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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卷 人生聚散是無常
秋水望穿心無依
因為達忽爾帶著手下幾乎是寸步不離我身邊,把我圍得密不透風,所以原本我還擔心若是與朗星翰同行,該如何避免達忽爾的人和他起衝突,卻沒想到這一路上,我居然一次也沒見到他。只在剛開始加快腳程時,龐威來過一次,告訴我朗星翰認為我最好坐馬車,因為接下來的路,他們歇人不歇馬,要日夜兼程地趕路。我算是見識到北方遊牧民族的精湛騎術了,在時間緊迫的時候,這些士兵居然可以直接在馬背上睡覺。這樣的軍隊在平原野戰的時候絕對是強者,只是一進了山林,就被困住了。每次想到這裡,我都覺得當年的沈家先祖甚是英明。把財寶藏在深山裡,讓善於攀爬躲藏的契阿族來守衛,這是對抗騎兵的一招非常有效的計策,而且主要倚賴的是自然環境和對地形的熟悉,不需要太多人為的指揮。
估計目前北遼和天啟的戰場形勢不容樂觀,否則朗星翰也不必如此急著趕路。離開孤背山後,原本計劃是半個多月趕到凍馬河的,可按著他開始下的命令,我們只用了十一天就到了凍馬河地界。當然,後果是我這些日子幾乎都沒怎麼閤眼——即使是坐在馬車裡,這麼快馬加鞭地一路顛簸前行,我怎麼可能睡得著?只覺得自己頭疼欲裂,精神在崩潰的邊緣。所以馬車一停,我什麼也不幹,直接找了個帳篷進去就矇頭大睡。
再睜眼的時候,帳外已經是夕陽西下,問過盡忠職守地站在帳外的達忽爾才知道,自己已經睡了一天一夜。朗星翰的大營裡依舊是一片忙碌而井井有條的景象,士兵們各司其職,巡邏隊不斷地在營地內穿行。在我所在的帳篷周圍走了一圈,發現並沒有人特別注意我。其實派人盯住我們確實是沒有必要,朗星翰只允許達忽爾帶了十個人,就算他們個個是以一敵百的勇士,也不可能帶著我逃出北遼的大營。或許是朗星翰也明白這個道理,或許是他真的太忙了,顧不上分心思在我這裡,不管怎樣,沒有他的人跟在周圍,實在讓我舒心很多。
“你睡夠了?”才想著再到遠處看看,身後就響起朗星翰的聲音。
“託你的福,睡得很好。”我輕笑著答道,而達忽爾也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我身後,一臉戒備地看著朗星翰。他沒有理睬我話語中淡淡的嘲諷,接著道:“我要到陣前去看看。”隨後看著我, 那意思似乎是在問,有沒有興趣一道同行?我本來也想在他營地裡轉轉,另外到了陣前,說不定能看見對面的天啟,便點頭道:“我也想去,皇上不介意多個同伴吧?”
“聖女同行,榮幸之至。”這次換成他的話裡帶刺兒了。我沒理他,騎上羅寶柱給我牽來的馬。本想讓達忽爾跟著我,但朗星翰一臉輕蔑地說:“跟我一道走,難道還怕有人襲擊你嗎?”
想到若是他真要動手對付我,也不必拖到現在這個時候,便讓達忽爾留在營帳等我。我獨自一人和朗星翰一起穿過軍營向南走。
到了營門口時,朗星翰和手下的將官在說話,用的是北遼語。我沒打算刺探軍情,反正也聽不懂,見他們說了很長時間,也沒有結束的趨勢,感覺很無聊,便信馬由韁地往前走。過了一處土坡,慢慢催馬上了一道丘陵,居高臨下,眼前出現的是一片無邊的荒原。凍馬河本身也是草原,但因為氣候惡劣,常年爭戰,所以早已變成了寸草難生的荒地。這裡已經是營地的最前端,我舉目遠眺,可除了平原上陣陣朔風捲起的黃沙煙塵,我看不到對面有任何東西。頭髮在風中四散飛揚,我攏了兩次都沒能攏住,只能隨它去了。眯著眼看著對面,心中不由得升起淡淡的悲涼。朗星翰說他到了幽州勞軍,那他能否猜到我此刻就騎馬站在他對面,距離不到一天腳程的某個地方嗎?他在做什麼?一定是忙著處理軍務,但應該不會在前線。皇帝的御駕,安全最重要,他應該是在幽州城裡吧。掐指算來,我離開天啟不過大半年的時間,怎麼我卻覺得,已經離開了一生一世?他好嗎?大毛小毛好嗎?他有沒有好好照顧他們?這半年來,他們是不是該長大了一些了?
“除非你想親自參軍作戰,否則就不要到這麼接近戰場的地方來。”朗星翰冷淡的聲音被風吹散了些,但依然準確無誤的送到我的耳中。我用手擦掉眼角的淚水,催馬往回走。
“這裡的風砂太大,總盯住一個方向看,很容易迷眼的。”一方絲帕遞到了我眼前。我斜眼看了一眼說話時面無表情的朗星翰,他的語氣也很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