常雲跪在蘇清歡的面前,連連叩頭,“小姐,求求你,想想辦法,幫雨姐姐保住這雙腿吧,沒了腿,就算救活了姐姐,姐姐在宮裡也沒法活下去了。”
蘇清歡於心不忍,“我只能盡力一試,不能保證。”
“謝謝小姐,謝謝小姐。”常雲額頭都叩出血來了。
蘇清歡看著已經和血肉連著一起的裙襬,皺眉道,“一會我把你的裙脫下來,會有些疼,你忍著點。”
常雨咬牙點頭,她伸手握住蘇清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