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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自離了祖籍,便一直未曾好好上過學,平常也都是自己看書罷了,幸好在南豐長住後,臨院有個先生學問極好,平時便是得他指點的,只那先生家貧,平常不過是幫著人寫寫狀子,賣賣酸文度日罷了。因忙於生計,能請教的時候也並不多。可先生學問是真的好,每常指點一二,都叫我有茅塞頓開之感。”
見喬俊生言語之間對那位先生十分推崇,又聽說那位先生家貧,曾子固就留了心,剛好自家要為學裡聘個先生呢,若那人果真是德才兼備之人,自家聘了他,既解決了他的生計問題,自己也能放心去趕考了,豈非兩美之事?
便問了那先生的姓名,住在哪裡。
喬俊生雖奇怪曾子固怎麼會對他提到的窮書生感興趣,但也認真答了。
正說著話,剛好八娘來書房裡尋書,見到喬俊生,因之前就見過的,也就沒有迴避,打招呼笑道:“喬哥兒你怎麼來了?可是尋五哥的?你祖父這一向身體可好些了?”
雖是小丫頭,可到底對自家有恩,喬俊上起身行了禮,笑應道:“回小姐的話,我祖父身體好多了,前幾日收到您府上送的節禮,高興的很。”
只並沒有提之所以未曾回禮的事情,原還想解釋一想,又覺得還是不說的好。
八娘也不欲打擾了他與哥哥說話,就告辭了出去。
第八十六章節 教書先生
喬俊生自是不會放過這難得的機會,與曾子固討教了一翻,平時遇著的不懂的問題,也一一問了,見曾子固絲毫未露出不耐煩的神色,相反,對他提出的問題,都耐心的仔細解釋,怕他一時不能領悟,還叫他以後若是再有問題,也可上門來請教。
喬俊生自是深深折服於他的儒者風範,到底是打著來尋五郎的藉口的,也不好多待,一轉眼已是一個時辰過去,便笑著告辭。
曾子固送他出了書房的門,又叫了九郎過來,去尋許十三送他回去。
喬俊生自是推辭。
那邊八娘聽說喬俊生要走,便過來說話:“喬哥兒,有一件事還要託你回去問問喬老伯,我家因要給家中姐姐制批作嫁妝用的傢什,打製好大概要到年後春時了,若是界時老伯身體大好了,不知可否請老伯為這批傢什上漆?麻煩你回去後,幫我問問喬老伯,”
算起來,八娘於自家也是有大恩的,又因著她,得已與泰瑞祥合作,不僅解決了生計的問題,如今搬去了武家的舊宅裡,有武家庇護,那李家一時倒也沒有再來尋麻煩。
見問,想了一下便道:“祖父近來因用藥及時,身體已經大好,想來到了年底,必定能做活的,且就算祖父他老人家需要將養,我是他親傳的後人,雖未必有祖父手藝精道,但做出的漆器,也算勉強能夠入眼,八小姐若是不棄,我這裡就先應下了。”
八娘一聽他應下了,已是大喜,只叫人家一個讀書人給自己做匠人,到底有些過意不去,便歉然道:“實在也是我想看看你家的漆藝做大件會是怎樣的效果,也是我存了私心的,還請喬哥兒不要介意。另,我雖不懂作漆之道,卻也知道喬老伯的手藝難的很,若是能想辦法叫喬家這漆藝發揚光大,久久的傳下去,想來也是喬老伯平生所願了。”
喬俊生一聽她說到要將自家的漆藝發揚光大,眼前一亮,原以為八娘還會再說什麼,誰知她卻就此打住了,也不禁暗笑自己怎這般沒有腦子,八娘不過還是個小丫頭罷了,雖幾次接觸下來,她年紀雖小,也一派天真之態,然說話做事,卻又絲毫不含糊,但若說要將自家家傳的技藝發揚光大,自家三代人未做到的事情,她一個小丫頭又如何做到?
開始的那點失望,也就無影無蹤,只笑道:“八小姐請放心,你的話我回去一定代為轉告給祖父的。至於給大件作漆,也不是難事,只是費工夫而已。八小姐只等那些傢什打製好後,提前去我家說一聲,我們好按排時間就是了。”
八娘道了謝,高高興興的把喬俊生送到門口,又說得空去看望喬老伯的話,這才與喬俊生告別。
接下來幾日,曾子固就暗中打聽了喬俊生所說的那位先生,又藉故搭了話,那人一聽說眼前的就是南豐城大大有名的子固先生,自然是欣喜不已,由開始時的神情居傲懶得搭理,變得熱情有禮起來。曾子固便順勢請他去了茶樓,尋了處安靜的位置細談。
曾子固見那人雖穿的破舊,然氣質不俗談吐不凡,心裡已對喬俊生的話信服幾分,聊了半日,發現這位叫陳蘭嶼的先生,果是有幾份真才實習的,也曾參加過幾次會考,只不耐煩寫那太學體,因此屢屢落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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