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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他的心思,我估計我五哥,是有看上的姑娘了,你最好還是問問我五哥的意思,或者看看別家的青年才俊,多項選擇才是王道。”
聽了這話,陸十七不樂意了:“我說,你是不是也是打著拿我作晃子,然後另覓高就的主意呀?這就不厚道了啊,就我這樣玉樹臨風天人之姿的,除了上回狄偶象他兒子,你再見過比我還英俊瀟灑的?狄偶像他兒子咱是沒辦法比,人家爹是大宋屌絲不假,但人家成長為了高富帥,不僅自己高富帥了,人家兒子也是高富帥的官二代,可別人,你想找著比咱再好的,親妹唉,哥就給你一個字,難!”
“貧吧你就,”八娘被他說的撲哧笑出了聲,她是越發感覺到在這個穿越的世界裡,有這麼個知根知底的朋友陪著,也算是個幸事,至少他兩對上,說話可以可了心的說,“再說,咱兩那親是咋定的?你還有臉說,我心甘情願叫你利用上一把,還沒找你討利息呢,這情份你先給我記著,別回頭不認了啊。說起這個,對了,上回清時明,我和武三姐姐她們一道去郊外遊玩,你妹妹四娘也在的,還遇上柳如水了呢,她當時還撩了轎子,衝我們點了點頭,那個美,連我們一眾女同胞都看的眼直,你就真捨得?其實……”
其實柳如水是個地地道道的古人,她所受的教育,也許沒有因著那森森的真愛,就必須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剛性需求吧?
有時候,以她和陸十七的價值觀念在這個世間行事,未必是對的。有些時候,有些對錯,其實並無一定的絕對準則。
甲之良藥,乙之砒霜。
水榭廊亭上掛著的燈籠,與廊欄下的一池碧水遙相互應,淡淡的燈光下,陸十七臉上的笑有些寂寥。
八娘不知道該說什麼,一時兩人都有些默默的。
八娘就笑道:“對了,我幾位哥哥都在家中,你明兒若是無事,就去找他們玩去,大後天,就是我祖母的壽宴了,原是想著酒宴,就在我們喜來登裡辦的,可是後來一想,祖母的九十壽宴,是大事兒,不辦也則罷了,要辦,就辦的隆重風光別俱一格,因此便定在了榮親園裡。榮親園,想必你也知道的,和我們家可謂頗有淵緣,因此後日始,我想讓喜來登暫時歇業兩天,廚房裡的師傅,還有店裡的夥計,到時候都要去幫忙,你覺得可行?”
宴席是早就定下的,如今問一聲,不過是個通知罷了,再說喜來登歇兩日也沒什麼,就是歇上十日,總歸這飯莊從頭到尾,他除了幫著租了鋪面,還真沒管過什麼,都是八娘自己折騰的,他是無所謂,又不在乎那一天兩的利潤。
陸十七點了頭,因著八娘提到柳如水的事,一時也沒有心情卻八娘再逗趣,可這飯莊裡,吵吵鬧鬧的,突然又有些厭煩,便道:“你去忙吧,我想出去轉轉。”
八娘也就不管他,自轉身入了廚房裡。
等進了廚房,才突然想起一事還要求陸十七幫忙,忙又追了出去,可前黨裡卻沒見陸十七的身影,便問蒼耳:“十七哥呢?剛才見他來了前堂的?”
蒼耳正送一席剛結完帳的雅間客人,等送走了人,才回道:“說是要出去轉轉,才剛出門。”
八娘便出了喜來橙,遠遠的,就見陸十七正在街角,看著天上那輪峨嵋月在發呆。
四十五度的憂傷啊。
那如水月色下的身影,寂寂的紅。
八娘突然有些心酸,隱隱的後悔自己剛才提起柳如水的事情。
有時候,人往往看不到自己的真心,等別人提起時,躲不過去了,看到了,卻又不願意去面對。
她和陸十七,畢竟是生活在一個現實的社會里,這裡有它必須尊守的規則。
他們不是在夢裡,是實實在在的在經歷著另一個一生。需要每一秒每一分每一小時每一天每一年,去柴米油鹽實實在在過下去的一生。
八娘拍了拍自己的臉,露出個自以為自然可愛的笑容,才跑過去,衝著陸十七喊道:“十七哥,尋了你半天呢,剛有件事忘了說。”
陸十七這一刻,正在天人交戰著,他從來沒有這樣強烈的渴望見到一個人的慾望。
從他與八娘訂親那一日起,他就再也沒有見過柳如水,有時候所謂天涯,不過是互不知道。
可是就在剛才,看著天上的那輪彎彎的下弦月,想著兩世為人,若是連一份自己珍惜的感情都無法去爭取,一個自己喜歡,亦愛慕自己的女人都無法照顧,那自己又算是個什麼男人?這樣的兩世,又有什麼意義?
若非八娘叫住他,他大概已經撥腿衝去如意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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