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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行,兩側高高的宮牆好似要將天鎖住一般。行至另一道宮門時,已有皇家的輦車早早恭候,說是特意為嬌兒準備的。沿途所見殿宇無不金璧輝煌,屋簷高挑,像欲飛的鳥兒臨空而起,亭臺樓閣依勢而建,各有姿態,各有千秋,紅漆雕花的迴廊曲折環繞,更有精緻的石橋木橋橫臥水中,冬日的蒼白卻因有了這些個巧奪天工、美倫美幻的傑作,有了別樣精緻,別樣的情趣。輦車兜轉了好久,終在一座氣勢龐大、雕樑畫棟、綵鳳飛天的宮殿前停了下來。一對金鶴仰首立於殿下,漢白玉石階上雕刻著祥雲飄渺,紅毯由石階開始直鋪進宮門內。未待冷烈揩妻兒進門,已有內侍前去稟報。
好個氣派的家宴,待緊閉的宮門被開啟時,一屋子的人紛紛朝門外看來,無不打量著冷烈,尤其是他身旁的那個身著雪白貂衣的嬌美女人,不知是寒風輕撫還是胭脂點綴,女人的玉面比春花還要嬌豔,朦朧雙眸似真似幻,那隻用根金鳳釵子將滿頭烏絲輕散梳起的髮型,非但不失高貴更嫵媚萬千,比起這滿屋子頭泛油膩,髮髻飛天的女人,更具吸引力,更能誘去男人們的心神。這一點冷烈早已領教過,本不想讓女人梳這般勾人的頭式,卻未說出口,他的女人自然要將最美的一面現於人前,他個大男人難不成還怕有人敢搶他的女人。
“嘖嘖”的聲音,出自澹臺方旭身旁的貴妃,但見其身著五彩祥雲華服,上繡乘雲而來的金鳳,鳳羽上綴著珍珠寶石,油亮的髮鬢也有用金飾點綴,卻無法與血千葉頭上的飛鳳相題並論。那含笑的女人身上透盡了皇家的貴妃氣。
“嗯,的確是個難得一見的可人啊,怪不得哀家的雪嬌讚歎不已呢,快來,快到哀家身前來,讓哀家好生看看!”太貴妃樊青竹面甚慈祥的說著,放低了身段向血千葉伸出手來。如此大恩典,卻換來血千葉心中暗罵,難怪冷烈那般說血千葉,上來一陣子她就是個軟硬不吃的混人。
他們一群人的奶奶的,吃個飯用得著如此擺場嗎,家宴?鬼才覺得這是家宴,光看那個太貴妃的打扮,還有澹如方旭一身明黃繡飛龍便袍,吃個飯不用這般隆重吧,也不怕菜湯掉身上染了那麼值錢的衣服,口中如此罵,腳下卻未停,款款微步行到太貴妃身前,由於懷抱嬌兒,無法跪拜,對上位的人依次行過恭敬的彎腰禮,她就這樣了,愛誰誰吧!
“好了好了,都是自家人,不是早就說了嗎,這是家宴來不得那些個失了親和的規矩,快讓哀家看看孩子,雪嬌成天裡的誇你們的女兒呢,是叫瑤兒吧。”太貴妃毫無架子更親和尤佳的說著。
此時冷烈已跟在坐的各位問個安,心中讚歎,真不愧是他冷烈的女人,舉手投足,一言一語無不高貴雅典,更乖巧的似只無害的兔子,想至此,冷烈心中大笑,這若大的殿宇中,除了他還有隨行的人,沒有人會知道,給他請安的是隻怎樣兇悍狠辣的兔子。
“哎喲,真是個小乖乖啊,皇上啊,你快看看,哀家可頭一次見到這般漂亮可愛的奶娃娃呢,嗯,真是好啊,想來也是,有那般出色的爹孃,這孩子可錯不了,怪不得雪嬌稀罕的緊呢。”
“哈哈,我怎麼聽母妃的意思,感情我們的兒女就沒有一個入得母妃法眼的,唉,真是讓人傷心啊!”一道低啞卻絕對磁性的男人聲音傳來,卻在血千葉的心裡好似投了塊碩大的石塊,濺起一池波瀾。
這聲音好熟,熟的就在眼前,就在嘴邊,血千葉的腦子飛速的旋轉著,她的記憶一向精準,那個男人的聲音她聽過,她一定聽過。
“哼,哀家就指不上你嘴裡能說些好聽的,成日裡的胡說八道的,哀家幾時說自己的孫兒們不可愛了,只不過這瑤兒著實的漂亮,一個乳娃娃能俊成這樣的,哀家還真是第一次見到!”
對於太后的笑斥,那人趕緊賠禮道,“得了得了,又是我的不是了,在母妃的眼裡只有皇上,三哥還有雪嬌,就可憐的我沒地位,總不招母妃待見,唉,我這個安王爺做人還真是失敗啊!”
是他!男人的那一通長話,給足了血千葉回憶的機會,是他,絕對是他。當初宇文啟壽宴上,她躲在假山石後看到的那場真人春宮圖,那個男主角不正是此時說話的人嗎,沒想到那人會是他,更沒想到他會是安王爺,澹臺萬安,是太貴妃的第二個兒子,至於第一個那是澹臺萬安剛才提到的三哥,逸王澹臺逸凡。血千葉突然想大笑,能說是世界太小,還是天不藏奸,讓她轉過大圈後不但再見那日的男主角,更知道了他的底細。真是人不可貌相,憑藉澹如萬安這俊朗的相貌找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偏偏去撿人家用過的,動機不純,絕對的動機不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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