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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兒,出了什麼使事?跟我說說好嗎?”碧玉擔心地看著我。
“沒什麼,我很好。碧玉,幫我個忙,抱住我好嗎?”
我遇到過多少艱難困苦,從刀光箭影、血肉橫飛的戰場,到殺人、失身,都沒讓我哼過一個字。可今天,我卻像個孩子似的控制不住,埋首在碧玉的懷裡嚎啕大哭。這一刻,我甚至覺得世界都在崩潰,彷彿生活的方向都失去了。
不,我並不是傷心子軒的娶妻生子。我和他是親兄妹,走不到一起,本是平常事。我所痛哭的,是一直以來自以為是的妄想:即使外在條件不允許,至少他的心,會和我的情是一樣的。
可現在,他輕飄飄地一句話,就將我長久以來堅持的東西破滅了,像肥皂泡一樣的不堪一擊。那以前所有曾受過的苦,又證明了什麼呢?什麼也沒有。可我卻不能恨他,把我當做妹妹來疼愛,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他沒有錯。錯的,只是我的一廂情願。
那麼這一路北上也錯了麼?也不是錯啊,我投奔是我唯一的血脈親人,又怎麼能說是錯?
想來想去,都沒有錯。可我為什麼還要流這莫名其妙的眼淚?但它們就是要從眼睛裡衝出來,我也沒有辦法。我在心裡嘆息,就這麼一次,只哭這麼一次。之後我就會振作起來,我一定可以找到,屬於我的道路!
剛剛進入正月不久,這一天魏陽一臉焦急地來到我家,對我開門見山地說:“雪兒,嫁給我吧!”
“魏大哥,我很喜歡你。但是就是像一個妹妹喜歡哥哥一樣。對不起。”我毫不遲疑的說。
不能再拖了,這件事情一定要說清楚。
“雪兒,不得無理!”子軒嚴厲地在我背後說。他本已留下我們單獨說話,不知什麼時候又去而復返。
“我的話再說多少遍也是一樣!”我的聲音斬釘截鐵。
“雪兒,你不知道……”
“明然,你先到我書房。這件事情我會跟她講的。”子軒溫和對魏陽說。
魏陽一臉擔憂地離開後,我馬上問道:“你不是說,你不會勉強我?”我也有點不高興。
子軒默然地看了我一會兒,才說:“三年前皇上還做王爺時,他的正妃曹氏就病故了。直至今日都未曾立後,所以明年春,宮裡要選秀了。按照祖制,朝中重臣的家眷中,有待字閨中的成年女兒,若無婚約在身,都要送進宮去。”
我這才想到我剛過了十五歲的生辰,剛好是成人的年紀。
“今早右丞相高懷仁上奏此事,朝臣們紛紛附意。而且,他還特別提到了你……”
“高懷仁是高承志什麼人?”我聽到一個讓我敏感的姓氏,打斷他問道。
他皺著眉,嘆了口氣說:“是他父親。”
我冷笑。果然來了,就說高家不會善罷甘休。但我還是有些不明白,他們這是唱的那一出?
“唯今之計,只有讓你和魏陽儘快成婚……”
我問子軒:“誰說我不想進宮了?”
他看著我,卻沒有露出驚訝的神色,過了半晌才道:“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我淡淡一笑,卻沒有答話,只是說:“我想和魏大哥說些事情。”
進宮絕對不是什麼好事,這我知道。可我更知道,嫁人只是逃避問題,再這麼躲下去也不是辦法。從北遼回來以後,我雖然悠哉地過著日子,可心裡從沒有半刻安寧過,總覺得舒服日子都是暫時的。現在知道了這件事情,我反而鬆了口氣。這才明白前段時間,心中隱約的不安是什麼。就好像我一直在黑暗裡行走,知道有人在暗處盯著,總有一天會給我使絆,卻不知道是在什麼時候。我最討厭這種類似於行刑前等死的感覺,遇到這樣的事情,我就一定要把那人給揪出來,撤底幹掉,要不然,永遠也別想過得舒心!
高家雖然據說是大不如前,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一個太后,一個右相在那裡戳著,想要陷害藍家,不過是早晚的事情。與其這麼心驚膽戰地拖著,指不定哪天讓他們抓住子軒什麼錯處下狠手,不如趁現在他們把目標放在我身上時,迎難而上。雖然我懶散,但躲避絕不是我的行為,只有認真地面對和解決問題,才是我的作風。和高家的怨仇是解不了的,我也不想解,那就乾脆些,想辦法做個了斷。
我拉緊了身上的披風,走進書房,心裡苦笑:進了宮,就不用呆在藍府,看著他成親,新婚燕爾了。那麼多冠冕堂皇的理由,或許只有這個,才是最重要的。
“難道,你寧願進宮,也不想嫁給我?”稟退下人後,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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