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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穿,每常想幫著家中做些事情,以減內心的愧疚不安,也都被家人以她身子弱為由婉拒。八娘知道多說無益,只得垂頭喪氣牽了十孃的手跟著七娘回了後院西廂她和七娘住的屋子。
七娘繃了繡架開始做繡活,十娘坐在床上玩八娘給她做的幾個小布偶。八娘只得拿起畫筆繼續畫畫。還好這八娘生在儒學世家,受過良好的教育,原本也算個小才女,雖只有十二歲,也畫得一手漂亮的工筆畫。因此如今畫來,一家人也不覺得奇怪。
七娘抬頭看了一眼,笑道:“八妹又在作畫?姐姐怎麼覺得你畫的與從前不同?好新奇呢。”
八娘索性擱了畫笑,把已畫好的幾張拿了送到七娘面前給她看:“七姐,你覺得我畫的可好看?”
七娘從繡架上抬起頭,瞄了一眼,眼光便重新落在繡架上,答道:“自然好看,你的畫二哥和爹不是一直誇?”
“哎呀,七姐,我不是問你這畫畫的好不好看,我是問你我畫的仕女頭上的頭飾可好看。”
七娘這才抬起頭仔細看了一會兒,驚奇道:“你這畫的是什麼首飾?我竟沒有看過呢,不過真是漂亮,新穎別緻,簡約又不失典雅。”
八娘得意一笑:“好看就成。回頭你和六姐姐出嫁時,就照這個款式打幾副頭面,保準讓你能在婆家增光。”
七娘臉一紅,嗔了八娘一眼,便低下頭不再說話。臉上的笑意一會兒便隱了下去,輕輕嘆了口氣。
八娘自然知道她嘆什麼。
第二章節 機會來了
這個朝代有些象曾八娘前世生活的那個時空的宋朝,高陪嫁風盛行,前頭大哥娶妻和三姐姐出嫁時,已把娘從前的賠嫁都貼補完了,到了六姐和七姐這兒,家中一貧如洗,雖說與王家是幾代聯姻,那王家和他們曾家一樣,又是詩禮之家,也不見得在乎媳婦陪嫁多少,可人家不在乎,和你有沒有,那是兩回事。
其實在曾八娘看來,七姐這門親事實在有些莫名其妙兼匪夷所思。
那王平甫的外祖母,正是曾八孃家嫁到金溪吳家的親姑母,按理,王平甫該叫七娘一聲表姑才對,可偏偏二哥與王平甫的兄長王介甫交好,老爹曾不疑又看中王平甫的才學,再加上他與七娘年齡相當,男才女貌,實是一對璧人,老爹想著親上加親,而王家亦有此意,便訂了兩人的親事。
八娘想起來便覺好笑,若是七娘嫁了過去,日後她見著王平甫,是該喚一聲表侄兒,還是稱一聲七姐夫?
更糾結的是,王家的長子,王平甫同學的哥哥王介甫同學,娶的也是金溪吳家的女兒,還是個很有才名的女子,自己的姑母,可是那位王長嫂的親叔祖母,到時候,那才女長嫂是管七娘叫弟媳,還是叫表姑?能擺起長嫂的譜,才怪。
這倒也還罷了,最重要的是,這王平甫的娘,原就是她們的嫡親表姐姐。
這般一想,婆婆原是表姐,老公原是表侄,長嫂原是表侄女,真正一團亂姻親關係,也不知老爹是咋糾結,才糾結出這麼一門親事來的。
見八娘偷笑,七娘自是知道她笑什麼,別說八娘覺得這親事好笑,就是她自己當初聽到時,也覺得不可思議。
但自古以來,兒女親事,都是由父母做主,她又能說什麼?再說,聽二哥說王平甫也是一表人才,又有才名……想到這裡,七娘的臉不由又是一紅,抬了手輕輕打了一下她的頭:“蹲在這兒也不腿痠?看你的書去吧。”
八娘就知道七姐對那據說長一表人才,才華橫溢的七姐夫其實還是很滿意的。有心想取笑幾句,又見她紅了臉,就斂了笑,對著七娘正色道:“姐,你別怕,反正咱們家不興早嫁,你如今也不過十四歲,出嫁還得等幾年呢,我們家不會一直這麼窮,八妹我不會讓娘一直愁你的嫁妝,你放心,到時候八妹一定會讓你風風光光嫁到王家的。”
如何讓曾家變成富戶,這是八娘想了多少天的問題,看著一家人為了給她治病,省吃儉用,二哥一個二十三四歲的青年,甚至常常吃了半碗粥,就說飽了,她如何不感動不心酸?
看著瘦的跟棵豆牙似的八娘握著小拳頭信誓旦旦說出安慰人的話,七娘心中一酸,別說是她了,就是六姐的嫁妝還沒著落呢,何況二哥四哥和五哥,也都因家貧而未定親,七娘強笑道:“小丫頭說什麼呢,王家又不是注重嫁妝的人家,若果真是,我不嫁便是。不過在臨川陪祖母的六姐也十六歲了,聽說南城鄉的王家,有心想這兩年就成親,爹和娘一直為六姐的嫁妝愁著呢。”
六娘曾雲晴未來的婆家在南城縣,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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