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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電閃雷鳴,屋內撕心裂肺如血魔般毫無人性的狂吼,雷聲越響,南宮俊逸越是爆躁,更力大無窮,上了年輕的冷義已被其甩開了一次又一次,而爬起來的冷義又撲了過來,死死的按壓著。
雪兒不敢置信的搖著頭,卻毫無退意,相反,這樣的南宮俊逸讓她如何忍心再看下去。
“冷傑,打暈他,打暈他!”雪兒大聲提醒道。
“沒用的,我們以前試過,沒有的!雷聲不停,王爺就停不了啊,雪兒,王爺身不由己,身不由己啊!”冷傑竟然是邊哭邊說,那般硬氣的冷傑竟然會哭。
到底是何原因,到底是什麼怪病將這般俊美、霸氣、冷傲的南宮俊逸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好似入魔一般,赤紅的雙目不認任何人,瘋狂的喊殺聽不進任何言語。
“讓開,我來!”再也無法忍受,如神般俊美冷傲的人物怎能受如此折磨,雪兒清亮的噪音穿透了房中雜亂的聲音。
趁冷義與冷傑死死困住南宮俊逸雙手雙腳之時,雪兒一個輕盈的淺躍,聚三分真氣於掌中,對準南宮俊逸的百會穴一掌拍了下去。
“雪兒!”
“雪兒!”
冷傑與冷義同聲驚呼。
頭頂百會穴可是各經脈氣匯聚之地,如此果斷的一掌萬一稍有不慎,南宮俊逸的性命憂已,這讓忠心的冷義與冷傑的心為之高懸。
再看先前那瘋狂之人,已無絲毫聲響,好似睡了般倒進了床裡,而他身上那緊緊纏繞的繩索,仍在宣示著,先前的那一幕是如何的慘烈與瘋顛。
“快解開繩子啊!”雪兒的雙眸始終不離那熟睡的人,大聲對身旁的兩人說道。
擔心、疑問只能暫且擱置,冷義與冷傑合力手腳很是麻利的將拇指粗的繩索自南宮俊逸身上解掉。
再也沒有束縛的南宮俊逸面色紅潤,氣息平穩,靜靜的安穩的躺在床上。
雪兒終得緩過一口氣,那揪緊的心漸漸放鬆了下來。
“沒事的,讓他睡吧,我會守好他的!”看著床上那般安靜的人,雪兒輕輕柔柔的說道。
冷義與冷傑重重的舒了口氣,那句輕柔的話,那嬌俏身體不斷散發出來的安寧氣息讓他們起身悄悄退了出去,離走時,冷義遞給了雪兒一塊溫熱的棉布。
接過棉布,雪兒瞭然的笑了笑。
當房關上的瞬間,雪兒的全部心神都已聚到南宮俊逸身上,拿著棉布的小手,溫柔的擦拭著南宮俊逸俊面上殘留的汗水,輕柔的摟順那被汗水打溼的零亂髮絲。
緊握那曾經有力的大力,雪兒輕輕的閉上雙眼,精純的真氣如絹絹細流般,注入到了南宮俊逸身體裡,許久後,南宮俊逸的面色不再豔紅,那微縮的劍眉平展開來,那邪媚的嘴角微微上揚。
睡吧,安心的睡吧。無論得了什麼怪症,我都會治好你。如果真的無法治癒,那,那就讓我來保護你,不會再讓你受如此拆魔。那個將自己雙手洗刷的鮮血直流的小南宮俊逸,與此時撕裂般的南宮俊逸,在雪兒的腦中不斷重疊著。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此時也無法去體會他當時的那種痛與絕決,可是,現在,她在他的身邊,就不會再讓那可怕的事發生,更不會讓他再受如此折磨。
小手緊緊的將大手握住,眼眸溫柔的撫過南宮俊逸的眉、眼,唇。南宮俊逸,為何你要親我呢?我知道,你那吻絕非戲弄,更非嘻笑,可是,為何呢?你不嫌棄雪兒嗎?你不是也叫我醜丫頭嗎?南宮俊逸,一定要好起來,一定要好起來啊,這樣的你,不適合。雪兒還是喜歡那個霸道、蠻橫、彆扭、邪邪的你。不要再看到這樣的你,否則,雪兒的心會很痛很痛。無論以前經歷過什麼,以後,以後就讓雪兒陪在你身邊好不好,等師傅回來了,我們就住在一起,讓師傅為你看病,我教你世間最上乘的武功……雪兒的心在不停的想著,此時那歪歪的小嘴露出了世間最柔最美的笑。
從午時守到了傍晚,再由傍晚一直守到東方泛白,南宮俊逸從未如今日般,睡得如此蹋實,如此漫長,而雪兒早已趴在其床邊,也安安靜靜的睡了過去。
眉頭輕挑,手指微動,終於睡飽的南宮俊逸慢慢的睜開了眼。雙眼直直的盯著床頂。
為何,老天要如此折磨他,難道他受的罪還不夠嗎?難道奪走了他最親最愛的人還不夠嗎?為何在哭過痛過絕望過之後,又殘忍的讓他經歷一次次魔症的折磨與煎熬,他還要忍受多久,他還要被折磨多久,老天才肯放過他,難道,必須等到那血光飛測之時,必須要以血祭血之時,他才能徹底解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