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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給我十次狠心的機會,我又怎麼能讓身下的車子碾過白狐的軀體?然後再夜裡,坐到化妝臺前,纖手執起香撲,沾著白狐的骨灰輕拍著臉頰的晶瑩,用這骨質的白皙,掩蓋住靈魂的枯竭?
手指搭在段翼手臂的那一刻,機車停止了掙扎,又是死一般的沉寂。我甚至能在這無盡的黑暗中,感受到段翼無聲的痛楚。
身後的車門被開啟,白狐坐了進來。
接著……
車門再次被開啟,鴻塘面無表情的跳上後座。
再接著……
花青旋轉開車門,亦坐了進來。
我覺得,天要亡我!
世界在真空了三分鐘後,段翼一腳油門踩下,車子憤怒地呼嘯而去。
身後,白狐的手指隔著座椅撫摸上我的脖子,用修長的指尖細細地滑動著,彷彿在找我的血動脈。
我被嚇出了一身冷汗,微啞著嗓子,輕聲喚道:“白狐~~~~”
白狐的手指收緊一分,沒有應我。
我掃眼仍舊對外界投入不了一分注意力的段翼,決定還是自救。再次試探性的喚了聲:“白狐~~~~?”
白狐的身體靠近,將呼吸落在我頸項,就彷彿是用氣流劃成的刀子,涼颼颼地令人心慌,他似自言自語道:“如果,我從這裡一口咬下去,也許,我能多活兩年。”
我抿了下唇,神色有絲裂縫,完全明白我帶給白狐是怎樣的糾結,深吸一口氣,終是在這歇制呼吸壓抑中,緩緩閉上眼睛,用公平的態度面對這些用愛堆砌成刺的男人,幽幽而絕然道:“對於未來,我們都很迷茫,抓到手的便不想鬆開,卻經不住一次次交叉誘惑。也許,明天,貪心的我一無所有,但今天,卻要謝謝你們陪我走過的這段癲狂。
將娜汐磊軒解決後,我終會給你們一個交代,帶一個人永遠的離開,在那之前,是我們最後的狂歡。”
群魔四起孽障重(二)
花青也許只是一個平凡的絕色男子,沒有人會曉得他曾經的‘豐功偉績’,但玉當家卻是道上必須要給三分顏面的狠角色,那殺人時仍舊微笑的唇角,令無數人膽戰心驚。
花青之所以能在我斷藥後拿到針劑,便是利用了自己的黑色身份,找到娜汐磊軒,商討起這樁新型藥劑的好買賣。
看看,看看,這個男人將觸角伸的多遠,在那麼早的時候,就已經做好反撲的安排。用他的話說,就是觸角還不夠長,不然,我也不用遭被注射dupin那份罪,讓他……心疼……
其實,我有些不敢置信花青會輕易放棄曾經的仇恨,不再針對老局長或者白狐,但他確實表態,不會再深究過去,至於這其中的轉變,怕只有他一個人知道的九拐十八彎。
雖然我斷定段翼和花青之間有事隱瞞我,但我卻決定放自己一馬,放花青一馬,讓這段時間過得從容一些,不去深究這其中因果,怕現實是顆酸澀的果子,難以下嚥。
既然太陽仍舊升起,我就要學會享受生活,珍惜愛自己。
大家都很忙,在步步深誘娜汐磊軒屍骨無存的棋盤中,每個人在發揮自己陰毒本領的同時,更是用滲透肌膚的第六感向我處傾斜而來,不求同存,但求同退。
這是一場混亂的感情仗,被流彈誤傷在所難免,單看誰才是最後抗紅旗跑長城的主角。
我不再用藥物控制身體,但毒發時的痛楚仍舊令我不敢恭維,幸好身邊有美男環繞,讓我在極品風流裡想著淫蕩下流的事情,竟然神奇地減緩了不少折磨。
色情行業的興起,絕對不是無的放矢的事業,簡直是老少皆宜的環保抗體藥。若是有個頭痛腦熱,只要美色衣衫半解,嗨,我就不信了,那腿瘸得就未必跑不過長腿的!
我如同一塊大海面般極力吸取了眼前的聲色犬馬,讓自己在這男色的萎靡中開出妖冶的紅顏,但願,記憶只停留在這一刻,莫要消失,莫要背棄。
是的,我的記憶力貌似在不停萎縮,竟然漸漸想不起去年發生過的事情,令我搖頭苦笑的事,我已經不記得自己的第一個男人是誰。
關於這個問題,我不敢問,也不想問,感情中沒有先來後到,而這四個人,卻都是並排站在了我的營業視窗,等著取走屬於自己的那部分資產。
我想,隨著記憶的消失,我快將欠他們的一切,還清了。
這種認知屬於極度自私的不負責行徑,可我就是這樣的一個女人,儘管被很多人唾棄,用斜眼也看不起,但我仍舊是我啊,為了讓自己好受一些,我寬容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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