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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心裡覺著,那什麼佟雅馨的也不是什麼好鳥!不過是看中了兒子的身份,即使是做妾也是好的,不過是奔著一份好前程去的,偏自己那傻缺兒子拿人家的算計當作是真愛!
本就對佟氏不滿,如今查清楚了當年的事情,老太太可不會再給她留什麼臉面,當下叫了兒子過來,把證據都一一攤開在兒子面前,叫他自己好好看看,這麼些年究竟寵著了一個什麼樣兒的人!
其實這些日子,他將自己關在書房裡頭,看著以前佟雅馨的畫像,整個人想了很多當年的事情,忽然間腦子就像是開了竅一般的想通了許多事。也反省了很多,這麼些年,他的這些作為說是寵妾滅妻鬥不過了,京城稍有些臉面的人家,表面與他走得近,背地裡的不屑,他以往看見了只當是羨慕嫉妒,如今想來,卻是因著自己的作為了。
好些事情看清楚了,自然也知道越老爺子為何寧願讓孫子來繼承他的爵位,也不肯給他這個兒子了。自己也著實太不著調了一些!兒子自繼承了越府之後,倒是交好了許多人家,在圈子裡漸漸的也站穩了腳跟,跟他那時候相比,都是不可比擬的。
只是自己心裡想通是一回事,被人當面這麼大咧咧的說出來卻只覺臉面無光,雖然在外人看起來,他的臉面早就已經丟的光光的了。
只是這麼說他的又是他的老孃,也只得小心聽著,看著如山的鐵證,他也不得不相信這麼些年陪伴自己的枕邊人原來是這樣一條毒蛇,心裡先是將自己的錯處給找了幾萬條理由給推了個乾淨,然後又將張氏給從裡到外都數落的一文不值!
他就是這種人,即使心裡曉得自己有錯,但面上是打死也不會認了半分去的。
☆、第三卷 妻居一品 115 醒來
那邊越付山是怎麼也不會承認自己有什麼錯處的,而在笙歌房裡頭,越墨華卻是在剛剛感受到了笙歌手指的微動。
他的心裡一陣激動,眼神死死的盯著笙歌的手指頭,熱烈而又期盼,卻又隱隱帶著恐懼,深怕自己剛剛那樣的感覺是錯覺。
這時候孩子已經有五個月大了,胎動更加有力,笙歌能夠清楚的感覺到孩子的心跳聲,那種血脈相連的感覺讓她渾身暖洋洋的,不似烈火灼身那般疼痛難忍,也不似寒冰椎骨般難受,彷彿沐浴在陽光中,暖暖的讓人沉溺。
猛然間,她發覺,那些令她動彈不得冰火煎熬的感覺忽然間退去,她試探著動了動手指,只是長時間臥床不動,手指都已經有些僵硬了。但身體的自主權是真真切切的已經回來了,笙歌心裡一陣激動。
一激動,嘴裡一聲低吟便溢位了口,聲音雖低,卻還是被正在時刻關注著她的越墨華給捕捉到了。那一聲淺淺的低吟,宛若天籟一般叫越墨華激動的眼眶都有些泛紅。
趕緊差人去尋了太醫過來。
太醫真真是怕了這個國公府了,每次來一趟都要承受無比的寒氣。偏偏這國公夫人生的病奇怪的很,脈象雜亂不堪,甚至在亂象中都隱隱能夠摸出來絕脈來,說起絕脈,那是死去之人用特殊的方法凍住屍體才會有的。那其實已經不算是脈動了。
可要說她死了吧,偏偏身體裡還有一股強大的生機,真是讓人頗為費解。
回去他將這脈象也細細的雨家族中人討論過了,可沒有一個能夠回答的上來。這太醫心裡一直堅定的認為,這位國公夫人在這麼睡下去,說不好哪天就真的一睡不起,將絕脈變成真正的死脈了。
太醫來越府的次數算是多的了,這國公爺對國公夫人的重視程度他怎麼會看不見?因此心裡著急萬分,這要是夫人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首先遭殃的可不就是他嗎?因此,只要是國公府一傳喚,他這心裡頭就像是放在火上烤一般的煎熬著。
太醫收拾了東西,顫顫巍巍的來到了越府。熟門熟路的去了地方,將吃飯的傢伙都找了出來,嚴陣以待。
誰知道,他一進門就被越墨華激動的握著手,“老太醫,你快來看看,我夫人她,她是不是快要醒過來了?剛剛她的手指頭動了一下,還彷彿說了句話。”
太醫一哆嗦,差點將越墨華的手給甩出去。
聽了越墨華的話,心裡也不禁懷疑起來,難道真的是快要好了不成?接著又在心裡腹誹幾句,別是迴光返照吧?
就這樣想著,他小心翼翼的進了內室,隔著床簾給笙歌把脈。這一把才發現,她的脈象還真是溫和了許多。太醫是不明白怎麼回事了,不過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