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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撲上重執火麟,誰料一握之下,乍覺火麟劍鋒竟有一股邪氣攻心。斷帥素知火麟邪氣甚重,但一直自信本身功力足以將此劍邪氣駕御,想不到眼前火麟所發牙氣卻是空前強大,不禁大吃一驚,急忙催運內力平抑心神,免致“劍控人心”。可是與此同時……
斷帥雖身在半空,卻發現了火麟失控的原因。
火麟失控,是因它正極度興奮,是因它已找到一個旗鼓相當的敵手!就像斷帥找到聶人王一樣!而火麟自成劍以來一直渴望的敵手,正是與它背道而馳的雪飲!正握於聶風手中的雪飲!
聶風與斷浪同在佛膝上耿耿地仰觀戰情,斷帥在佛頂居高臨下,已瞥見聶風手中雪飲,火麟更是雀躍如狂,抖動不休。斷帥迅即戰火如焚,再難壓火麟攻心邪氣,雙目登時血絲賁張,臉上邪氣四溢,簡直與前判若兩人,狂笑道:“哈哈,來呀!雪飲,快來與我火麟一決高下!”
話聲未歇,身形已自佛頂直撲十多丈下的聶風,同時揮劍一劃,綻放出嚴密劍網,蔽天而下,恍如烏雲直罩,密不透光,正是斷家蝕日劍法最厲害的一式“火麟蝕日!”
這式劍法之猛之密,饒是聶人王亦無把握尋出破綻,不料斷帥竟以如此奪命殺著攻向自己兒子,可惜他膝蓋已碎,要追亦無力追及,只有光睜眼暴喝:“卑鄙!為與雪飲爭鋒,不惜對小孩使用殺著,怎配稱一代宗師?”
但斷帥火麟在握,已因心中戰意而被火麟乘虛劍控人心,理智盡失,宗師風範頃刻蕩然無存,怎會受其喝阻,狂莽道:“嘿!我五年前初見你兒,早知他天賦奇稟,你能接的,他亦必定能接!”
說著身形更急,劍網更密,在下的聶風見當年的斷叔叔變得如斯猙獰,也是一呆!斷浪一直站在聶風身畔,眼見老父形同瘋狂,急仰首向撲下來的他哀求道:“爹,聶風曾救我命,是我朋友,不要啊……”
然斷帥為要使火麟與雪飲一拚,也顧不得兒子身在劍網之下,聶風赫見劍勢還距數丈便已臨門,即時當機立斷,一掌把斷浪推至兩丈之外,免他因而受傷……
既然走至佛膝那個角落也是無法逃避此絕命一擊,聶風索性不避!只見他雙手舉刀,未露怯色,凝神注視正在逐尺逐丈逼下的劍網,似在尋找劍中破綻……
可是“火麟蝕日”挾著斷帥身形下墮之勢,已如雷霆罩下,他可有餘裕尋出破綻?死亡在逐丈逐丈逼近!八丈,七丈,六丈……
五丈,四丈……
三丈……
樹叢內,步驚雲與死、囚雙奴已把這一切看在眼內,死奴獰笑道:“嘿嘿!真是不知死活的小子,連我、囚奴也自知破不了的一招‘火麟蝕日’,就憑他小子這股傻勁便可破?簡直不自量力!”
囚奴亦冷笑道:“這樣也好!若此子死於斷帥劍下,聶人王今日必與斷帥同歸於盡,屆時倒可省了我們不少工夫啊!哈哈……”
步驚雲一直默默聽著二人的冷嘲熱諷,始終沒有反應。
眼前的一代宗師居然以狠辣劍招瘋狂向一個小孩進攻,這樣以強凌弱,以大欺小的行徑,步驚雲真的可以像死、囚雙奴那樣坐視不理?真的那樣冷血?就在囚奴冷笑之間,步驚雲忽然拔劍!他手中本無劍,他拔的竟然是二奴其中一劍!囚奴已屬劍術高手,經常劍不離身,絕對不可能給人奪劍!除非,奪劍者是個劍藝比他更高的人……
囚奴萬料不到,這個年僅十三、自己一直不服的少主,拔劍的手法居然如此熟練!如此巧妙!如此快絕!甚至比他更快!
劍,已逼至聶風額頂兩丈之上。
劍網如虹,凌厲劍氣利可斷金,把聶風周遭方圓兩丈的土地悉數切割至四分五裂,霎時間砂石亂飛,劍網儼如匹練,團團把聶風緊裡其中。
好一式“火麟蝕日!”
劍網更在加速收縮,疾向身處劍網核心的聶風侵襲!森森劍網,恍如一口巨鍾把聶風由上至下緊罩,聶風但覺周遭漆黑一片,渾無半絲光明與希望……
“火麟蝕日”不獨蝕日,不獨蝕掉光明,還會蝕掉人心中求生的希望。
果然是異常絕望的一招!可是,聶風還想與老父重過以前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還想以自己畢生來反哺這個被拋棄的老父,為其坎坷不平的命運儘量添上些幸福……
不!他絕不能如此輕易便放棄求生希望,他絕不能夠死!聶風再度平定心神,凝眸注視壓下來的劍網。
他天資聰敏,而且冰心訣之修為不弱,加上內心那股不滅的求生意志,在密封的劍網中,他遽然發現了一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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