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部分(第1/4 頁)
露冀�侵旅�拇蚧鰲�
這該死的天氣真是變幻詭異,兩天前,皇帝陛下的征伐大軍才渡河而去,昨天,趙厚德的運糧船隊也是順風順水,為何今日獨獨黑河口容不得人氣。
風仍在狂嘯,雨仍在拍打,黑河仍囂張不息,而神運算元等人久久而立,今日就是死,也要站死於黑河口,就不信老天不放晴,老天不放他們過得河去。
黑雲避日,不知現在為何時,只知,許久許久後,終見雨停、風歇,雲開散、月高懸、星炫耀,眾人竟然在此站了一整天。再見那發過瘋後的黑河,平靜的好似犯了錯的孩子,恢復了乖巧。
“渡河!”神運算元聲音清亮的說道,冷夜等人頂著溼淋淋的衣服,備船連夜渡得河去。
戰場之上,別說耽誤一天的時間,就算一炷香的時間,也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望著呼呼而去的大船,百里溪撲通一聲,雙膝跪地,其帶來的軍士不明所以,也跟著跪了下來。
“老天啊,百里溪身位武將,從不信鬼神之說,可是今天,百里溪信,往後更會供奉上天神明,百里溪只求上天神明保佑我皇,保佑帝后,化險為夷,安然無恙重返國土。”話落,百里溪重重的磕著響頭,身後眾人無不祈求照做。
就是這一個白日只差,讓神運算元未能追上徵北大軍,就是這一個白日只差,讓神運算元只看到了痛徹心扉,險些死掉的南宮俊逸,卻不見了自己疼著寵著的雪兒。
而在那鮮血染紅的天際,南宮俊逸被瞬間抽掉了心魂,只剩不斷口溢鮮血的僵硬身軀,死死的跪在地上,死死的握著金龍寶劍,死死的盯視著他的心,消失不見的地方。
“王爺,這兒交給臣,您快帶護著皇上回赤州,臣絕不會放過這些烈炎的狗雜種們!”冷傑滿目赤紅,聲如寒冰,重重的說道。
緊擁著那死寂的身子,南宮千勇放眼掃過如今的戰場,黑甲鐵軍所剩無幾,他們的主子跑了,可是剩下的,註定都得留於此處,以血還血。這筆帳遲早要算,更要變本加厲的討回。不滅烈炎,難消心頭之恨。
南宮千勇的大掌握住南宮俊逸已泛青的手,奮力將金龍劍拔出,在冷傑的幫忙下,連人帶劍,將南宮俊逸一併抱了起來,在一路精銳的護送下,乘御駕,急奔赤州。
“皇上,您醒醒,醒醒啊!皇上,逸,南宮俊逸,醒醒,醒醒,聽到沒有!雪兒生死不明,你怎能這般,怎能這般毫無生氣,逸,雪兒等著你去救她呢,逸!”都說男人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此時的南宮千勇熱淚翻滾,更將染血的臉衝出道道血溝。
平躺於御駕之上的南宮俊逸,嘴角仍是鮮血滲出,雙眼空洞死灰,卻睜的大大的,痴痴傻傻的盯著車頂,心魂早已脫殼而去,任由南宮千勇如何哭喚,於事無補。
海子口,御駕離開之後,如同地獄惡使般的冷傑,揮舞著手中長劍,帶著全數化身為地獄鎖魂使的天翔精銳,展開了徹底的絕殺,一刀斃命,不夠,再來一刀,再來一刀,直到將敵砍爛,砍的鮮血橫流,血肉模糊,死得透透為止。為了活命,即使少了胳膊、斷了腿,也要拼命爬出這個禍底口,可是,迎接他們的是快如閃電的劍光,已噴濺開來的鮮血。最後那一刻,想的不是痛,不是再也回不了的家,而是,他們被國師騙了,國師說,有神靈護體,天翔軍傷不了他們,天翔軍只會自相殘殺,而他們只要揮刀間,便可要了天翔軍的性命。騙子,譫臺孤邪是這個世上最大最該死的騙子。
最後一聲劍鳴,殺戮終於停了下來,整個海子口的禍底處,被屍首蓋滿,被豔紅沾染的金甲軍,不斷的搜尋著、翻查著,絕不允許有一個甚至半個喘氣的烈炎人存在。
此次的絕殺只有百餘人對烈火絕逃出生天,其他的全部葬身於此。而天翔的精銳在先前的邪氣突襲時稍有損失,待邪氣散盡,大軍威力再現。
海子口外二十里,有一隊人馬疲於奔命,其中一輛大馬之中,烈火絕抱在懷裡的,正是面色蒼白如雪,氣息時有時無,身子冰冷異常的雪兒。
即使這般,雪兒依然絕美,使得烈火絕痴看著,更情不自禁輕柔的撫摸著那嫩滑的嬌顏,好久,才猛然想起這絕美的仙子會不會就此死在自己懷裡。
“不知?!”車中傳來烈火絕狂怒陰邪的吼聲。
那般毫無生氣的絕美佳人,令烈火絕不免一番細問,而譫臺孤邪竟然給了烈火絕“不知”兩字,這怎能不讓烈火絕發瘋,三十萬大軍如今只剩下百來號人,就換來“不知”兩字,如若天星之女死了,三十萬大軍枉死為小,引天翔入境報復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