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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卻趙厚德與其副將知道,現在的潼雲關到底在何人手上握著外,其他的人,就算他們精到了天上,也絕想不到,關中的十萬大軍竟不是趙厚德德兵馬。當初南宮清遠拿這十萬大軍威脅烈火絕時,趙厚德便在心中譏笑,別說是南宮清遠這個被通緝的落逃王爺,就算是他這個鎮北大將軍,未必真正能將這十萬軍力調配起來。一切變數太大,太大。他是否還有生路,已迫在眉睫。
“將軍!”自院中奔來的副將大叫著。說來也巧,副將剛入得正廳,未待稟報之時,南宮清遠與烈火絕相繼而來。
“出了何事?”南宮清遠表情親和,聲音淡雅的問道,那份悠閒的架勢,哪有半分喪家之犬的境遇。副將為難的看向趙厚德,而烈火絕卻自找位置坐了下來,靜看好戲。
“但說無妨,這裡也無外人!”趙厚德聲音洪亮,聲聲入耳。
“我們的人來報,金陵被封,人出不來,我們也進不去!”
簡單的一句話,卻將在場的人心炸了開來。他們剛從那個繁華的邊境大州而過,百里溪更是熱情的親送出了二十里,這轉眼間,怎麼就封鎖了呢。
而副將的解釋更讓眾人心中確定,此事絕非尋常,說是 百里溪早有準備,不如說是南宮俊逸早就盤算設計好了一切。
金陵中,百姓照舊日出而出,日落而歸,城中商鋪、酒樓、茶館甚至是大街上的小攤小販一如既往的生意興隆,唯獨一件事 變了,金陵往腹城的任何城門,暢通無阻,更無遮無擋,而通往潼雲關的北城門緊緊關閉,更有重兵把守,不但如此,在北城門外,五里一崗,十里一大哨,處處設伏,道道設卡,守軍更是盔甲加身,寒刀緊握,但凡有強行闖城者,得將軍令,就地正法!
棄關?潼雲關如此堅如磐石的關塞就這樣丟棄不要了?那留守的十萬大軍又做何解,也不要了?
趙厚德思緒煩亂,雙拳緊握,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悄無聲息。
而此種時刻卻讓南宮清遠再次得以發揮他那三寸不爛之舌,“哈哈,將軍可看到了,這就是你忠心護國換來的,這就是皇帝陛下對你的信任。將軍還有將軍手中的十萬大軍,他南宮俊逸難不成,想讓你們埋骨於潼雲關外,或是被丟棄於黑河之中?”
“夠了!王爺就安心住著好了,至於其他的事,本將知道該如何去做!”趙厚德滿面嚴肅,聲音中沒了恭敬,取而代之的卻是嚴厲。
正待雙方僵持之時,烈火絕的心腹,國師澹臺孤邪大步而來。
看那澹臺孤邪含笑的表情,烈火絕已知大事已成,不過,有意又問了出來,“如何,大軍幾時會到?”
此話一出,南宮清遠與趙厚德齊齊看來,不知烈火絕口中的大軍,是何方的大軍。
對於烈火絕的用心,澹臺孤邪自是心知肚明,故而大聲更認真的解釋道,“稟陛下,在陛下來到潼雲關之時,臣已將訊息傳回了烈炎,依眼下來算,不出半月,烈炎大軍必會過得黑河與刀子峽來此聽候陛下調配!”
”放肆,你們簡直不把本將軍放在眼裡,你信不信本將現在就將你們拿下,將你們?“
“信,朕信得很!可是,晚了!在朕剛入得你的府門,在文王殿下摘下斗笠的那一刻,你若將我們一網擒拿,會落個忠君愛國的好名聲,可是眼下?將軍跟朕還有你的文王,咱們所有人可都綁在一條船上了。”烈火絕嘻笑邪媚的回道。
“哼,大不了,魚死網破,也好在背上賣國賊的罪名!”趙厚德不管不顧,惡狠狠的對烈火絕更是對南宮清遠說道。
淡雅的聲音再起,南宮清遠目光不屑的看著趙厚德,雲淡風輕的說道,“你以為,烈炎皇帝陛下會給你機會嗎?用你手中的大軍,給本王奪回一切,你就是未來天翔唯一的威武大將軍!”
“你,你簡直就是在痴人說夢,十萬軍力就能顛覆朝廷,你以為那是十萬天兵天將不成。王爺現在在京城是毫無掛念了,相爺與皇后娘娘為王爺捨棄了性命。可是本將軍在京城還有一家老小,還有親人。”
“一家老小,親戚朋友有何用,等你成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將軍,何愁沒有女人,何愁沒有兒女嗎,何愁沒有成群結隊的朋友,到那時,你全有了,什麼都有了!”南宮清遠的此番大言,不但讓趙厚德無語,更讓趙厚德看到了一個已瘋癲的痴傻之人。
等,是眼下唯一能做的事。烈火絕在等他重新整裝而來的三十萬大軍;南宮清遠也在等,更等得長遠、等得長久;百里溪則等候皇帝陛下的北伐軍。
有金陵阻隔,潼雲關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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