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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爹,你自以為是給你開了金手指的,可最後發現,那金手指不過是鍍金而已。
卻還是不死心的問:“你真的看好他?”
陸十七神情肅煞,道:“至少與敏郡王相比,我對柴正純更信任些。若無法中立,必須要作出選擇,我只能選他。”
此時陸十七倒慶幸自己與八娘解除了婚約。曾家兄弟和他畢竟不同。
說了半天話,兩人心情都有些沉重,陸十七不願意看八娘一臉的擔擾,笑道:“你也用這麼愁眉苦臉的,我倒覺得我選擇的勝算更大些。對了,你這回在泉州的事情做的漂亮,不出意外的話,必定會受到朝庭嘉獎。將來……總有好處的。”
八娘也笑起來:“我可不就是為了那點將來的好處。”
兩人說了會兒話,陸十七就要告辭,八娘終是叫住了他:“十七哥,我還有話對你說。”
陸十七回過頭,見她吞吞吐吐的樣子,倒有些奇怪,挑眉笑道:“什麼事情,非得留到最後說?”
八娘一時又不知道如何開口,對著陸十七那張張揚明亮的有如陽光一般的笑臉,她接下來的話,實在是開不了口。
陸十七等了半響,見這丫頭還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不禁笑道:“怎麼,還有你不敢說的話?”
“呃,”八娘一陣心虛,卻還是鼓起勇氣,道,“十七哥可還記得柳姑娘?”
陸十七臉上的笑凝住。
半響方道:“怎麼想起來提她了?”
這丫頭雖然八卦,可柳如水就是他的禁區,她從來不會拿他的感情來玩笑和試探。
看他的樣子,八娘實在判斷不出來他到底知不知道柳如水病逝的事情。深吸了口氣,八娘才道:“十七哥沒有聽到她的訊息?”
從前他也會經常找人打探的,後來知道她過的很好,也就慢慢的不再去刻意的瞭解她的情況。
相濡以沫,不若相忘於江湖。
陸十七搖了搖頭,尋問的看著八娘。一時變了臉色。
若不是壞訊息,八娘絕不會這般刻意的與他提起。
“她怎麼了?”
聲音沙啞,帶著些絕望的爭扎,還有掩不住的期望。
那種突然間很難過的感覺再次襲擊八孃的胸腔。
“柳姑娘她,去年十月的時候,病逝了。”
逝水流年,如花美眷。
他一直以為,就算自己不能娶她,她亦會在一個地方,好好的活著。
可他從來沒有想過,那個女子,有一天,會突然消失掉。消失的意義在於,耳不見,聽不聞。無影無蹤,無跡可尋。
從此,和他天上人間,再無瓜葛。
歷經生死,陸十七以為自己什麼都可以承受,可這一刻心中那巨大的,讓人無法呼吸到想彎下腰去的疼痛,又是因為什麼?
“十七哥?十七哥你沒事吧?”
八娘看著陸十七瞬間蒼白如雪的臉,再無從前張揚肆意,上前一把握住陸十七的手,焦急的喚著他。
陸十七悠悠回過神來,露出了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揉了揉八孃的頭髮,啞著嗓子,道:“別擔心,我沒事。你與四郎他們說一聲,我先回去了。”
“十七哥你等等,要不我陪你去酒樓裡喝酒如何?”
“不用,過幾天我再來尋你,狄詠那邊你不用擔心,我看這場戰事其實也拖不了多久,至多年底,就會有決斷。”
陸十七佯作鎮定的走出書房。
八娘看著他踉蹌的背影,一時心酸難忍,不自覺的紅了眼,哽咽道:“十七哥,讓我陪著你吧。”
陸十七腳步頓了頓,挺直了背,卻是頭也不回道:“我一個人靜一靜就好。”
八娘想起咋然聽到狄詠於敵營失蹤時,自己的心情,很易體會陸十七此時的感受。
可,每個人的感情和感受都是自己的,哪怕你以為你能體會,你懂,可事實上不能。
沒有人可以代替別人吃飯睡覺和疼痛。
每個人的劫數都只能自己慢慢渡過。有時候,別人哪怕作陪,都不能夠。
有時候八娘會想,假如她在這個世間沒有陸十七,她一個人會如何?
想著想著,八娘就會露出微笑。
天氣慢慢熱了起來,滿京城不論男女,都換上了春衫,仿若滿傾一夜春色。走在大街上,吹著暖風,迎著豔陽,整個天地都象是新的一般。
秀娘嫂子給許十三的四季衣服還有鞋子,八娘一直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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