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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在孝期,但臨川那邊故舊原就多,還有不少族人也居住在臨川,臨川離的又不遠,我看你若是真想見七娘,不如與二哥說說,年前去一趟臨川不就是了?”
八娘一想也是。
誰知壞訊息不僅是柳如水去世的訊息。過了幾天,曾子固和曾子曄從鄉下田莊裡回家,八孃的高興還沒過去,正想與曾子固說說去趟臨川看看七娘的事情,就被曾子固叫去了書房裡:“北遼大敗宋軍。狄詠被遣領軍誘敵戰作,卻失了蹤跡。至今還沒有訊息。”
這訊息對八娘來說,有如晴天霹靂。
訊息從邊關傳回京城,再由京城傳來南豐。也就是說,其實這至少已經是一個月之前的事情了。
她從來沒有象這一刻這般恨過自己,如果不回泉州,不回南豐,如果她此時在京中,興許還能得些更有用的訊息。興許,還能幫上些忙。不,其實她什麼忙也幫不上。可……
狄家,狄青,他的後人是什麼命運?
八娘恍然間似是抓住了些什麼,一把抓住曾子固的手:“二哥,是不是十七哥給你寫了信?”
如果這訊息是陸十七遞給曾子固的,陸十七為什麼是給十哥寫信,而不是寫給自己?
也就是說,其實狄詠凶多吉少?而陸十七是知道狄家人的結局的?所以,寧願給二哥寫信,也不肯給自己寫?
不,不會。
八娘搖頭。柴家的大宋和趙家的大宋,是不一樣的。
沒有人的命運軌跡,還會和他們所瞭解的歷史一模一樣。就算她前世歷史上那個大宋,狄家的人真的不得善終,這一世,也絕對不會一樣。
“信是十七郎寫來的,我也才剛收到。他在信中說雖然還沒有訊息,但狄詠應該不會有事。讓你別太擔心。”
此時八娘也沒聽出曾子固的話中有什麼不對。她和狄詠的事情從來也沒有明面上的說法,曾子固又怎會說出什麼讓她別太擔心的話。
聽到他說出信果真是陸十七寫的,八孃的心真正墜入了冰窟之中。
“二哥,我要回京城。”
南豐的冬天不冷,連見雪的時候都少。可如今越往北去,越是天寒地凍。水路不好走,若走陸路,人又受罪。且時近年關,路上也極不方便,多少驛館客棧都關了門,她又是一個姑娘家的。怎能叫她一個人走?
“不行。”曾子固想也不想的責道,又見她失魂落魄的樣子,心中到底不忍,嘆了口氣,柔聲勸道,“快近年關了,總不成這會兒讓你與蒼耳一道回京城吧?我原是該在家中為父親守孝的,你若真的執意年前要回京城,那讓二哥陪你去可好?你這樣子一個人進京,一路上頗是艱難,叫我們一家人如何放心?”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這些年二哥所受的誹謗之語從來不曾少過。當時之所以留了四哥在京城照顧她們,而讓二哥隨著大哥回南豐,也不是沒有堵了悠悠之口的原因。如果二哥這時候不為父親守孝在南豐,到時候不知道有多流言蜚語會傳將出來。
八娘默了片刻,搖了搖頭。
曾子固嘆道:“我給老師寫封信打聽打聽。狄大人是樞密使,總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兒子去死的。我再寫信讓四郎去狄家見見狄諮大人,興許能有些訊息。”
“我想寫封信給逸郡王,還請二哥一道託了驛站送去。”
柴十九與狄詠親如兄弟,如果狄詠真的有什麼事,他一定是最早會弄清楚內情的人。
只是柴十九又非一般臣子,他的身份特殊,狄詠深入誘敵卻失蹤,本就是件敏感,就算柴十九真的打探到了內情,會不會說出來也未可知。
何況如果柴十九真的有什麼要說的,以他和八孃的關係,又怎會沒有一封信來?
更何況,如今京城之中又傳出狄詠投敵的訊息。
曾子固雖想到這些,可不想再讓八娘傷心,而關於狄詠投敵的流言,更是提都不能提的。只得點了點頭。
等待的日子是最難熬的。
且不說八娘如何,柴十九收到八孃的信時,倒也並不奇怪。想來他讓陸十七給子固先生的信,其中內容,子固先生顯然並沒有全部透露給八娘。
如此也好。
她到底是個女子。
可如何回信,卻又讓他十分為難。子固先生未告之實情,有些事情,他只能一率瞞著,其實即便是他讓陸長卿寫給子固先生的信中,他所說的東西,也不過是京城裡大家都知曉的訊息罷了。
可給八娘回信,卻無法也這麼泛泛而談。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