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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洗一新,用過豐盛的晚飯,南宮清遠被請到了神運算元房中,雪兒自然也在,至於冷傑則沾了雪兒的光也被神運算元叫了去,那些多餘的侍衛還有張玉嬌,那就各在各處。
坑裡的情景,被神運算元娓娓道來,至於破白蛭之法,出乎南宮清遠等人預料,竟然那般簡單。
“這麼容易?”劉謙輕言道。
引得雪兒不悅的看來,“法子是簡單,如若不是我師傅探清那是白蛭,連這簡單的法子都沒有,世人誰見過那種傳說中的東西,哼!”
“不不,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吃驚,那麼厲害的白蛭竟然會怕火,此法也的確只有老神仙才知啊!”劉謙趕緊補救道。
“這孩子!”神運算元寵溺的埋怨道。
隨即看向南宮清遠,“你們別在意了,雪兒這孩子就是太護自家人了!她這脾氣啊,也好,也不好!”
南宮清遠雖親切一笑,卻沒漏掉神運算元最後一句話裡的意思,惜字如金的神運算元,每說一句話,都值得去狠推深敲。
世間萬物相生相剋,如同世人所知五行生剋之說那般。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至於相剋,那便是金克木、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神運算元的法子既是從中演算而來。
白蛭渾身鱗甲屬金,又生於水與土之中,正應驗了金生水、土生金,白蛭與水、土相生。
克金之物,非火莫屬。而水又可克火,所以神運算元才會讓眾人重返客棧,他需要一物,可以破解水火相剋之物,此物便是油,將油倒入水中,再點起火,那便成了,火克金,而水卻拿火無計可施。
此法即便不能將白蛭全數燒死,也可致其保命而去。
神運算元一番解釋,讓南宮清遠心中敞亮,親切欣喜的笑始終掛於臉上;讓冷傑對其越發的敬畏,至於是否還有別樣心思,那就是後話了。
夜深,更因明天還有更重要之事,故而南宮清遠與冷傑相繼離開,雪兒卻未動。
神運算元瞭然一笑,寵溺的說道,“有話可快些問來,否則,師傅可要休息了!”
聽得此言,雪兒一個高,蹦了起來,走到神運算元身旁坐下,表情極為認真的問道,“師傅,雪兒心裡還是不太懂師傅今天的用意。”
見神運算元不語,靜待下文,雪兒接言道,“我們跟遠哥哥相處瞭如此長時間,難道師傅仍對其有所避諱?或是對冷傑?除此之外,雪兒想不出更好的答案了!”
神運算元雖是表情如常,心裡大佳讚賞的同時卻無奈搖頭,不可說,真的不可說啊,對於自己的愛徒,他只能盡全力相助,卻絕沒有權利替其分析或是決定何人好、何人壞、何人該交、何人該信。如同白紙般單純的雪兒,只有親自去經歷世事的苦與甜、痛與歡,才可真正長大,才可真正知道自己到底應該做些什麼。
神運算元那佈滿皺紋的細長大手,滿是疼愛的握著雪兒的小手,滿目的鄭重說道,“不可說是避諱,只是師傅發自內心的不願雪兒的真本事多露於人前,雪兒說師傅謹慎也好,小氣也罷。雪兒要記住師傅的話,不到時候,雪兒的本事絕不可多顯,待到真正需要時,不用師傅提醒,雪兒也知道如何去做!好了,不早了,快回房睡吧,明日還得早起呢!”
神運算元的話,雪兒只會慢慢尋思,絕不會當場逼其說出個所以然來,問過安,雪兒乖乖的將房門從外關好,待門關合的瞬間,無奈的輕嘆自神運算元嘴中傳出。
天晴、雲淡、風稀,大早便起來準備一切的劉謙,待神運算元師徒下樓時,所需的物件全數準備妥當,只待早飯過後,再訪龍泉山。
今日進山的路好走了許多,也靜的更多,有了昨日血與亡的教訓,探寶之人少之又少,即便是到了龍泉山腳下,也只是徘徊,不敢冒然踏進山中。
有心計的人,見南宮清遠這邊的陣勢,定是為了尋寶而來,便意圖跟在其身後,相伴進得山中,至於有沒有寶那就看能不能走進去了。此種好想法,卻被留守的侍衛無情揮刀驅趕。
山中無雨,待眾人再次回到深坑邊裡,火熱的太陽已升於當空,陽光下,水中之物越發閃亮。
坑上的侍衛將繩索一頭繫於腰間,另一頭分別交於劉謙與冷傑手中,他二人身背油包,藉助繩索與昨日扔入坑中的大小樹林,緊隨神運算元身後,下得坑去。
不敢多看水中因他們的到來,而越發活躍起來的白蛭,冷傑與劉謙依神運算元所說,將油包中的油輕滑入水中,剩下的兩個空油包直接扔到了水中央,待油散開,冷傑與劉謙同時點火,眨眼間,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