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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鵑走過來請安行禮,然後說道:“六姑娘,香菱如今是老爺的姨娘了,您該稱她一聲香姨娘的。”
笙歌挑了挑眉,正要說話,香菱卻道:“紫鵑,我剛剛聽到門口婆子呼痛聲,你去瞧瞧是怎麼回事。”
紫鵑瞅著香菱,咬了咬唇,香菱朝著她瞪了一眼,她終是不甘不願的走了。
笙歌冷眼旁觀,著紫鵑對香菱還是顧忌頗多的,想來這香菱應該頗為得寵才是了。
見紫鵑走遠了,香菱才朝著笙歌跪了下來,道:“六姑娘,求您,救救奴婢。”
“您是父親的姨娘,也算半個主子,論輩份,更是長輩,這種做派又是為何?”
香菱搖頭哭訴:“六姑娘,奴婢…奴婢只想到了年紀放出去配個小廝也好掌櫃也好,總是不想留在府裡做妾的。可夫人她…她為了打壓柳姨娘抬了奴婢,卻也給奴婢灌下了絕育藥。說句大逆不道的話,我比老爺年輕這麼多,倘若一天老爺不在了,我又無子,到時候豈不是晚景淒涼?”
“那你要我幫你什麼?”
“六姑娘,奴婢知道您來這兒是為了什麼,奴婢可以帶您過去,只是,您答應奴婢,幫奴婢解了那絕育藥的藥效。”
笙歌笑了:“你倒是確定我會解。”
香菱搖頭:“奴婢不確定,奴婢只是想讓六姑娘表個態罷了,我知道您與夫人不對付,我也只想您在跟夫人鬥法的時候,提攜奴婢一下即可。若是…若是能夠治好了奴婢,奴婢願意給姑娘做牛做馬。”
“好,我知道母親在什麼地方,也不要你領著我過去,我要你不動聲色的將父親領到這邊來即可。”
香菱點頭答應了。
笙歌領著丫鬟婆子,憑藉著強大五感,尋著聲音愣是找到了沈氏所在的地方,越靠近那邊,那種淒厲的喊聲越強烈。
那是一間黑暗的屋子,笙歌推門進去,就看到兩個婆子按著想容,還有一個滿臉橫肉的老婆子在夾著想容的手指,面容猙獰,而沈氏和雲妙嫻卻坐在上首愉快的喝著茶水。
聽到動靜,沈氏和雲妙嫻同時抬起頭,看到笙歌面色陰暗的站在門口處,雲妙嫻面上閃過一絲心虛和慌亂,“這可是母親的院子,你怎麼能擅闖?”
笙歌冷笑,眼睛死死的盯著那個婆子,大喝一聲:“住手!”
那婆子愣了一下,抬起頭看了沈氏一眼,見沈氏沒什麼表示,便跟沒聽見笙歌的話似的,繼續對著想容行刑。弄影已經氣瘋了,脫了腳上的鞋就衝過去一下一下的往那婆子的臉上招呼,那婆子頓時痛的哇哇大叫,那聲音就跟殺豬似的。
“雲笙歌,你給我住手!”沈氏憤怒的說道。
笙歌將頭撇向一邊,咱聽不見!
“反了,你眼裡還有沒有長輩?”
笙歌這回聽見了,回過頭冷笑:“母親恕罪,笙歌自小長在莊子上,也沒人教我規矩,我原先以為長輩該是慈祥的,和藹的,對待小輩該是如春風一般的,可如今算是糊塗了,原來長輩應該就是心如蛇蠍,如同潑婦一般的。您還私設刑堂,笙歌不才看過咱們平昭國的律例,私設刑堂杖刑五十。”
“哼,私設刑堂?哪個大家族的主母沒幹過這種事兒?她作風不正,與人私會,帶歪了我雲府的名聲,處置一個婢女算得了什麼?”
“沒有,奴婢沒有,奴婢…冤枉……”想容的聲音淺淺的,透著十分的虛弱。
雲妙嫻厲聲喝道:“還敢嘴硬?都叫人瞧見了,你與府外的小廝私相授受,還說沒有?還是說,你其實是代你的主子給人傳信的?”
“不是…。沒有…”
這會兒笙歌算是明白了,算計來算計去,想要壞得還是自己的名聲,定是想容跟佟慶見面的時候被沈氏的人看到了,這才有了現在的一幕。
想容倒是個忠心的,笙歌有些愧疚,也是因著自己,才讓她遭受了這麼多罪。
“大姐姐,這種壞人名聲的事兒最好還是拿出證據出來再說,您的名聲如今反正已經壞了,咱們府裡的姑娘名聲也已經被你給帶累了,您是想將全府的姑娘都拉下水嗎?”
雲妙嫻一急,怒道:“你胡說!”
“哐當!”
門被人一腳用力的踹開,雲忠面上冒著黑氣,眼神中的怒氣像是殺神一般的死死的瞪著上首坐著的兩人。
沈氏這下真的是慌了,雲忠怒氣衝衝的上前,抬手就甩了沈氏一巴掌!
“你這個惡婦!以前在府裡胡作非為的時候,我看在你孃家人的面子上忍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