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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擂臺上風起雲湧。
要知,高手對敵,所有感官無不投入發揮,聽覺更是其中重要的一環,往往不用目視,只從其兵刃破風或衣袂飄動的響音,可有如目睹的判定對方的招式、速度至乎位置的微妙變化。
可是這一套聽覺用在凌浩天身上卻完全派不上用場,且必須把這心法完全甩開,否則必敗無疑。如此充滿音樂美感的可怕劍法,青松子仍是首次遇上。
青松子大喝一聲,把凌浩天長劍的嘯吟完全壓下去,似若陽光破開層雲,光照大地。手上的長劍化為滾滾巨浪,一波一波緩慢而穩定地向敵劍迎去。如有實質,卻又是實中藏虛;似是千變萬化,又如只是樸樸實實的一劍之勢。其中精微奧妙處,盡顯武林未來之星的驕人本領。
溫恆天、南宮詩詩、南宮茹婷看得目眩神迷,兩人是場決戰,他們早曉得必會有一番龍爭虎鬥,可是兩人劍法如此的高明神奇,仍大大出乎他們意料之外,歎為觀止之餘,更是大開眼界。
至於那些圍觀的人,就更不用說了,大呼過癮!
“當!”
兩劍交擊,震懾全場的激響往四周擴散,彷如在平靜的大湖投下萬斤巨石,震撼激盪,直教人人耳鼓生痛。
凌浩天衣袂飄飛,借勢腳不沾地御劍飛退,英俊無匹的臉容,猶掛著一絲滿足的笑意,他的長劍遙指青松子,直退回原位,仰天大笑道:“果然不愧為武林未來之星,凌浩天領教!”
青松子雙目一瞬不眨的凝注凌浩天,忽然啞然失笑,搖頭嘆道:“想不到天下間竟有如此犀利克敵的劍法?除了我武當派之外,就數華山派的獨孤九劍了,凌兄是華山派的嗎?青松子佩服!看長劍!”
說到最後一句,手上長劍彈上半空,虛劃幾下,就像書法大家,提筆在紙上龍飛鳳舞的疾舒胸臆,他卻借長劍畫出心意。
人人看得大惑不解,可是均能感到青松子的虛招,隱含無比深刻的後著,本身已是一種玄之又玄的霸氣。
凌浩天仍是那副瀟灑從容的神態,而不論場內場外,可能亦只有他到達,能看破青松子心意的級數。當下不敢怠慢,劍吟再起。
青松子虛灑的幾劍,實是他接踵而來的攻勢的起手式,不但把速度提升至極限,還把全身功力聚集在一擊之內,整個人的精氣神,升至長劍道巔峰的境界,殺氣全收束在長劍鋒之上,充滿冰雪般冷凝迫人的氣勢,其威勢直可在一長劍之內與敵分出勝負。
如此功法,天下間像青松子般輕輕鬆鬆便能施展出來,真是屈指可數。
“颼!”
青松子長劍橫過虛空,循著似早已安置在空間中,彎彎的弧曲線路,擊向凌浩天,不理天下間千般萬樣的諸般武術。他這一長劍,已盡顯武當劍法的最本源的精粹,本身充滿莫之能御的威力。
劍嘯聲同一時間充盈場上,一改先前的氣象萬千、惑人心魄,此刻卻是瀟逸跳脫的清音,合形而成一種如詩似畫,既濃郁又灑脫的意像,高低韻致的音符,一個接一個地被冷靜精準的安置在空間內,本身亦似有種防禦性的作和魔力。
凌浩天不敢怠慢,忽然只見凌浩天往側移開,長劍勁劈向來犯的長劍。
“錚!”
兩人同時劇震,旋身飄開,竟然交換了位置。
青松子把長劍收到背後,猛然立定,另一手豎掌胸前,哈哈笑道:“痛快!痛快!自青松子下山以來,凌兄尚是唯一能擋此招的人,凌兄可知,此招的名字?”
凌浩天站到原地,仍是那麼瀟灑閒逸,轉身立定,長劍斜垂身側,欣然道:“來鳳飛儀!”
青松子唇角飄出一絲笑意,淡淡道:“凌兄果然見識過人。”
剛才,兩人仍是作生死決戰;此刻,兩人卻忽然一派惺惺相惜的神態,教圍觀的人完全摸不著頭腦。
凌浩天接著道:“青兄,小心了,凌某要出招了!”
青松子瀟灑的微笑道:“請。”
天地頓時為這一句話而變得風雲大作起來!更增添兩人正面交鋒前那山雨欲來的緊張氣氛。
凌浩天一劍揮出,猶如流星劃過!劍聲帶著星光與劍氣直衝青松子而去!
青松子突然似若由天降一般,現身在凌浩天身前三尺處,一劍擊來。
這時以千計的各路武林高手,正全神貫注、目瞪口呆地看著二人在擂臺上的決戰。
“轟隆!”
一聲巨響!
沒有任何言語可形容青松子那一劍的威力和速度。毫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