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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這樣的人家出來的子弟,都考不上個進士,那才是個笑話。
遠的不說,祖父那一輩,他們這一支一門六進士,父親那一輩,一門五進士,三年一開科,進士所取,也不過就那點人數,放眼整個大宋,誰家一支一輩,能出這麼多進士的?
曾家在仕林之中的名聲,不是僅那秋雨名家四個字,一朝一夕得來的。
所謂世家,可不是單指的財富,柳家幾朝名門,若說有錢,唐時柳宗元家中夠窮吧,那也不影響河東柳氏數百年傳家,正真名門世家的地位。都說三代看吃穿,四代看文章,曾家再窮,可若說曾家是江西的第二名門,也絕對沒有人敢說是第一的。
如今朝中那些當權者,包括已經逝世的範公,之所以對二哥曾子固如此禮遇,他自身的品性文章自然是主要因素,可與曾家的門庭,也絕對脫不了關係。
曾家不缺人才,不缺錢財,也不缺名聲,可在八娘看來,人才,錢財不論,名聲這東西,在這個以道德為第一準社會準則的時代裡,曾家的那些名聲,還遠遠不夠。
她在開始的時候就已經想過,要拿那些如今對她而言,意義僅僅是數字的錢,為哥哥們的官途,鋪出一條錦繡之路來。
曾家不缺錢,哥哥們為官之時,才有絕對的底氣,一不會貪墨,二不會為權與利而收買,從而失去自己為人為官的準則。再有那錢鋪出來的善義名聲,就是別人想使絆,也絕對沒有那麼容易了。
尤其是現在,在就城所遇到的事情,更讓她覺得名聲的重要。有時候,名聲搭建出來的保護塔,連權勢都不能與之抗衡。
所以,曾八娘要做好事。而從前那些在地方上所行的善義之舉,顯然已經不再滿足她的需要了。在沽名釣譽的同時,實實在在的做些於民有國有益的義善之事,這樣的雙贏之舉,八娘從來不覺得有什麼不對的。
因此蔡君謨一提這話頭,八娘便笑了。
“義父,我今兒來,其實是有兩件事情,一是義父好久沒有嚐嚐女兒親手做的小菜了,我這一去,只怕就得半年的時間,這才巴巴跑了過來小試身手,讓義父好好嚐嚐我新近想出來的幾個新菜式。二來,便是女兒覺得如今的生意,每年利潤穩定,所盈之利不少,我們家人口雖眾,卻也用不了那些錢,尤其放在那裡生繡,還不如貢獻出來做些於民於國有利的事情。可如今家父故去,大哥二哥又回了南豐,女兒身邊也沒有個商議的人,有心想把錢拿出來,為那些窮苦百姓們做些好事,卻苦於沒有什麼好的途徑,又找不到個商量的人,只好來麻煩義父,向義父討個主意。義父既這麼問,可是有什麼能叫女兒出力的地方?”
喜來登的作坊和鋪子之前鬧出來的那些事情,蔡君謨也是看在眼中的。
若說這其中沒有人背後搞鬼,蔡君謨也不相信,他為官多年,假如連這一點成算都沒有,就不會坐上如今的位置。很顯然,是因為有人惦記上了曾家的錢,而與曾家關係不一般的大豆油坊和醬油坊的背後東家陸十七,也一樣被人惦記上了,可惜陸十七那裡是鐵板一塊,天家如今正重用著他,在以農為天連天家都不得不重視農耕的時代,能推廣農業技術,提高雙倍的主要農植物畝產量,並且發現和推廣新的高畝產農作物,這樣的人才,只要腦子沒有進水的,都不會明著得罪他。可曾家卻不一樣。
曾家是有人為官,可卻都是外放官員,在朝庭裡還說不上話,好不容易官家想起了曾不疑來,偏偏他如今病故了。曾子固雖有才名,但到底並未入仕,雖說有歐陽永叔這樣在朝庭裡舉重若輕的老師,但到底只是師生。想等著曾家幾個兄弟都出息,時間上是不允許的,在這個時候,拿錢出來換名聲,已是勢在必行。
蔡君謨不是不知道八娘一直以曾家的名議在地方上做著大量的義善之事,可那還不夠。想要把生意做到整個大宋國,想要在京城立於一席之地,就得做些能直達天聽之事來。
如今剛好有個機會,只是所需資金,卻是巨資,蔡君謨擔心八娘到底只是一個丫頭,未必就能想的那麼深遠,因此打算好好與她說一下利弊,希望她能拿出錢財來,這才有那錢財取之於民,用之於民一說。不想八娘自己就提了出來。
蔡君謨不由讚賞的點了點頭。
“八娘你能這樣想很好,如今倒正有一事,官家已愁了不少天,正無解決之道,我雖非三司之人,不過身為臣子,對朝庭之事,不可能不關心,因此略知曉一些,便放在了心上。”
“不知義父所說的是何事?”
蔡君謨提到官家煩愁,又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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