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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頓多少錢就是。”
那夥計笑道:“按斤論,一斤的蝦五貫,若是要雙吃用冰,則要另加五貫。”
八娘笑道:“那明日小哥就給我們留個三斤左右的就是。”
這吃一隻蝦,便要花上二三十貫,就是郭師傅也心疼起來,不過主家如何,卻不是他們該說話的。只等那夥計上了菜走了,郭師傅才道:“公子若實在喜歡,要只小些的就是……”
這位郭師傅是個厚道人,一跟上對她和蒼耳頗多照顧,八娘對他很有好感,聞言笑道:“難得來上一趟,總要叫大家吃好,再說這龍蝦也不是頂貴的,以後若有機會再來,再請師傅吃更好的。”
蒼耳奇道:“你也是初次來,怎麼好似對這裡的吃食也熟悉的很的樣子?”
她前世一年有三分之一的時間,是要長住在廣州一帶的,對海鮮的吃法,自然瞭解的很,笑道:“你忘了我是做什麼的了?南豐城裡最有名的食肆,可是我開的,若論起吃來,我雖不敢說自己廚藝有多出色,但於這品嚐上,卻是個精專的。可惜如今咱們還不寬裕,等再過幾年,賺夠了錢,我定要遊遍大宋國,吃遍天下美食。”
就聽鄰桌一位中年男子笑道:“這位公子小小年紀,這志願,可是不俗。剛閒聽了一句,公子是南豐人?”
八娘愕然,還真沒有想到她這隨口胡掐的吃遍天下美食的志願,也能被稱為“不俗”的,再一眼,卻是一位氣質不俗的三十如許,身著白色棉皮衫,頭上只簪一支碧玉蚤頭的先生,忙抱了抱拳,笑道:“先生謬讚了。小生正是南豐人。”
那位先生卻笑道:“南豐有位子固先生,卻是個了不得的後生啊。”
八娘笑道:“蒙先生讚譽,曾子固正是家兄。”
“哦?”那位先生也只是聽八娘提到那龍蝦的吃法,有些好奇,又聽她提到南豐,見她小小年紀,不提讀書進學,卻有那吃遍天下的宏願,覺得有些意思。又因南豐城中的曾子固才學了得,隨口說了這麼一句而已,卻沒想到,眼前這小公子,竟然會是曾子固的兄弟,不由笑道:“這可真沒想到。你家父親如今可好?我曾看過你父親的《時論》,很是折服。”
“家父很好,卻沒想到先生原是家父舊友,才剛是小侄失禮了。”八娘忙起身行了禮。
那人也不客氣的受了,這才問題八娘:“我與你父親並未見過,只是讀過你父親的文章,心中敬仰而已。對了,你曾家乃是詩書之家,剛聽你說什麼食肆,又提什麼要賺夠了錢,要吃遍天下的話,難道賢侄不喜讀書,而行經商一路?”
八娘作出慚愧的表情,笑道:“倒不是小侄不喜讀書,只是家中兄弟書都讀的不錯,總有人得忙於生計而已,況且小侄覺得,並非只有讀書可以報效國家,若能興國家經濟,促進商品之流通,為國家創造更多的稅賦,未必不是報國之途,與讀書相比,小侄更喜歡行商而已,叫先生見笑了。說了這許多,還未請教先生尊姓呢。”
那人聽八娘說什麼行商亦是報國之途,倒露出興趣來,點了點頭,道:“我姓蔡,名君謨,你稱我一聲叔父,也不過為。”
蔡君謨?這不就是二哥送他的那把摺扇上書法的主人?
八娘兩眼發光,心中大喜,這位如今不正任著福建轉運使嗎?當初她還想託了陸十七的大伯的關係,想走這位蔡君漠大人的路子,搭上海商的便船呢。
卻沒想到,今日竟然會在這樣的情況下遇上。
“是,蔡叔叔,”八娘掩了喜色,臉上卻愈發恭敬,“您是泉州人?說起來,小侄一直仰慕叔父的書法,去年二哥曾獎了一把由叔父提書的摺扇給小侄,小侄還當寶貝般收著,一直未曾捨得用過呢。”
蔡君謨也是好笑,這孩子竟然喜愛他的書法,卻不知他是哪裡人。
“難得你喜歡。”蔡君謨笑道,“我可不是泉州人,只是因公事,路過泉州,順道來看看朋友罷了。既是遇上了,你便坐過來,與我一道吃吧。”
八娘見邀,正愁著怎麼與他搭上話呢,哪裡還會辭?便坐了過去:“那便打擾叔父了。”待坐下,又指著自己桌上的幾人道,“這幾位是我作坊裡的師傅,還有請來隨行的鏢師,另一位公子打扮的,卻是小侄的朋友。”
“作坊?”
“是,小侄不才,開了間木器行,這回來泉州,也是因生意上的事,想在泉州採買些木材,另也碰碰運氣,看能不能結識幾個海商,以後方便採買些外邦的名貴木材。只是海商們大多經營海外的金銀玉器,如今實沒有販賣木材的,因此正有些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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