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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只要人好就成。
見八娘臉紅,只當她害羞了,陸四娘和蒼耳都抿著嘴偷笑。叫丫鬟們上了茶,才道:“可是來尋我哥有事的?昨晚上聽我哥說,因飯莊要開業了,想趁著這些日子,多去別人家的飯館酒樓的去看看,要我抽時間作陪呢。”
八娘連忙點頭:“對,十七哥呢?可在家?”
“在。”門口響起個疏朗的聲音,不是陸十七又能是誰?
屋裡的三人都回去頭過看。就見陸十七一改昨天的萎頓,神清氣爽的進了屋。
可往常看著覺得俊豔的那身紅衣,此刻落在眼裡,別提多刺目了。
八娘撇了撇嘴,就聽陸十七笑道:“聽說曾叔父昨晚上來我們家找大伯喝酒了?可惜我昨兒出去會朋友,也未曾在家陪著喝兩懷。”
哪壺不開提哪壺,這貨肯定是存心的。
八娘就賭了氣,心道反正我光腳不怕穿鞋的,我又沒個心上人,有的是你,就不怕柳如水聽了你訂親的事不傷心。到時候麻煩的可不是我,是兄臺你呢。
便看著陸十七促狹的笑,也跟著不懷好意的笑了。抬起手指,擺弄著自己的指甲,涼涼道:“陸四姐姐,你知道我昨兒在街上見著誰了?”
“誰呀?”
“萬香樓的柳大家。只可惜坐在轎子裡,沒見著面兒,不過就看她身邊的兩個丫鬟,也能想象柳大家是何等風華絕代之人了。”
陸四娘聽她提到柳如水,也是有興趣的很,忙道:“可不是,中秋時在如意樓裡,我還親聽她唱過詞兒的,那聲音,那風采,不怪咱們南豐城的男子們……”
一時覺得自己一大家閨秀議論個風塵女子實在不妥,就住了口。
八娘斜瞄了陸十七一眼,果見他臉上沒了笑,倒是一臉的悵然若失。
便覺得自己在人傷口上撒鹽,到底非君子所為,就轉了話題,看著蒼耳道:“蒼耳姐,你上回不是說我有幾招功夫學的不對麼?有空再教教我。”
蒼耳自是應了。
陸十七就道:“八妹兒,南城西有家飯莊不錯,今兒你若是無事,不如我們去吃了一頓?且昨兒不是說一道去木器鋪裡看看桌椅凳子打製的如何了麼?”
八娘也想著與他商量著看看有什麼好辦法讓兩家老頭把結親的心思給滅了,自是同意,她本來就是想尋陸十七說話的。
陸四娘因家裡還有事情,二伯母孃家有女眷來訪,她不能不去應個景兒,便請了蒼耳跟著兩人一道去了。
到了那家飯莊,若單為觀察人家的客源和營業情況,其實是坐在大廳裡的好,可這回還有話要說,便尋了個雅間坐了下來,待點了菜,八娘原想請蒼耳迴避一下,與陸十七商議,誰知她還沒開口,蒼耳一拍腦門,笑道:“陸十七,八妹妹,你們先聊著,我答應給二十一表弟買只蛐蛐籠的,剛見這家鋪子邊上就有得賣,我先去買個。”
陸十七忙問她帶錢了沒有。蒼耳拍了拍腰間掛著的荷包,自去了。
八娘決定開啟天窗說亮話,對陸十七道:“十七哥,我爹昨天來與府上的伯父提親的事情,你該知道了吧?可我在家裡問不出什麼來,還被我爹給嚴肅的批評了,你可知道,你伯父是個什麼意思?”
陸十七依在窗邊,懶懶笑道:“還能什麼意思?你家可是秋雨名家,能看得上我這遊手好閒的想尋了做女婿,我大伯只當我家祖墳上冒清煙了,才有這機會高攀上,還能給拒了?自是應了。”
因背對著光,八娘看不清他掩在陰影裡的臉上,是什麼表情,聽了這話,不由皺眉道:“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陸十七依舊懶懶的。
八娘怒了,喝道:“陸長卿!”
陸十七這才慢騰騰的踱到桌邊,笑道:“八妹你先別生氣,你聽我說,我覺得這倒也不是壞事兒,你想,我兩要訂了親,豈不省事?好歹咱也算熟人了,有句話不是說殺生不如殺熟麼?總歸比我以後討個不知道德行美醜的媳婦兒強,你呢,也比嫁個跟唐伯虎似的討上八門媳婦可湊兩桌子麻將的男人強對不對?再說了,我保證我以後不納妾,不養歌妓,不跟別的女人玩曖昧,讓你一輩子過的風周雨順的,你覺得怎樣?就男人的角度而言,你十七哥我絕對是個好老公。”
風調雨順?還海清河晏呢。
八娘直想翻白眼,這哥們腦抽了吧?不是昨兒還糾結著和柳如水的小戀情麼?敢情自己是垃圾站,專搞回收的?
“可是……”
陸十七極有氣勢的一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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